(四)生活恢复平静
生活大致平静,内心总有波澜。
虽然我对张倩的思念浓得如蜜,但那只是剃头铺子一头热,丫并没有把洒家放在心上。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总是找诸多借口,拖着瓜子和常毛跟我一块去打游戏,偶尔也去去录像厅,就只为在张倩这只鸡蛋上找那么一条可叮的缝。不幸的是,虽然有那么几次她夹着书本,甩着长发从我面前翩翩走过,但除了礼节性的寒暄外,没有太拿我当棵葱。况且张大民和其肥球老婆对女儿保护有加,两双警惕的眼球总在我身上滴溜溜直转,似要将铁三刺穿,刺得偶直打哆嗦。
瓜子和常毛见偶天天神魂颠倒,也喋喋不休娘们儿似的游说让偶放弃。常毛还说,人家是城里的大小姐,胸大有脑,家里还有份不菲的游戏产业,你呢?小土豆一个,傻拉巴叽的,我看是没戏。追她只能自讨没趣,还不如咱们兄弟好好练练技术,拳打三山游戏人,脚踢五岳录像迷,好歹也能混出点名堂。MD,这话像是一把大锤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真TM说到点子上了。哎,不过想吃点天鹅肉罢了,偶这只蛤蟆也不怎么赖呀。靠,这当口,除了抽烟还能干点什么呢?
这个夏天只有三个关键词,游戏、游泳、想张倩。街市依旧太平,学业还要继续,我在每个角落搜索张倩的影子,生命仿佛只剩下这么点乐子,慧能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想想是有那么点意思。这段时间和两位小子的配合是越来越牛B了,打《变身忍者》、《豪血寺》和《电精》的水平都暴涨,就像小潢河里的水。每天中午,我们都翻墙跑到校外小潢河里游泳,那里有个巨大的水潭,潭边还有一块大石头,黑黝黝的,像个沉默的老头。我们疯了一样不停地从石头上跳到水里,打水仗,扎猛子,仰泳、蛙泳、蝶泳。。。。。。玩够了,我就狂吸一口气,搬块大石头,沉进水底,睁开眼,天空白茫茫的的一片,波光明明灭灭地,一圈圈晃来晃去,就像是张倩的粉脸。张倩,你要是也在这里多好。(BS,想什么哪!)
七仙女一打盹的工夫,秋天就来了,落叶飘零,万物枯槁。食堂的饭菜一天比一天难以下咽,课程也一天比一天枯燥,像这个烂学校一样,乏善可陈。这次中考,除了数理化之外,其他各科都挂了,尤其离谱的是语文,居然只考了十五分,靠,难道我考试的时候睡着了?大证人瓜子说,你丫不是睡着了,给自己小肥肚里的油蒙了心,又被张倩迷了窍。这小子天天没少玩,考试倒是考得不赖,班级前三名,班主任给树了光荣标兵,当作革命红小兵典型表扬,号召人民群众向他看齐。MD,老子早就看齐了,是打游戏上的看齐。另一位大将常毛,胸肌和我不相上下,学习成绩也在伯仲之间,为了庆祝深厚的革命友谊,考卷发下来那一刻,两双长满游戏老茧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天中午,吃过饭,我们去班里消化。瓜子摸出怀里的《天龙八部》看得津津有味,常毛一边看黄色小说一边眼珠瞄着班里的美女滴溜溜乱转。我这厢百无聊奈,趴在桌子上看了一会窗外打羽毛球的美女,困得眼皮打架,就流着口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恍恍忽忽的,来到了大观园,靠,MM真多啊,草坪上、房顶上、树枝上,到处都是,还有MM在打羽毛球哦,看得眼球都要加润滑油了。
一个俏生生的丫头迎面走过来,对着我鞠了一躬,柔声说:
“宝二爷,你怎么在这里?外面冷,小心着了风寒,快跟我进屋吧。”
我有些找不着北,问她:“你,你是?”
“宝二爷,我是袭人啊。二爷,你怎么了?”
喜悦一下子填满我铁三的心,我TM什么时候变成宝二爷了,爽。今天我要再试云雨情!
我跟着袭人来到房中,袭人关了门,刚扶我躺下,就听得有人敲门。
“袭人,去看看谁来了。”
我一转身,四下里寻不着袭人。靠,莫非是那猴头变化着来玩儿洒家的?我正寻思着,敲门声依然不止。震耳欲聋。
“谁呀?!”我一骨碌坐起来,发现窗口上正是袭人的脸,面如桃笑,笑吟吟地看着我,柔胰正在敲打我窗。
“比昌!”
我揉揉眼睛,窗户上的人影渐渐清晰,靠,不是袭人。是张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