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我想很准确的形容这个词,可我做不到,它是人的复数呢,还是人的总称呢,还是不去纠结吧。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人们不止一个人。人有的,人们必定也会有,就像精锐的士兵们能够组成所向披靡的军团一样。人所没有的,人们却仍会有,比如一个人难以单独杀死老虎,而一群人却可以杀之。
在人们这个概念面前,我们突然发现对个体的认知逐渐模糊了,我们难以界定人们的长相,身高,胖瘦,仿佛人们是一团泥巴,一块石头或者一片云朵。
我们对个人在众人(为了避免累赘,姑且用众人来代替人们吧)中认知的模糊,也使当我们自己在众人中时,对自己认知开始模糊,简而言之,当我们身处集体里时,我们便对自己认知开始模糊,也即丧失了个体(自己)的独特性与独立性。
这时我突然想出一个词——庸众。当然,我绝没有贬低众人的意思,庸,只是平凡,类似于长短之间,厚薄之间,好坏之间。平凡,总没有人会说它是善是恶的。
一群人里,总有男人女人,总有老人孩子,总有好人坏人,从道德的角度来界定庸众,总是难以下手,真可谓“骚人搁笔费评章”,但不管是否和道德有关,站在实用主义(密尔的功利主义也可以)的立场上,庸众的存在总会对世界产生那样或这样的影响,这点我们无法也不能忽略。
庸众的影响又是什么呢,说是促进社会的发展或者阻碍社会的发展,这都太偏颇,不如说是维持着社会的存在,也就是如果没有庸众,现行社会便会倒塌。
如果庸众只是维持着社会的存在,那我们现在恐怕还是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毫无疑问,这千万年来,社会是进步和发展着的,我们手上拿的东西,从石器到手机(原谅我的耿直),自然是进化的莫大进步,这也自然是庸众的功劳,再说的通俗点,是你我他祖先的功劳。
为什么庸众竟然有如此力量呢?他们中间不是也有恶人,懒人,坏人吗,为何社会还会进步呢?诚然如此,但庸众却有其分类,由智识者,勤劳者,天赋者,善良者所组成的
庸众,可谓之“贤能庸众”。由恶人,懒人,坏人,蠢人所组成的庸众,可谓之“市侩庸众”。
前者我们容易理解,一群善良聪慧勤劳的人,在一起必然是井井有序,团结互助的,他们必定会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但后者呢,他们为何也会紧紧“团结在一起”呢,为何也会“互相帮助”呢。
市侩们,最害怕的事情,是陷入孤立,他们的字典里从未有“遗世独立”之说,就像阴暗潮湿角落里的臭虫,时时刻刻紧贴在一起,互相取暖,尽管,它们终究是冷血动物,改变的是自己的势力,无法改变的却是自己低劣的本性。
市侩从不担心自己的天赋,却害怕孤独,越是孤独,就越是挤在一起,于是,市侩也就成了市侩们了。变成市侩们,市侩多了很多兄弟姐妹,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和谐,在短暂的幸福快乐之后,就开始了“家族事业”,此所谓“党同伐异”者是也。
有时目光短浅也是一种幸事,毕竟,所看见的也只是三尺见方的小地方,地方小了,自然目光注视之处也集中了,市侩们的组织认同感和归属感也增强了。
一些人偶尔说出一些不市侩的话来,被市侩们看到,以为是异端,共起而击之,市侩怕了,收回了话语,心里愤懑不平,但也钦慕市侩们的团结,便也加入了进去,结束了常年的流浪生活,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我们看到了一位未来智者的死亡和一个未来市侩的诞生,或许有点悲哀,但好歹也有新事物的诞生了,但市侩们都不曾想过。
殊为奇怪的是,市侩们的眼睛长在后面,而嘴巴却长在前面,看见“异端”,总会动起嘴巴,算是一派君子风气。当嘴巴不敢动或动不了的时候,就会向后张望,楚楚可怜之态,希望着自己的同类能够替自己开口,殊不知,大家的眼睛都长在后面,又有谁会看到你呢
或许大家看完笑笑,觉得有趣(起码比枯燥的生活有趣),睡个觉,明天或又忘了,我善意的提醒大家,早起后照照镜子,镜子里的面容,到底像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