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岁月静好,我们一直会这样下去,没有隐私,互抛情绪,互相激励,但是人是会变的,变故也许就在那么几瞬间。
(接上期)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6月份,又是一年中最令人烦躁的季节,在我纠结着舌面元音舌位唇形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及偏旁,部件,部首的关系的时候,我一学会计的,跟数字打了3年交道,忽然转战语文(奈何自己没文化,一句。。。不知当不当讲),于是我果断报了暑期培训班。我俩约好了即使不在一起学习,也要互相加油,于是7月中旬,我踏上了“艰难”的学习之路。
即使隔了一个城市,我们还是隔三差五的互相分享学习的心情,唠唠嗑,互相打气,互相激励,日子忙碌而快乐。某一天晚上我正在拆分韵头、韵腹、韵尾的时候,B哥给我发来一张自拍照,哥们儿说“哎,床上躺着就是舒坦”,我没有关注他舒不舒坦,我只注意到了他前额零星竖起的少的可怜的头发,于是我感慨万分的发了句“大,大清啊。。。”,“嗯?”,“哦,没事,你牙上占菜叶子了”,“。。。”(哎,B哥,知道大清亡了吗?)。。。他说图书馆新认识的一起学习的研友挺好看的,他选择去楼上背书,不在一起学习的时候人家貌似觉得惋惜哭了[໒(⊙ᴗ⊙)७]。内一天我究竟跟他聊了几分钟呢,我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我快要被老师留的作业弄疯了,没有关注他的情绪,究竟错过了什么呢?
以后我们聊天逐渐变得少了。
“明天你是不是该回来了?”,“对啊,B哥你要不要来接我”,“成,我今晚就充电”,我心里龇牙。回来那一天,正赶上9月1号,新生报道时间,那家伙一顿挤啊,“车水马龙”的,送行的车一辆接一辆在路中间,公交车都被堵回去了,心想这届新生真有钱,但是能不能别挡我路,我走个S弯儿都能被迫改行。我俩接头,是在半小时以后,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啧啧,太有钱了。“回来了啊,欢迎回家”,“B哥,我回来了”,平淡的语言,经不起任何“涟漪”,我们像昔日的老友,依旧非常熟悉,熟悉到一个眼神,他就能领起我的行李(⌯'ㅅ'⌯),他把车钥匙冲我一扔,“自己开车去”,得嘞。我骑着他的电瓶车开心,回头望了望吭哧吭哧走着的B哥,调侃到“知道的是哥们儿来接我,不知道的以为家长送孩子上学呢”,“呵~呵,没错,今天我就是你爸爸,我来感受一下接闺女的喜悦”,“눈_눈”,“话说你这包里啥玩意儿啊,这么沉”,“书,嘿嘿”,“。。。。。,你能不能骑慢点。。。”我骑的真不快,我都用我的小短腿支棱着车走了,但是看在人家接我的份上,我继续慢慢的支棱着。啊,回来真好,又是熟悉的地方,又是熟悉的人,但是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B哥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我上楼收拾了一会儿,本来给他带了很多好吃的,奈何路上自己太饿,然后。。。被我吃了。吃饭的时候我带着仅有的几块“士力架”去找他。兰州拉面真是慢死了,等我端回来,人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你怎么不化妆呢?”,他用筷子敲了敲我的头,我一抬头,他眼里有泛着光,我不以为然说“就咱这气质还用化妆吗?嘿嘿(其实主要是化了怕给人吓过去,长得不尽人意可以,出来吓人就不对了是不是)”。他微笑着,继续敲我的头,B哥,你再敲木鱼一样敲我,我就吃不完了。。。
“我和你说过吧,我遇到一个小姑娘,很漂亮,她英语很好。。。”。。。“我跟你说你去基地我们偶然坐在一起学习。。。”,“我跟你说我们一起讨论题,她。。。”又是内个姑娘,我停下吃面的动作,抬头望着他,越来越好奇这个姑娘了。“你看这是她给我掐的,嘿嘿”,我望着他胳膊上的指甲血印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理说我B哥遇到个好看的姑娘,我应该调侃他,然后打入敌人内部协助他,但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种了几年的白菜,被人拿锄头锄走了,连个烂菜叶子都不给我留。
我们约定每天晚上都腾出一个小时互相听写单词。某一天晚上,我接过他的单词本,清晰的看见他那黝黑的胳膊上多了几个“血”口子,(夸张了,其实就是指甲挠的,把肉抠下去了一块),还有新增加的指甲血印子,我多少有些心疼,我说你是不是又招人家了,“嘿嘿,没事儿。”(≖_≖ )
“小姐姐你好呀”,我的跟前窜出一个姑娘,甜甜的笑着,眼睛月牙般望着我,向我伸了伸手,我有一瞬间的呆滞,心想这妹子是我哪会儿“散发魅力”吸引过来的?手永远比脑子反应快,我默默举起来刚嘬了几口的棒棒糖,递给她。。。神晓得我反应过来是什么表情。转头一看,B哥“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哦~~,了解,不就是“内个姑娘”嘛。说实话姑娘真的很漂亮,有点像《母亲·母亲》里边的子萍,我承认她腿比我细,头发比我黑比我长,长得比我好看,化妆比我精致(我纯素颜눈_눈,手残啊当时想把爪子剁了做成泡椒凤爪),笑起来比我甜,但是她没我白啊,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想起了之前的“掐人事件”,我默默转过头,瞥了一眼一直盯着我的姑娘,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个“甜甜的”姑娘,但是我做事儿一贯“礼尚往来”,低头不打笑脸人,于是我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互相“寒暄”了几句,随后继续嘬我那“沾了口水”的棒棒糖(ꐦ ´͈ ᗨ `͈ )。
。。。。。。
从那之后,我几乎都能碰见这姑娘。
“啪”一巴掌从B哥脑后闪过,我一激灵,严重怀疑,这姑娘手劲儿再重点,能把B哥天灵盖儿撅开。何以解忧?唯有吃糖,为了缓解情绪,我选择转移视线。撕开一包上好佳,一抬眼,正对视线,于是我问了句“来一块儿?”,又是月牙般的眼睛望着我,“谢谢你”,她拿走一颗,忽的“啪”又是一巴掌,“你看人家给我糖吃”,心想你手不疼吗,我默默的收回糖((`∧´)),以后再也不给了(我不抠,真不抠,我不承认)。
中午,我向他询问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美名其曰和我吃不到一块儿去,正好,“月牙”姑娘来了,相伴而去,好吧~_~。
在我端着一碗儿牛肉拉面一转身,蓦的,姑娘也端了一碗牛肉拉面,“友好的”冲我笑笑,我问“你也经常来这个窗口吃饭吗?”,“对呀,我经常来,B哥在那里,要不要一起来,我特别想和你一起吃饭”。我的心忽然像盘子摔在了地上,碎成数片儿,不知道从哪一片儿拾起。“不用了,我有约,你们吃吧”,姑娘微笑,转身,一气呵成,头也不回走了。。。。。。我去找寻我并不存在的“同伴”。
后来“背单词的时间”也缩短了,他说他要看数学,正好我要背作文,于是达成的“默契”一拍即散。每当我看到他有说有笑的跟姑娘聊天,我心想你的“老吕”该寂寞了。你的“涛哥”等你上课等的要疯了,你咋就不去瞅瞅他们呢?我想挖个坑把“白菜”按在地里,然后埋了顺便踩两脚。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爹需要做手术,一阵晴天霹雳,我惊的愣了好一会儿,问他不是没这么严重吗,我妈哭了,说怕耽误我考研,他不做了。我赶紧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问他,“没事儿没事儿,等你考完之后爸爸再做”,我叹了一口气跟他说你的身体最重要,考研考不上接着考,爸爸要是没了,我就算考上国家主席我也不快乐,谁都没有你重要。“没事儿没事儿”,“你赶紧去联系医生去”,我嘟的一声,挂了电话。这个“破老头”,真不让人省心,一点也不听话。后来我才知道,他严重的都快走不了路了。
时间定在十月上旬,在这一段时间里,需要做各种检查,心肺功能、各个脏器、化验血,包括有没有传染病等常见的检查,隔三差五的我要陪着他去民航医院,好不容易等结果出来,医院床位紧张,于是一直拖到了十月下旬。
10月17号,我爹开始住院,医生说年龄比较大,以防万一,需要打最少7天的抗生素才能做,于是又拖了。在这期间他看他的直播,我上我的课,饭点我们去吃饭。后来他让我回学校,他说他要偷偷溜出医院,(Õ_Õ)(⇀‸↼‶),医院确实不是个好地方,让人压抑的想轻生,在确定没有风险后,我同意了。但是每天我都要给他打个电话,我怕这老头又出什么幺蛾子。
10月24号上午,我爹换好病号服,在我和妈妈、姐姐的陪同下,去了手术室,进去之前,我摸了摸他的脸说“爸爸,进去之后,睡一觉就能出来了,别害怕,我和妈妈姐姐在外边等你”,我爹说好。
未完待续~
PS:我之前写好的稿子,结果为了排版,剪切之后忘记粘贴了,以至于将近1000字“消失了”,思路也断了,重写吧,字数有点多,所以明天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