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怒气是脉冲信号永不回头的驶离理性时,我居然并不想阻拦他。因为压抑感,耻辱感,总是在风平浪静之后包裹住我心中稍微柔软的那么一点。我怨悔那些未吐出口的脏话和素质,闸口强行阻拦了我的抑郁不平之气。而恐惧与萎缩则像那组成闸口的一块一块钢板。紧密连和,丝毫无缝。大概受热膨胀而不爆炸的气球就是这样。我难以接受,当口诛笔伐的焦点转移到我自身时,心脏跳动的是那样无节奏。每一拍都让我成为懦弱者的事实昭然若揭。退缩,退缩,直到我像岔气的皮囊,慢慢放出不怀好意,慢慢吐露出黑夜,而黑夜成为了最适合哭泣的背景板。
“去你妈的吧,臭婊子。”
多数时候,因为笃信平和之人才能长寿,使我磨出了好性子,像佛陀一样坐等一天一天悠悠的过去。我信任真善美,以自带滤镜的眼睛看待每一个人,尽管偏见是不可避免的,但我还是把自己当作神的孩子一样标量。看待曾经与之有冲突的人,没有是非评价,把我们的冲突当作两个不能互相理解的人共同参与的噩梦,随意抛尸,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会让我产生什么质化,还是带来些蝴蝶效应纠结在我心底。但痛苦如这般不灭不忘。你叫我称呼她,我绝对不会用什么敬语,偏见已然产生,我无需披着某些好看的面貌把她介绍给她人,叫我把摔过的跤让别人也去添几抹淤青,我把它理解为歹毒,歹毒至此。当然,翻脸时的面目多可憎,甜笑时的美目就有多流连,目前活过的年岁,父母对我的保护,作为人滚在凡间的种种经历凿出了我的不大度。我记着你,我不会跟你打招呼了。
小心眼,记仇,还是别的好词,也不希望自己用小本本记下来了。没有很多必要。还是多去爱吧。会舒服点。
谨记下今天的思考,字里行间的稚气没有为了“宽容才是正确的”绝对命题而抹去,算是我对自己真诚,对现在的自己,以及多年以后再回溯的自己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