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庙堂,那里活的柱石
不时地传出模糊隐约的语音……
人们穿过象征的林从那里经行,
树林望着他,投以熟稔的凝望。
正如悠长的回声遥遥地合并,
归入一个幽黑而渊深的和协——
广大有如光明,浩漫有如黑夜——
香味,颜色和声音都互相呼应。
有的香味新鲜如儿童的肌肤,
柔和有如洞箫,翠绿有如草场,
——别的香味呢,腐烂,轩昂而丰富。
具有着无极限的品物底扩张
如琥珀香、麝香,安息香,篆烟香,
那样歌唱性灵和官感的狂欢。
早课抄了戴望舒翻译的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诗歌《应和》。在延边师专上学时知道了波德莱尔这个人,也开始读他的文字,当然也包括他的诗歌。象征主义的诗歌总是给一种神秘的唯美的感觉,这从波德莱尔的诗歌以及中国诗人戴望舒的诗歌中就能体会得出来。象征主义也好,现代主义也好,实际上诗人们都是用敏感的灵魂去感知这个世界,通过对世界表现的感知来表现渴望万物和谐的终极情怀。
昨天小暑,到了小暑也就进了伏天,潮湿闷热,特别是晚上,几乎让人难以入眠。昨天晚上不到十点就准备睡觉了,但总觉得潮热憋闷,不知折腾了多久,才沉沉睡去。今天早晨自然醒时已是四点多了,一身热汗。
今天期末联考,第一科语文,七点开考,监考集中的时间在六点四十。大热的天,监考确实是很遭罪的,但好歹监考老师还能不时地走动走动,甚或还可以休息半天,而孩子们却要在暑热中答一天半的卷子,真真是一种磨砺,更是一种煎熬。期末联考的管理越来越规范越来越严格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制度的管理吧。如果真的能规范严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只是把眼睛盯在一线教师的身上,恐怕难以收到理想的效果。
上午考语文和理科化学,文科考什么不知道。从早七点到中午十一点半,四个半小时,没有身经此事的人是不会感知个中滋味的。高考指向性非常明显,高一高二的语文就是高考题型,除了六分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古诗文名句默写之外,显性的与所教教材的内容几乎看不到。这就难怪孩子们把上语文课当成休闲课,课后基本不做语文习题了。我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努力,但总觉得力不从心,势单力薄,更何况那么多的名师骨干都没有质疑异议,凡庸如我者又何须效螳臂当车之举呢。
下午休息,但孩子们不休息,还要继续考试。午休后,坐在桌前,喝着清茶,摇着折扇,想着孩子们在考场里的样子,不禁有些气短。前些天有一微信公众号转载一篇文章,大概是说寒门难出贵子是对勤奋者的公平。我不知道作者是谁,但显然作者不是出身寒门,或者就是一个贵族了,要不然就是暴发户土财主之流。我不知道统计学,但有一个数字大概是真实的,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掌在不到百分之一的人的手中。而这占总人口百分之一的人群中该不会全都是精英贵族吧。封建时代的科举给出身寒门的孩子留出了一条改变命运的道路,而现在地域的差别贫富的悬殊几乎要把这条路堵死了。我现在教的孩子大都出身寒门,个个勤奋,但他们比得过京津沪广深等一线城市的孩子们吗?他们甚至比不上辽源和梅河的孩子!如果说三十多年前的高考确实让寒门飞出了金凤凰,而恢复高考四十年后的今天,寒门真的难再出贵子。
晚饭后继续西城区走步,全天走步超过一万步。冲澡,晚课,流水账,读书。(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这几天在读茨威格的《人类的群星闪耀时》,也是“在星空下阅读”七月份的阅读书目。“一个真正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刻——一个人类的群星闪耀时刻出现以前,必然会有漫长的岁月无谓地流逝”茨威格说。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小雅·白華》:白華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遠,俾我獨兮。英英白雲,露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猶。滮池北流,浸彼稻田。啸歌傷懷,念彼碩人。樵彼桑薪,卬烘于煁。維彼碩人,实劳我心。鼓钟于宫,聲闻于外。念子懆懆,视我邁邁。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有扁斯石,履之卑兮。之子之遠,俾我疧兮。
抄了《论语·子罕第九9·16》: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
抄了《禮记·曲禮上第一》:凡为长者糞之禮,必加帚於箕上,以袂拘而退,其塵不及长者,以箕自鄉而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