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7日,凌晨3:45分,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弟弟传来一张父亲的书法照片,紧接着是一张A4纸撕的8厘米左右宽的纸条印入眼帘。很短的几个字:
“我走了。望珍重,意阑珊。父书于11月11日”
我想发信息问弟弟,是翻到了父亲走前写给我们的字条吗?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是一个梦,而这次,我没有从梦中哭着醒来。
我纳闷为什么是11月11日,而不是现实中的11月17日,拿过手机一查,原来11月11日是阴历9月22,是父亲阴历的生日。而3:45,是父亲离去的时间。我盯着手机,毫无睡意,想着此刻是如此奇妙。
而恰恰在现实中刚度过的11月16日,与我而言也是非常特别的。早上遛建国(我家的松狮犬)的路上遇到了小区的一个朋友遛狗回来,邀约我一起去早市遛遛。这个早市存在已久,而我却从未去过。我与这个朋友基本都是遛狗擦肩打个招呼,从未深聊过。而我却跟她聊到了与父亲的种种以及父亲走后我的生活,从不在人前流泪的我哭得稀里哗啦。而我从父亲走后的这几年,也从未向任何人再提起过他,因为殇与伤。 同时她也跟我分享了她的心路历程和生活感悟,解答了我很多的困惑,受益非浅。亲爱的朋友,你真的就像我生命中的一束光,谢谢你!
晚上,读到了连岳的一篇文章,《为母则刚,为父则?》,这本是一篇为JEEP写的广告软文,切入点是男人、父亲,我却从头流着泪读完。并留言给连岳,他登出了我的留言。
“虽然是一篇软文,而我却从头哭到尾。想起了童年时候每年暑假父亲带着我和弟弟出门旅行,7到12岁之间,就去过了北京、西安、南京、苏州,杭州......,那时弟弟跟他挤一个床,我被爸爸安排跟一位女老师一起。记得那时摇摇晃晃的绿皮车厢,北京的维生素面包和北冰洋汽水,以及美丽的南京长江大桥、杭州西湖,苏州的园林,这些对于八十年代小县城的孩子是非常奢侈的。但却打开了我的眼界,我知道外面有更大的世界。从15岁求学住校离开家到如今,每次回去爸爸都会做他最拿手的菜给我们吃,听到我们说好吃,他就开心得合不拢嘴。他的私房菜红烧排骨、酸汤豆腐以及赵式豆腐,的确美味佳肴。可是所有这一切都只能留在回忆里了,父亲走后的这三年,我基本不会提起他,我把他藏在心里。这篇文章像一块石子,激起内心的涟漪,禁不住泪如雨下。与我他是最好的父亲,我很幸运是他的女儿,我会永远怀念他。”
也许,父亲冥冥中感知了我的悲伤,特意传讯息给我。因为在他走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未曾作最后的道别。
此时,我又一次泪如雨下,却感到了久违的温暖。我会珍重,而意永不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