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回了三趟家。尽管每一次都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离开。
理所当然春运的票没有认真地去抢。
打开12306的时候,开售时间已经过了1个小时,剩下的都是漫长到让我质疑人生的车次。28小时1分。32小时44分。30小时37分。25小时9分。而且剩余的都是无座。
浏览器每天都在告诉我今天可以买腊月二十几的票了。刚刚关闭了一个弹窗,说今天开售除夕的票。
上午打电话给父母吐槽了一番春运的气势。他们建议我今年过年就可以不用回去了。
也罢,也罢。
正好去看看春节期间这座空城是什么样子。
今天下班走下天桥的时候,发现正值晚高峰,尾部亮着刹车灯的车辆在西三环上缓慢移动。恍惚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情景了,因为我们更常看到的晚上9点,10点或者11点的车辆。
在那个时候,环路上早已不拥堵,只剩下车辆疾驰过后忽明忽暗的灯光和风。
我已然是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节奏,即便每个月有那么一段时间内心纠结且拧巴。一边鼓励着小孩子,一边怀疑着自己。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上次回家,看到了小学的语文老师,他如今在教我的侄女。他没有我记忆中那么高大了,脸上也似乎黑了好多。他竟然还记得我。还有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从我10岁开始他就一直在那辆车上,十几年了,未曾变过,不过脸上多了皱纹,鬓角多了白发。第二天在开往机场的大巴上,我想了很多。他们十几年,几十年如一日,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这种坚守也许是不想改变,也许是改变不了。在一个小镇,所有人的节奏都放得那么慢,好像离开的这么些年,它也从未变过,只不过以前的孩子们都长成了大人,以前的大人们变成了老人,而一些老人慢慢地离开了。
县城里有了摩天轮,有了大学,有了更宽的马路和更清澈的河水。而我似乎却变成了一个游客,只出现在午后1点到2点的阳光里。
我周围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啊。新的同事,新的工作内容,新的孩子。
我的家乡也在变化啊,新的街道,新的商城,新的游乐场。
“Every time I go home, there's another cellphone tower
constrcution getting lower, paving over yesterdays
You and I, we will try to find the side of it that's pretty
while our town becomes a city, we won't let it be era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