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中午,我习惯泡上一杯茶,对着窗外暖暖的阳光,闻着杯中袅袅升起的茶烟,放松一下脑袋与心情。人到中年,早已远离各种咖啡饮料,唯独年轻时不甚喜爱的茶,越来越成为我生活中离不开的单品。不论生活中怎样忙碌,一杯暖茶在手,便是一份悠然自得的心情,“偷得浮生半日闲”,呵呵,何须半日,我只要这一盏茶的时光,已足够。
中国人对茶的喜爱古已有之。传说,当年神农氏翻山越岭采草药,有一次尝到一种草药,使他头晕目眩,口干舌麻,于是便躺在一棵树下休息。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若有似无的清香,但不知这清香从何而来?他抬起头,恰好看见几片树叶在风中翩翩落下。这叶子绿油油的很是可爱,他捡起来闻一闻,感到很好奇,便放进口中尝一尝,虽然苦涩,但是清苦中带着香气,且越嚼越有回甘,索性嚼而食之。食后,更觉舌底生津,精神振奋,头晕减轻了,口也不干了......神农氏大喜,遂将此树定名为“茶”,并取其叶煎汤而服。《神农本草经》中写道: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可见,茶叶在神农尝百草的过程中,可是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要说史上最爱喝茶的,也许要算唐人了。唐代不仅出现了史上最早最全的茶叶专著——《茶经》,而且还出现了多位品茶高手。
高僧皎然在《饮茶歌诮崔世使君》一诗中是如此描述品茶的乐趣的:“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嗯,你们喝什么酒呢,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还是喝茶好。
最有名的要数卢仝的“七碗茶”论了,他是这样说的:“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章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腑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七碗茶喝完,就能变成神仙。
当然,这种说法遭到了后来的曹雪芹的反对,他在《红楼梦》中借妙玉之口说出: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喝茶器具由“碗”变成“杯”了,而且不能喝多,越少越高级。在这里,“品茶”显然已是文人的高雅活动,不仅茶叶有讲究,连泡茶的水、沏茶的器具也都马虎不得——妙玉的茶,用的是旧年的雨水和梅花上的雪水;用的茶具,是“瓟斝”、“点犀”、“绿玉斗”。恐怕,讲究的不止她一个人。
茶既可独品,也可待客;既可寂寞,也可热闹。“柴米油盐酱醋茶”,是闹哄哄的生活气息;“茶烟梧月书声”是山间高士的清静;“晴窗细乳戏分茶”,是闲适之中透着几分无奈;“且将新火试新茶”是热闹中有寂寞;“寒夜客来茶当酒”,是寂寞中有热闹。
喝茶的你,是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