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既然感情已经开始,那就让它一直继续,献给爱情路上的你——落半窗
第一章 南河公园点破爱慕之情
那一年的三月,春天的空气里依旧带着丝丝凉意。南河公园里一片沉寂,弯弯曲曲的水泥路一直延伸到半山腰。周围的树木还没有吐露新枝,干枯的树干之间互相拉扯着,枝头上偶尔会有一两只斗嘴的喜鹊停留。路边的草坪中,那些用砖块围成的小篱笆样式新奇。篱笆里的冬青灌木丛和稀疏的青松,在这荒凉的景色中格外引人注目。地上成片的野草如熟睡一般乱作一团,枯燥的树叶向远处铺开而去。
那天来公园玩的人很少,一前一后的两个年轻人算是这条路上最显眼的了。
足小北,一个外表干练洒脱,性情温伤爽朗的95后姑娘。她那润黑的秀发从额头左侧偏分略过右侧的睫毛尾部,恰巧将一侧的眉毛遮住,然后同另一侧的头发束于脑后,发尾恰好能够绕过左侧而搭在肩膀上。再仔细瞧来,她五官端正,一张净白的圆圆脸蛋生得十分俊俏,薄薄的一层淡妆更显得相得益彰,只见一弯柳叶眉止于眼角。眉毛下的两只眼睛在一副紫色近圆形镜片的眼镜下,好似两片桃叶似笑非笑,眼睛里更像是浸润着丝丝忧伤。还能看得见两只红扑扑的耳朵调皮的探了出来,脸颊上有着两块在寒意中刚刚浮起的红晕,中间的鼻子微微翘起。在鼻子的下边,便是那桃红色纤细的双唇,显然这更是一张青春洋溢的美人脸。
天气还是有点寒冷,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灰棕色的微绒中长款外套,外套的后摆有个倒三角的缺口,但是两个衣角是由一根线连着的,线上穿着的一枚翘起的扣子像是一节短短的小尾巴。她只要一走路,它便会一晃一晃的摇摆着。另外,她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牛仔裤,脚上还搭配了一双粉色的运动鞋。这次,她走在后边,一路显得很是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脚步与地上的沙子摩擦的声音。
各向东,一个长得帅气、酷爱运动和旅游的又同是95后的农村小伙儿。他身高有一米八,短发紧凑,双颊两侧更是收拾地干净利落。一张天生秀气的瓜子脸,额头下两条眉毛如同用墨笔画上一般,恰到好处并没给人托墨的感觉,也正好衬了那双深邃却又温柔的单凤眼。他没有戴眼镜,鼻梁高挺,鼻下挂着一张爱说笑的嘴巴,阳光飒爽。他的皮肤呈棕黄色,因酷爱旅游,所以平时喜欢穿一些休闲类的衣服。
这次见面,看得出他也很是用心。他穿了一件长款黑色的过膝并且带有束带的风衣,一侧的衣兜里装了一个小点的保温杯。内搭配一件米白色高领的长袖毛衣,上面胸口处还印着一个倒立“北”字的小印花。这印花是他之前从网上购买毛衣时,特地向店家要求定做的,并且极力要求做成倒立形的。同足小北一样,还穿着一件黑色稍有泛白的牛仔裤,不同的是他脚上搭配的是一双白色的平板鞋。在他的右手里,他拿着一只艳丽而未经包装的红色玫瑰花。这玫瑰花是他在等公交车时,仓促地从路边的鲜花店里买来的。此时的他神情紧张,纠结地走在小北的前面。
周围的环境很是安静。向东知道小北在等着自己说话,也知道自己手心里的汗珠也在催促着他鼓起勇气表白。他平时在学校里喜欢篮球,能跑能跳,学习也同样班级名列一二,也从没有惧怕过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即使遇到困难,他也是毫不犹豫地挺直腰杆。但是这次,他也只能任由思想肆意狂舞,任由心跳乱作一团,嘴巴还是不能吐出一个字。他开始搞不懂,自己居然怕小北的拒绝到了如此地步。
小北突然停止了脚步,望着向东一人在前面走着。她知道他手里拿的那朵花是将要送给她的。一想到这儿,她就会觉得心头暖暖。除了那朵玫瑰花,她更想听向东的告白,对自己许下一份承诺。但是,现在的向东就像水中沉浮的木头,心动嘴硬。小北开始心急了。
“各向东,停下来,你是自己一个人啊?”,小北生气地朝向向东的背后喊去。
这时,各向东才晃过神来,急着一转头。他身上的风衣尾,在半空中随着他扬起,手里那只红色的玫瑰花,跟着弯成了近90度的弧度,眼看着要折断。慌乱中的向东,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花的脖茎。“啊,这扎人,这么疼啊”,各向东被突然扎进手里的玫瑰刺疼的叫了一声。待他站稳时,只见小北带着满脸惊讶,气冲冲地跟了上来。她一把拽过各向东的手,将脑袋贴了上去,眉毛皱起,眼睛仔细地瞅着各向东被扎的手。“在哪呢?哪里扎到了?有刺吗?~”小北一边寻问着,一边用手翻找着。一侧的各向东,看着小北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窃喜。此时,他真的很想鼓起勇气,伸出另一只手去敲敲她的脑袋。刚要抬手时,他看到了右手的玫瑰花。各向东只得俯下身子,忙解释说“还好花没事,骗你的,嘿嘿”。
小北一听,立刻就将各向东的手用力甩向了一边。“多年不见,你小子,是学坏了~”小北抬起头说。各向东随后捏了一捏手指,苦笑着喊:“冤!哪敢啊~,小北哥”。“切,刚才一句话也不说,自己走的那么快”,小北昂着头,带着抱怨的口气说。提起“兄弟”二字,这原本是她们两个在网络上对对方的称谓。如今拿出来,说了两句话之余,各向东心里那颗乱作的心跳也渐渐开始平复。
“北哥,那就让小弟我,走您的后面,可好? 请~~~”向东打趣地对小北说,一边把拿玫瑰花的右手优雅地放于背后,然后站直微笑,俯首弯腰,另一只手伸出,掌心向上,在身前划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北似乎也找到了之前两个人走一起时的感觉。“小东弟,这算是有点良心~~哈哈”,小北一边不停地笑着说,一边用右手甩了一下外套的衣角,目光满足地向前走去。各向东便跟在小北的后边。现在的两个人,步履变得不再琐碎,而是显得轻松自由。那朵美丽的玫瑰花,就像是刚刚沐浴过春雨,在向东手里更是温润动人。
沿着水泥路,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向上走去。在路上,小北并没有提及向东手里的那朵玫瑰花,而是和向东互相谈起了彼此所读的大学生活,包括所听到的逗人的故事和遇到的人,还一起回忆了高中时一起读书时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两个人绕过一个狭窄的弯路,来到一片水泥地的小广场。广场中有几方未覆盖水泥的土地,里面种的是一棵棵浓绿的松树,有几处树荫下修筑了石桌和石凳供游客休息用。走到一块石桌前,两个人默契地坐了下来。此时爱说笑的各向东,看了看手中那开始有点暗影的玫瑰花,又抬头望向远处。其实,再经过一段石板铺就的台阶路,他们便可以登到公园里视线最好,也是最高的地方。那上面是有一座高高的球形塔。
小北凝视着向东手里的玫瑰花,环境又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此时,向东身上的风衣,被这凉意的风掀起了一角。那印在向东毛衣上的倒立的米白色的“北”字,露了半边出来。于是,小北好奇地伸手,拉了一下向东的风衣,说:“你的毛衣,这印了个什么字?”。向东楞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小北,一只手指着胸前,故作不解地回答:“你说的是这个吗?看着,就是个衣服标志!”。“看着挺别致的,不过刚才那么安静,在想啥呢?~这么深沉”小北笑了笑,没再问及那个图案,而是问起别的问题。“前面还有那么长的台阶,你不愁啊!”向东假装淡定的回答。小北接过话说“玩篮球的人,还怕这吗?装~~”······。接着,两个人又相互斗嘴聊了几句。从一开始到现在,向东一直用手拿着那朵带刺的玫瑰花。
两个人起身,走上台阶。台阶的路确实很长,坡也越来越陡。两旁没有扶栏,走起路来很是累人。但是他们两个的步伐,却显得精力充沛。顺着石板弯弯向上,又经过了多个弯道。在一处拐角的台阶上,走在后面的向东,看到了小北衣服后的小尾巴,“北哥,那么与众不同,背后还长着条尾巴!”偷笑着好奇地问小北。小北一听,连忙回头瞅了一下,“什么尾巴?”带着疑惑反问向东。“这~这不是个尾巴”,向东牵着小北衣服的一角,摇晃着回答说。小北这才发现,那是自己衣服后面用来束衣摆的一个手拉扣。“俗人一个,此乃扣子也”,小北装作鄙视,还带着一口读文言文的语气笑着回答说。
此时的向东,显得不淡定了,一只手指着小贝的衣角,带着一丝感慨说:“分明是个尾巴,我看得找根绳子拴着,省的到处跑”。小北怔住了,向东突然的一句话让她有点惊讶,她调侃说:“我?跑?跑哪?~”。各向东低下了头,心里像是在数着这脚下慢慢走过的每一个台阶,沉默了片刻之后。各向东停下脚步,转向小北认真的说:“这一晃,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这还不算跑”。这犹如一段告白的话语,小北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已到午后,向东右手里,那原本美丽的玫瑰花似乎要枯萎。他见小北许久没有说话,于是,向小北提议,在台阶上稍作休息。皱着眉头的向东,将手里的那朵玫瑰花放下了。他拿出了一张纸巾为小北铺好,随后拿出衣兜里的那个小保温杯,想要递给小北。“你竟然还带着保温杯?”小北欣喜而又认真地问向向东。这也很明显,方才小北已经想好准备去迎接向东的告白。然而,这充满爱意的氛围,却被各向东的笑声给打破了。向东提高了嗓门,“小北哥,小弟渴着倒也罢,也不能让您渴着啊”。这时的小北虽然有些许的失落,但是听向东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小北刁蛮地伸手拿过杯子,不屑地说“有水喝,不早拿出来!”。
只见,小北转过头,用嘴巴轻轻地试探着水温,眼睛望向那薄雾弥漫的远方。各向东也没再笑。他转过头,看着小北看不清的远方。手里的玫瑰花,依旧静静地躺在各向东右手边冰冷的台阶上面,像是在期盼着春天带来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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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半窗,留一半给阳光,留一半给风雨,期待彩虹,期待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