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列国传之初次奔齐10》

12~30 #写手30天写作训练营# 第一期2016.6.21

【读书】《孔子世家》

【读书感悟】 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他经受了常人没有经受的痛

【写作】《孔子列国传之初次奔齐10》

【幸福感】

【作者】子诺

景公道:“贤弟正是年轻有为之时,何以到弃国离乡的地步呢?”

昭公闻言,放下酒盏,面含羞悔,叹道:“姬裯惭愧,这一路逃亡之中,经常夜不能寐,亦常思已过。年轻的时候,身边亦多有忠爱之臣,我却不能亲近他们;多有直谏之士,我却没有胸怀采纳。长此以往,阿谀奉承者日盛,真心辅佐者渐无。譬如秋天的蓬草,看上去枝叶繁茂,根茎却单薄脆弱,秋风一到便连根拨起。”说罢复又长叹落泪。昭公身后随臣,也都默默无言,垂首落泪,想上前安慰自己君主,又碍于礼数,不敢僭越。

景公劝慰道:“寡人失言了,勾起鲁公伤心之事,快休如此,如今天下大乱,礼崩乐坏,乱臣贼子心怀不轨,亦难怪我等诸公。贤弟但请安心,此事必不袖手。”

昭公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再次起身相谢并辞道:“多谢齐公。今日多有叨扰,姬裯先行告辞。齐公放心,姬裯并非忘恩之人,齐公若发义军助姬裯复国,必有厚报。”

景公听了,微微一笑,摆手道:“此亦后话,贤弟客气了。如此贤弟便先回驿馆安心休息。”说罢回头唤晏婴道:“丞相辛苦,好生安顿好鲁公君臣,不可怠慢。”晏婴恭敬答道:“唯”。遂躬身将昭公让出,一路护送到驿馆安顿下不提。

却说晏婴回宫中向景公复命,恰逢田乞、高昭子也在。景公问了几句昭公君臣情况,晏婴答道:“一回驿馆便渴于休息,礼仪倒还勉强周全。”景公微微一笑,道:“今日再见鲁侯,确不像五年前风度翩然。不过听他言下之意,倒还算个贤君,只是身边的人多佞少贤,至于失国。晏相以为如何?”

晏婴躬身一礼,答道:“臣不以为然,蠢笨者常常后悔,无能者总觉得自己能干;如同要落水了还未察觉,快迷路了尚不自知。及至快要淹死了才知道求救,已经迷了路才慌忙问路。临阵练兵、临渴掘井,就算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

景公笑道:“晏相所言果然精妙,是寡人迷于表相了。今日几位贤卿都在,我们商议一下,这兵当发否?”

晏婴答道:“君上,臣以为,应当发兵,以杜天下不臣之心。”

未等晏婴答完,高昭子抢前一步,施礼道:“君上,臣以为不可。此时鲁国公室式微,三桓当政。那三桓在鲁国上下根深蒂固,各有封地,若是硬拼,只怕我齐国也要吃亏,不如暂且静观其变,看看鲁国形势如何变换。”

晏婴眯了眯眼睛,显然对高昭子十分不满,再奏道:“如今恐怕天下皆知,鲁侯弃国奔齐,求援复国,且齐鲁毗邻,向不交恶。齐国发兵是情理之中,若袖手旁边,一是失了大国风范,二是对我齐国也无好处,最紧要的,那季氏不臣之心久矣,如今难保和各国大夫没有暗中勾结,若纵了他去,只怕各国大夫都要有样学样了!”

高昭子心里暗骂一声晏矮子坏我地事,冷笑道:“晏相此言,不知何意?臣一心为国,何以就成了暗中勾结了?”

晏婴从容道:“我可没说,是高大人自有千里眼顺风耳罢了。”

高昭子大怒道:“你……你!”正要发难,田乞忙出来圆场道:“二位相国,二位相国切莫动怒。”又向景公施礼禀道:“君上,臣以为二位大人之言皆有道理。我国不可袖手旁边,但不妨暂缓发兵,君上可先发国书,好言相劝那季孙意如迎君回国,若那季氏识得大体,不费我国一兵一卒,自是皆大欢喜,鲁侯也必有敢失信于君上;若季氏不从,再计议出兵不迟。”

景公道:“田大人所言有理,先好生安顿那鲁侯,静观鲁国之变。晏相辛苦,多加照拂。”

晏婴答道:“唯”。看看天色已晚,几人向景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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