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读完《自由在高处》逾时已两三月有余了,却未曾写下一字一言。期间虽曾数次有所感所想欲付诸纸笔,无奈推三推四而未成。至今日才觉非写不可之必要,若再相拖延则恐生不悦于己腹而久难以慰却,此断非我之意。
虽去日良多,初读此书之情状犹铭记于心。当日虽只读了了百千字而未有深思后感,但仍感书中文字之深切、机巧难藏于其间不被发觉。待多读几篇文章则发现作者其人思想与民生社会相切相贴之紧密,我虽未有实际之体验,但大体知觉把握则不会错。且其所倡导之自由亦未尝绑锁任何人之思想空间,无非讲出自己多年所观所感,乃向别人介绍其眼中脑中之社会、世界、人情诸如此类......
犹记书中语云,:“中国当下之社会,上层权力之自由而下层权利之式微。”细读之则不胜骇然。当一位位用生命在维权的“个人英雄主义”上演之时,所表演的不仅仅是个人意识的渐渐觉醒,更是集体意识的突然沉默。而集权自由化正是这一幕幕悲剧的始作俑者,在一个生来就带有阶级性的社会之中,上层对下层永世五休的打压、欺侮是可以预见甚至可以理解的。阶级虽然固化但对利益的吮吸却未曾停止。上层阶级用较少的人员搭配却占据更多样化更多数量化的资源,再辅以阶级与生俱来的自上至下的权威,则固化的愈固化、强势的愈强势、权威的愈权威。而此中利害于不同阶级、不同角色则相较有差。但一个社会究竟对上层阶级如此之形势有多大的容纳量甚或忍耐限度是值得考量的。长久的封建中国史之经验告诉我们,无论如何集中大量优势资源的权力代表不是铁板一块,长久无虞的,而且其本身也并不值得完全信赖,它所存在的必要性建立在其显见的特点之上。权力集中的特性在于能在一个相对较差的整体环境之上间接架构一个更加高级的独立组织程序,至于这个组织程序优良与否则依赖于其所得以诞生的基础环境在这个组织程序的指导下能否完成整体提高,且这个提高程度又能否满足这个组织程序所诞生之目标。那么如此说来权力的集中为整体的发展扫除大障碍是有益处的,但这并不是对权力放任自流的借口。粗放的集权对于整体存在的小失误比较难处理,往往会矫枉过正而产生新的问题。但是在控制国家、社会等重大问题上集权则会显得游刃有余。因此不难看出,在无法舍弃集权所带来的优质大环境的前提下,如何为集权“减负”同时细致地梳理集权之组织脉络就显得尤为重要。
为此社会问题仍有话要说,且待后言.......
每一个为自由权利而努力拼争的个体都是在为过度自由的集权还债却没有还完,也还不完。
关于此书,除上述言及之内容,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但为时良久确难以一一计数,不得不说是我个人懒惰的原因。希望日后重读此书,能够补足此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