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连续几天淅淅沥沥地秋雨停歇了,憋屈、没有登山就浑身泛痒的我,心里就像是虫子在蠕动一样,难耐的实在没有办法,坐卧不宁中,便想到了圣母山的景色,决定再去转悠一下。
雨后的清新自不必去说,洁净的打碗花在狗尾巴草丛中半卧半挺着,花瓣上挂着雨珠,晶莹剔透,淡淡地紫花中间雄蕊盎然地舒展着,很有精神。崖畔边的野枣树上偶尔可以见到深红色野枣儿,一尝,寡寡的沙枣味中有点砂。那三官殿中三官(天、地、水官)庄严地面南而坐,太上老君就落座在岩洞的正中处,肃穆、静谧。远处的佛疙瘩在乌云下,越发显得神秘莫测,觉得巍巍高远,独耸于山巅。那正西边的花椒小林处,一棵松在夕阳下,傲然挺立,似乎很像站在山崖边的关中汉子,倔强、坚韧!缓步走在那片进入休息状态的杏林下的湿漉漉的山坡上,让我觉得舒坦和自然,慨叹时光的流逝,杏花雨不是刚刚才过去么,那似乎是昨天的事,我哑然失笑了。梁上的水库有前来钓鱼的三四位人,墨绿色的水面在竹林的包围中,实在是很恬静的。
站在教堂广场的北崖边歇息,环视四周的景色,安闲自得。忽而空中传来喜鹊的鸣叫,便寻声望去。在教堂的顶部上有三个标志:“A”、“Q”和 正中间的“十”字架,有几只喜鹊在这儿嬉戏,它们在叽叽喳喳地交谈着?热恋着?抑或在争夺着,我不得而知。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它们起初都是在那十字架下的莲花瓣上围拢着,我朝着它们喊道:去上十字架,上去一个!于是,便有一只就飞了起来,盘旋一下,就落在了十字架的横杆上。我再喊:A、A、A上去一个!莲花瓣处的另一只喜鹊就翩翩而起,落在了A的尖部。奇了,怪了!我很是诧异,喜鹊竟然这么听话?好奇心驱使我又喊道:Q、Q上。哈哈哈,那A上喜鹊就飞了过去,在Q上几声叽喳过后,那教堂后边的平房处就飞过来几只喜鹊,落在了莲花瓣上。我不再吭声,还给它们自由,不要乱发指令。
喜鹊本来是自由的,从没有受过笼子的束缚,任性而又悠然自由且快乐地生活,偶尔听听指令,似乎感觉很新鲜,也很好奇,同时这也是灵性的使然和它们一种愉悦的消遣吧。人类何尝不是如此呢?我这样思考着,便下山而归。
二〇一一年八月二十二日 于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