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闲着无事,在阳台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有棵小小的红运当头是春节前在菜市买的,让卖主多给了盆子和一袋泥土,把之前放养在水瓶里半死不活的很小一棵的金钱树移植到盆里,每天晾衣服时扭下水当浇水了,没过多久竟敞开了嫩绿色的叶子。春节后一段时间偷懒没健身心生罪恶感就改爬楼梯,意外发现22楼的公共阳台丢弃有不少的盆子,还有一堆颜色暗黑的泥土,心中窃喜,赶紧找了袋子装泥搬运花盆,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草草,趁着午间休息时间掰了就往电梯里跑。这不,宿舍小小的阳台上排了四五个花盆,都是弱不禁风的小东西。原来红运当头红色的“花”长着长着就变成了绿色的叶子、、、金钱树的根是圆形的,用水养充其量是保命而已,入土为安些、、、呵呵,其实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12月份买了四颗茂盛的富贵竹,居然叶子由下往上一层一层枯黄了,一个月不到,只剩下光秃秃的两三片叶子。看着它就像喉头卡了刺儿,怎么这般运气!?放在过道里的四瓶用水养着的绿萝也相距枯败惨不忍睹,索性把叶子全折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根,就看它争不争气在春天里冒出新芽了、、、终于明白了养宠物的人为什么害怕出门远行,春节期间出门5天,回来看到“红运当头”盆里头的泥土都干裂了,叶子发黄….心生愧疚啊。呵呵~~
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真有多闲,健身房天天去会心理疲惫,跑步也控制在一个星期两次,膝盖承受不了又懒于系统地练习腿部的力量…借口也好,理由也罢,真心不想花太多的时间运动了,担心自己会变成运动狂。像一些跑步的大神们说,一个星期的跑量达不到既定的目标,哪怕是1公里,都会心生罪恶感。或是有位大姐自嘲为“跑奴”,看到操场就想跑步,有时都刻意绕过操场了、、、、呵呵,当然我还远远没到那境界。
是的,当大伙们不是在忙着筹办婚礼就是在忙着晒一天一个样的宝宝的相片的时候,我不是在看书,就是运动;不是运动就是看书。除去睡觉和吃饭的时间,睡觉是为了有好胃口,吃饱了才有力气跑步...多么简单的因果关系。就像两个人相爱分不开,不爱自然就分开了一样。当然,如果上帝造人的时候能够再仁慈体贴一些,在每个人的额头上贴一个标签,这样人生就简单很多了。
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规律地看英语了,而自己也麻木到不愿意去追究,免去又是自责。看闲书,意外发现图书馆居然有不少山本文绪的书,全部都搬回家了。话说是日本新锐作家获得大小奖项称号同时豆瓣上她的书也排名热门榜。《恋爱中毒》,《蓝,另一种蓝》,《然后,我就一个人了》,《涡虫》,《31岁又怎样》,都是以都市大龄女青年为蓝本,各种心理揣测,虽然是在强调女性单身不可怕只要独立自主坚强也有一片艳阳天以及婚姻家庭两性不可调和的矛盾等等。。。但是当合上每一本书都让人不禁寒颤。作者的思绪飘忽不定,一刻不安分的心看到了硬币的一面又想掀开另一面探个究竟,然而,人太贪心苦的是自己。其实喜欢的是作者平淡祥和的文风,好像生气也是温柔的。或许这是日本人的特质吧,谦卑不温不火。
龙应台的《亲爱的安德烈》,整理电脑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居然09年下载了就搁置在电脑里。不禁感慨与“国际人士“的差异之大之深,龙对自由,民主,慈善的看法自不必说,那种深深的理性的母爱更让人感动。能够作为她儿子的安德烈是如此的幸运哈哈~~ 于是乎周末专门去找龙的《目送》《孩子你慢慢来》但事与愿违,居然找不到!买电子档吧。
韩寒的新书《我所理解的生活》,感觉跟几年前的《可爱的洪流猛兽》大同小异,看多了有卖弄文笔,无病呻吟的赶脚~~~当然这纯属个人意见。柴静的《看见》倒让人耳目一新,文笔杠杠的,对自由,民主的追求对腐败等的抨击。央视一姐不虚传滴。虽然大伙们矛头指向柴姐说自由派蜕变成美国派啦。哈哈。。。。
书看多了大脑恍惚,思绪涌动,过去未来播放成一个个电影片段,这当然不似连岳的《走神》,在鼓浪屿湛蓝的海边或是围墙小道上五彩小花灿放的深巷里游走的灵魂,沉浸在小岛中让心灵走个神般的惬意。应该更像是埃克哈特。托利《当下的力量》中的思维和无意识状态吧。思绪漂移不定,很像天空的云朵,形状各异,大小不同。它们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然而天空犹自是天空,一成不变。云朵不过是匆匆过客,它穿过天际,来了又去了。唯有天空存下来。所谓天空,是既在又不在的东西,即是实体又不是实体。对于天空这种广漠容器般的存在状态,我们唯有照单收下,全盘接受。
读书,跟生活天然存在敌意,多读一页书,就少陪亲人朋友十分钟,获得了微不足道的知识或所谓思考,而失去了是不可能再来的与人接触的时光。在神圣的光环的伪装下,这是一种病态的逃避,过度沉溺其中,会使人与世间隔绝开来----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或找到自己的本质,其实只是接触了天才写的书和暂时抛弃了自己的表象,觉得不再孤独,其实仍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中,无意识的有点儿狂妄,开始幻想着无限和永恒。也许无限和永恒,根本不喜欢我这样的人。这是悲观现实主义论。还是需要坚信,读书,应该是为了服务生活,而不是竖起精神枷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容不下叔本华。
自从徒步了40公里之后,跑步也增加到万米,对于不讲究速度的我而言,几乎可以说是相当轻松的,之后才到南湖参加群跑。抛开个别的大神每次全马(42.195公里)或是经常全国各地跑100公里越野赛的神人不说,一些弱不禁风的女生呼啸而过一圈两圈地刷南湖,坦白地说,我一点都不羡慕,反而内心窃喜,原来我不是异类。有了耐力但体能跟不上,经常跑过万米后,按照大神们的指导快走10分钟再做拉伸运动,但是腿是僵硬的,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做机械的运动,每每上下楼梯膝盖刺痛不已,大腿后部无力和传来疲劳的空虚感;每每天气变冷膝盖旁侧凹处的刺痛;每每做瑜伽时腿部僵硬而无法拉伸,延伸到腰部酸痛的感觉,都让我感到害怕,是否因为跑步,我在透支自己的肌肉的承受能力?!但是,跑步会上瘾。。。
你,我,他,迎面而来,擦肩而过,安安静静地跑着,均匀的呼吸,双脚机械而规律的摆动,双手也尽量在一刻钟的范围内做着钟摆运动。用双脚丈量南湖,喝过的水,流过的汗,都会化成一种力量或信念,让我们尽量在可塑的轨道上不偏离不迷失,一圈又一圈,一次又一次地循环自我痊愈。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为自己找到了伙伴而狂喜不已,我不再羞于与身边的朋友说我跑了万米而接受异样的眼光或反应;慢慢地,当我亲眼看到他们多少个万米后裸露在太阳底下一伸一缩硬鼓鼓的肌肉光亮而刺眼,扭曲的脸部表情,深刻而沧桑,嘴角上方深深的法令纹,一呼一吸之间越发深深凹陷的眼睛,他们的内心都在承受着怎样的伤痛,,抑或只是他们更专注于寻找更内在深处本质的自己?这是我无法承受的深刻,这并不是我的初衷。
“我仰望天空,能看到一丝一毫的爱心吗?不,看不到。只有天空悠然飘来浮去无所事事的云朵,云朵永远沉默无语。它们什么都不对我说。或许我不该仰望天空,应该将视线投向我的内部。我试着看向自己的内部,就如同窥视深深的井底。那里可以看见爱心吗?不,看不到。看到的只是我的性格。我那个人的,顽固的,缺乏协调性的,每每不顾一切反抗又常常怀疑自己的,哪怕遇到了痛苦也想在其中发现可笑之处的性格。我柃着它,就像柃着一个古旧的旅行包,度过了漫长的历程。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才柃着它。与内容相比,它太沉重,外观也不起眼,还到处绽了线,我只是没有别的东西可柃,无奈才柃着它徘徊彷徨的,然而,我的心中对它却有着某种依依不舍的情感。”----春上村树 《当我在谈跑步的时候我在谈什么》。
然而人是健忘的自私动物,人会忘记苦痛,也会忘记甜蜜,看过的书,走过的路,随着时间从指缝间慢慢溜走,慢慢会模糊。然而总有一些东西又悄然成长,长成参天大树,长出坚不可摧的堡垒。当某天自己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喔,原来是这样”~露出了笑容,告诉自己,不要畏惧,明朗的新的一天开始了,等到某一个瞬间,每个人的人生都将以整个生命回答我们所有的疑问。结束了,又开始了,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