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一月二十四的今天,是阴历的腊月二十七,如果不是小城满大街拥挤的人群和堵塞的车辆,如果不是农村的乡亲们拖儿带女给孩子买新衣裳购买年货的话,今天也是平常的日子,至少对我来说,是平常的日子。
有十年的时间,每逢新春佳节,看着别人为走亲戚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的样子,而我独自呆在家里,追着喜欢的电视剧。
每一种生活状态都有它的乐趣与烦恼。
今天,从西安接宝宝回来,路上,她还说着画室的事情,模拟联考考成绩很高的同学这次却考的不好。相比昨天刚看到成绩的喜悦,今天的她明显平静了许多。
这次的成绩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往最好的方向做最大的努力,往最坏的结果做最坏的打算。这样,才不至于成绩好时得意忘形,成绩不好时垂头丧气。
两个月前买的一双真皮靴子,因为鞋面不是光面也不是反绒皮,是接近于原始皮的那种,有着自然的毛绒,不明显。颜色是自来旧的黄色。
鞋子已经被颜料弄得看不清原来的底色,黑色侵盖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鞋面。我把鞋拿到一个门口摆放着“机器修鞋”的店面里。那个店老板是个看上去很厚到实在的小伙子。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给另外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小伙子擦一双女靴。
我站在门内等了一下,他抬头对我说,你稍微等一下。
约莫三分钟左右,那双女靴被打理好了。鞋店里就剩下我一个顾客。
我从手上的塑料袋里提出宝宝的靴子,那个年轻人接过靴子,前后转着靴子看了一下说,这个有可能清洗不干净,因为铅灰和颜料已经进入了皮面的毛孔里。
他试着洗了一只靴子的前面,看着效果还行,他说一双二十元。我有点犹豫,其实,如果是用水清洗的话,那我自己也可以在家洗。后来,还是决定让他洗了,反正已经拿来了。
等待的过程中,站在擦鞋店门口,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东来西去从我眼前走过。
一个小个子三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高个子男人在我两米远的地方高声说话。女人明显很厉害,她的声音压过了男人的声音,旁边是八九岁左右大的女孩,分别拉着男人和女人的衣襟。
似乎是女人先前在一个店里看中了衣服,搞价没搞下来,男人可能拉着女人出了那家店,原以为店主会追出来,按他们还的价格卖给他们,结果却没有。
女人满脸生气的样子数说着男人,男人一脸不计较的样子,似乎女人在数说别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我从衣服左边口袋里掏出麻子,边磕麻子边看着他们从与我两米远的距离向东边越走越远。
突然感觉蛮有趣的。这也是众生百态吧。我在这里看着别人,也许有另一双眼睛在某个玻璃窗里看着我,看我好奇的眼睛,看我一秒钟麻子扔进嘴里,半秒钟后,麻子壳从嘴里吐出来的速度与可笑。
大约十五分钟后,宝宝的靴子被清洗干净,虽然系鞋带的地方还有一道一道的黑色印记,总归清洗前好多了。
回到家里,把靴子放在暖气片上,然后开始收拾规整小厅里面的杂物。很久不干弯腰的活儿了,再站起来时,腰有点直不起来。
其实,过年真没必要大扫除,平时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打扫,为什么非得放过年。为了打扫卫生而出意外的大有人在。
听母亲说,去年我们村一个人卸窗帘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下来,当时胯骨就摔坏了。大过年的,他却躺在医院里。前几年某年,春节前下雪,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扫屋顶的雪,结果摔下来,据说被拉到医院就咽了气。
规矩是人立的,传统也不过是多年民间的习惯。任何时候,都要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