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慢慢来
沈姜有意地让自己更沉稳些，因为他忽然有种感觉，就像网络上所说的，找合伙人，真的像谈恋爱。第一次，你没法放得开，都那么拿着劲。不过，对面的来鹤显得要轻松的多。
他听来鹤随口一句跑路，他本想借此对“跑路”的霍沙，多说几句。但他停住了，只是笑笑。就去谈对象，生怕对方因为自己一句话，留下不好印象。
大致介绍了自己的项目，沈姜又突发奇想，差点突口说：“最好，咱们换股。”但又立即刹住。别太急，真的需要慢慢来。心里左叮咛右嘱咐，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总之，我全赞成你的诗歌音频项目，他没记住来鹤的诗歌项目的名字。
出来肯德基，两人都挺高兴。沈姜甚至进了地铁后，一时有点发懵，刚才去的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来着。
他回去后，第一件事，是赶紧再和“跑路”的APP技术公司老板联系。他不相信霍沙跑路，相信来鹤也是随口一说。
但霍沙在电话里，显得有点敷衍了事。这好像不像印象里的霍沙。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怎么就说不干就不干了？沈姜在电话里继续前两天的对话：“霍总，是这样，我们别叨叨旅游这两三年，虽然没什么大的进展，但是总算熬过来了，”他没说那些容易令霍沙敏感的话语，字斟句酌地找词：“我们也不容易，不过，去年还是前年，我们公司还获奖了。”说着，心里有点好笑，和暗暗地庆幸，看来，不是我们最差。连给我们做APP的外包公司都难于为继了，这不是有点好笑吗。
“我们只是已经三年了，扔了重新做，太亏，所以，最好接着原来的做。”
“嗯，是这样，我们原来的客户那么多，后来，大部分，交了部分费用，再不交了，大部分都成了僵尸了。我们没办法。还有就是这个公司，大股东是那个公司，你也知道。他们再不给投资了，我们没办法，人都走了。”霍沙也是闯荡过来的，找几句开脱自己的话，还是没问题的。说得让沈姜有点动心，都不容易。
最后，霍沙像在考虑：“嗯，我现不在北京，在苏州，我和北京那边联系一下……看看怎么弄。”
听上去，霍沙是个讲信誉的人。不过，从他话音里隐隐流露出一点什么，说不清。
沈姜有点分不清应该摆什么态度了，强硬呢还是请求呢。按说，合同上，连同当初霍沙公司的业务员，都信誓旦旦说，一次交费，终生服务的。按此，沈姜应该据理以争，态度不该软弱。可是，他不由自主地整个态度是乞求的。
他最后干脆有点套近乎了，说：“嗨，我老家就是江苏苏州，在虎丘区，你在哪个区？”
“我？高新区。”
“嗨，一样，虎丘区就是高新区，呵呵，我在那儿还有一套房子呢，出租了。我们一家都到北京了。”
霍沙对此并不热情，没接茬，说：“慢慢来，等我联系一下再告你。”
沈姜耳根就是软，听霍沙这么说，赶紧说：“谢谢啊！谢谢谢谢。”直到放了电话，老半天才回味到，嗨，这该谁求谁呀。
懵懂半天，又忽然想到，该催促苏州房客交房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