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KTV的日子(8)男孩的选择,七天十万。

    上次说到男女不平等,女性挣钱容易什么其实有点片面了,今天说个男孩堕落的故事吧,

    阿宇,跟我在同一家KTV做事,都是传递,做着些辛苦的工作,我们俩当时交情很好,晚上在一家KTV工作,而且都住在一个旅馆地下室里,这个旅馆地下室单间很便宜,一个月大概500,600这样,不用付水电费,还有公共网络用,除了是地下室,白天看不到阳光外,一切都很好,但对于我们这种晚上上班人来说,如果白天室内有阳光真的很影响睡眠,或许我们这种就是见不得光的,昼伏夜出。

    这天我们很早就来上班啦,因为如果你来的早,正好能赶上5:00食堂下午饭的时间,吃着食堂的饭阿宇吐槽道:“这饭除了咸没有别的一点滋味”

    我说:“吃你的吧,免费的又不用花钱,能填饱肚子就行了,混一顿算一顿。”

吃完饭不到6点,我们回到KTV,坐在空包厢休息,聊了一会闲天。阿宇这个人长得很帅,长头发扎个小辫,五官长得很好看,有时候某些表情很想哪个明星。像我们这种工作,在KTV是鄙视链的下层,不但客人不拿你当回事,女孩们大多也看不起你,一个普通的穷小子,就连服务员也不拿正眼看你,要说服务员其实也是挣辛苦钱,我们这里主张跪式服务,服务员在给客人起酒,倒酒时都得跪着,除了点歌能站一会,其他时间公司都要求她们跪在那里,听候客人的吩咐,不过现代文明社会,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有个人跪在那里有些不舒服的,所以一般 的客人都会要求服务员不要跪在那里。不过也有例外,一次,有个刚来的女服务员没伺候好客人,结果那客人就要求她跪在那里,像是出气一般,我也不知道这个服务员有多没眼见,究竟怎么惹怒了客人,反正我到包厢送酒之时,看她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跪着显示着她的职业素养,证明她想吃这碗饭,但挺直的身板像是抗争着什么一样,我看着好笑,心里也跟着出了口恶气,说为什么出口恶气,还不是因为是她平时对我们的态度吧,这个服务员很看不起我们这些做传递的,保洁的,总感觉她比我们高级,平时对我们也都是颐指气使的,哎,那个传递,把东西送到我的包厢里,哎,保洁,我包厢客人吐了,你赶紧过去收拾一下,对待我们也就算了,最保洁的都是叔叔阿姨辈的,这么大岁数,出来做夜班,多不容易,一点不知道尊重,所有人对他都心生不满,只是我们都是老实人,安安稳稳做事,没人去计较罢了,估计这次得罪客人也跟她的脾气秉性有关吧。说回到阿宇,我们别的传递很少有服务员女孩睁眼看我们,跟我们平等的交流,大部分也都是指使你去做一些事,但阿宇不一样,这些服务员,都愿意逗他,经常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也会送一些包厢的吃食给他,我们也跟着借光,还有几次,女孩托营销来要阿宇的电话微信之类的。真是看脸的社会,对于这个场所尤其如此。

    这天我们一如往常来上班,后来来了一桌女客人,这些女人衣着华贵,在我们这里都冬天穿着貂基本是有钱人的象征,看起来也挺阔气的,有时候男人也会用此装气派,这些女人从进来就很高调,嚷嚷着什么,一看就是刚喝完酒过来的,因为是自来客,公司指派了我们一个男营销来接待,这是个常识,异性相吸,跟客户去沟通这种事也是如此,女营销对付男客人容易,男营销对付女客户也理应如此,我们平时称呼他田总,对于营销的称呼大多冠名总经理,处理处理客诉容易外,对客人来说也有面子,就像客人招待朋友,生意伙伴之类的,说总经理过来服务,还各种赠酒,客人在朋友那里长脸面不是。平时天总对付客人也很有一套,能在公司订房业绩中脱颖而出,超过大数的女营销,说明业务能力很强。所以这时候公司就把这桌女客人交给他了,田总进包厢跟客人交谈得知,这些女客人竟然来找少爷,也就是男公关,这下田总为难了,我们这场子没有男公关这可咋办,客人如果走了就给公司造成损失了。田总估计当时为难的够呛,不过田总脑子还是够用,他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 。在场子里大肆搜罗男性,从各个经理,到传递,这些能用的上的生力军他全游说一遍,他心里计算着,总共就4个女客人,他叫了供应厂里雪茄的一个老板,这老板没事的时候就在这,招了一个小姑娘给他挨个包厢去销售。又打电话叫来一个朋友,好在这两个人长得都不错,能拿的出手,最后他来到出品跟我们主管求情,能不能从这些传递里抽出两个来支援一下,我们出品部经理平时对待我们还是挺仗义的,有些事只要不是大事都能照顾我们,平时对于我们失手摔碎几个酒也都不当回事,是个老好人。他说道:“可以啊,反正不忙,只要他们谁要以挣快钱就去呗”

    田总交集的看向我们,说:“谁能喝酒,出来两个, 没多大事,几个女的,到时候肯定给你们消费,服务好了, 你田哥亏待不了你们的”。对此,我们心中都不情愿,但也有一丝好奇,毕竟什么都不做,能挣几百块,也挺好,说喝酒话,多多少少都能喝点,不过我们谁也没做过这事,心里都有些矫情,都看着谁能做出第一个反应。果然第一个说道,我喝不了酒,紧接着,我们也都纷纷表态,不能做这事。田总看出了我们的扭捏,老道的他准备组个击破,只要能有一个答应,其他想挣钱的也就没有了顾虑。这时他看向阿宇,阿宇平时经常跟他开一些玩笑,两个人也算熟络很多,上次也是有女孩托他管阿宇要的联系方式。田总单手抱着阿宇的肩膀,半拉半拽的把他拉到出品外,大概说了一些帮我个忙,这事很容易之类的话吧,后来阿宇也觉得没什么,就去了,田总有会来游说我们,不过我们依旧觉得这事不适合我们,心中有些顾虑吧,都觉得阿宇人长得帅靠脸吃饭没什么,向我们这种普通的人还是算了吧,。田总无奈,也不能让客人等太久,随即说道,得,算我一个也4个人了,凑活一下吧。就这样,田总带着他东拼西揍的男人们踏上了靠脸吃饭的路。对于这事,田总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就是做营销的,服务客人很正常,对于雪茄老板,和另一位估计也都水常年混迹夜场也都觉得没什么,我心里其实有一点担心阿宇的,怕对他有什么影响,还有一点对他可以靠脸吃饭的嫉妒。田总还是有手段,这些客人真的是默许了这样的结果,大概2,3个小时左右,这帮女客人又醉醺醺的走了,阿宇回来我问他,有什么感受没有,他说没什么,喝喝酒,聊聊天而已,对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神情变得很 恍惚,像是在打算什么事一样。

    一点多,随着最后房的客人走了,我们真正主事的王总经理通知我们可以下班了,这个王总是个女的,很胖,说话办事很男人,有江湖气,仗义,这是我对她的评价,也确实,在提早下班这件事上,他真的很得我们这些基础员工的心,只要客人很少,不忙的时候,她基本都会让我们早点下吧,当然她如果休息或其他什么事不在的时候,我们只能正常2点下班。我想,王总是一个有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也想早点回去,第二天好照顾家庭,还有就是,她不想作为总经理可以早下班,而下面的人会有不公平的感觉吧,哎,反正就是很仗义。这天早下吧,阿宇多挣了500小费,说要晚上请我吃饭,我也没异议,意外之财,吃点就吃点吧,也没什么心里负担,我说,点一些鸭货啥的吧,整两瓶,就在旅店,吃完喝完直接就睡觉了。阿宇说行,你想吃啥,我点。我说,别的你看着来吧,给我点些虾爬子,好久没吃了。。他笑笑说没问题,我俩开开心心的走回到了旅店,这旅店离公司很近,大约走了十分钟就到了。一路上,边走,边点外卖,顺便再超市买了点啤酒。我回到屋子,腾出一块地方,收拾了一下桌子,外卖就到了 ,我俩就一边喝着酒,吃着鸭货聊天,可能他之前喝酒了,所以一瓶酒下肚,他慢慢说起了他以前的一些事,他说他前女友,人很漂亮,做主播挣钱,后来嫌弃他穷跟他分手了,如何如何,聊了多久我也忘了,不过大部分时间他再说,我一边吃着,一边听。后来他停顿了一会,然后又说道,今天那个女客人,她过生日,他们这些姐妹就想给他找个少爷耍耍,都是30多岁,不过好像她老公每天都不回家什么的,冷落她很久如何如何的。我们俩后来加了微信,临走时她跟我说,让我陪她出去玩几天,说去HN市,七天给我十万。我听到这有些震惊, 毕竟十万对我来说是很多钱了,我要有这些钱,债务都还完了,还剩下很多,能够我花很久了。我说你怎么想的。他没过多的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前女友就因为我没钱才跟我分手的。然后说,我困了,回去睡觉了。然后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回去。我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虾皮,骨头,啤酒瓶子,楞了一会,然后也没收拾就去睡了,第二天,我送完外卖回来差不多4点多,我每次回来都会咪一会觉,要不晚上实在太困了,不过今天没有,我去阿宇房间找他,本来他白天没什么事都要5点起来的,不过今天,我敲他房门他却立马开门了,我说,今天起得挺早啊,他嗯了一声,继续打着王者,我没多说什么,坐了一会说道,我回去睡一会,一会五点半叫我,他抬头看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个,我今天不去了,我跟强哥(出品经理)辞职了,我说那你这个月工资不要了,他嗯了一声,我说那我自己定下闹铃吧。说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从那以后他就不干了,后来白天去他房间找他,他都不在,晚上我下班也不好去打扰他,突然有一天在去找他时,房间已经空出来了,收拾干净的房子,好像这个人从来没住过这里一样,他走了,给我发了一天微信,说以后有机会在找你喝酒之类的话。我在那旅馆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总想起他做过的一些事,印象最深的是俩次下班回来吃泡面,旅馆不供应热水,有个房东用的热水器用来冬天洗衣服的,也是旅店用来洗澡的,有一次下班回来买了两桶泡面,结果发现没有热水壶,本来一直想买一个来着,但就是没舍得这几十块钱,觉得也就泡面能使得上,花这钱没多大必要。但那次真是饿急了,没办法我只能干吃的面饼,不过阿宇却用洗澡用的热水器里仅存的热水泡面吃,我当时确实惊讶坏了,说,这水太脏了,又不开,阿宇对于却没这么大反应,依旧吃着面,说道,没事,以前我也这么干过,我对此无语。又一次吃泡面,我们在那家24小时超市买完面顺便借超市的热水泡的,不过离住的地方有段距离,商店也没地方吃,没办法,只能在路边蹲着把泡面吃完了,我永远记得那个冬天,零下20多度,蹲在路边吃面的情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或许在现代社会也是能见到的!!

    后来也听说过阿宇一些消息,好像去做的少爷,在H市,某个少爷场,也和公主差不多,挣得多,花的也多,还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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