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很多年以前我也曾想过父亲那个年代的老旧与辉煌,只是现在感觉可能会不同。与时代一起过去的不单单是硝烟战火,也有先辈们炙热的青春往事。在回忆录里记载的尘封往事与写回忆录的人一样远去。
可并未被忘记,而今,那已落尘的年月,如酒一样溢出沉香,我像渴望得到宝藏的赌徒守候在岁月的墓旁,人生如果就是如此简单地样子该多好,一如日夜轮转伴着阳光和月色,也会让人痴迷一场。
很多时候我会在夜里冥想,在父亲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是什么样子?是否那时没有太多牵挂,人也是无比自由的,所需要的并不多,有热爱的梦想和喜爱的女孩,求学的环境也是不敢奢求的适合,有树林有歌声有夏日的梦,还有单车一路狂奔的铃声。
是否存在美丽的故事和故乡,流下老人们关于半生闯荡的传奇。是否夜里没有通电的乡镇,只能见到手电筒的光,总是不停歇的狗叫声也不会让人厌烦,好像那表示一切正常。在我的记忆里,父辈们的大半生我是模糊不清的,就算了解也不过是来自他人口中或者专属于那个年代的陈旧物件。有书籍、唱片、老照片、旅行包之类的,有些东西或已不在了多年,我小时候也只是见过罢了!
对于怀念,我的经历太浅,无法诉诸于文字太多,写的一些不过是小时候的记忆残念,还有是对父亲那个年代的认知与延续的思想。有些东西怎么说呢!虽看似不存在与现实中了,但它却无法从你脑海中轻易擦拭掉,你也总会在某一瞬间愿意花时间去抚摸、眷恋。我其实不太相信眼泪可以洗掉曾经,或是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的话,那太过于掩饰人的真实感受。
我更喜欢我说我真正的想法,而你愿意去听。说一说记忆中的故事,我是我自己的听众。那时犹记得所有的事物都很遥远而苍茫,父亲母亲不在身边是很正常的,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是很小的摸样,爷爷奶奶虽年迈但身体还都健朗,老房子屋前屋后的忙着,有时候事情很简单,除了一天几顿饭,牛羊鸡鸭养的好,就是小孩子的吵吵闹闹的一天。
记忆中,一年之中父亲最多回来两次,都是必要的时候,农忙要不就是年关。父亲大概跑过很多城市,早些时候在新疆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到上海等地方,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在我很早的印象里,远走他乡就像是走了很多天的一次约定,固定的地方还有那些固执的人在来往,不过这之间有思念有泪水有幸福有不甘,太多是我不曾见到的。老家的时光已渐远去,再锁上那一扇铁门的时我已明白。
老人已老,木已成林。年月随风入了尘土的声音,碎梦无人闻。青苔漫过流水爬上院墙,我还记得那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图案,以及院子里的樱桃树上果实的颜色。正屋门前的那根柱子上还有我用粉笔画下的测量身高的标尺,它见证了我一点点变高的成长。
屋后还有一棵青杏,只不过它的果子我只尝过一次,因为实在太酸了,屋后面是有一片菜园的,里面蔬菜水果倒是很多,每个季节它的样子都不一样。夏天天很干,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拉着水管去浇园了,可也这样不情不愿的干了半天,还有就是院子里还有的一棵石榴树,我喜欢它开出的花,好像女孩的红裙子一样,说到吃,我真的不在意它的滋味。
我更愿意去写热闹的家族和亲友的聚会,节日来临,总少不了的院内本家或亲友的聚会,我很喜欢热热闹闹的场面,真切的聊聊各自的生活。他们的谈话我不关心,因为我觉得他们很开心,没有在意太多周围。小孩子靠边站,离饭桌远远地在一边玩,说起来,那时我的世界还装不下大人的天空。
人一生的多数时间是用于陪伴身边的人,也总因为这样产生各种情感,免不了在彼此的生命里多了别人的挂牵。我无法表现对于喜爱事物的真实感觉,因我不太清楚爱与恋的区别,喜爱不至于迷恋?迷恋喜爱至沉溺?很难说清!
父亲会书法,会吹笛子和口琴,我喜爱这些可并不迷恋父亲那个年代的风景,我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无法戒掉早已成为我生命里一部分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吧!让人无力的情形……
谁年少时都爱过一本书吧!那本给人带来洗礼与教育的书籍,也注定是后来人无法忘记的一段快乐经历。多年以后不再提书说道学习的时候,也会保留几本以前老旧的书在柜子里,即使不常翻看也很温馨。
那时多年轻啊!不觉时间已过去了十多年了,又想起学堂里的人们和毕业时唱的那首离歌,也能一笑而过了。前尘往事如云烟,似微尘,轻易就丢失在风中慢慢消失了。岁月是一袭华丽的袍,上面也积满了落尘,那些故事里的人早已不在,在天涯一方独自流浪,也许有一天会让人念念不忘。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我无法写下华美的字句,只是希望老去时有一点点留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