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28,编号821。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要落座了。泾渭分明,秩序有然。
入厅后一张大圆桌,正对着门口的两个位置,正好被中轴线一分为二。右侧半圆从里间到门口方向分别是总包的生产经理,项目公司的我,监理,跟踪审计,再然后是总包的一个工长。至于左侧半圆,先是某位z书记,然后是另一位准想要进来接活的大老板,正在这里做事的某位小老板,几位老板手下的马仔。
把这个座位情况一看,就基本上明白了这个酒局的基调。这就是地方上的工程队老板拉着作为后台的地方书记。一是套关系,二是摆底气。当然后者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那么我和监理以及跟踪审计就没有必要凑合这个酒局的真正话题,更没有必要喝酒了。我们没有心思自报家门,我们真的就只是来吃工作餐的。
至于这位书记如何和总包的生产经理聊天,各位大老板和小老板如何和这位生产经理讲自己在地方上的各种渊源关系,吹嘘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于我而言,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无需嗤之以鼻,也无需太过当真。听之则可。
以茶代酒相敬,说几句场面话,笑笑正适合。
果不其然,书记就是书记,酒量相当之好,生产经理都已经显得不胜酒力了,几位老板和他们的马仔,把酒桌的氛围也调教得相当之好。
都在预期之内,也没有什么稀奇。而我依旧不喜的是太过浓郁的烟雾和浑浊的空气,还有过度拖沓的时间。
我终于耐不住那样浓烈的二手烟,之后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来到了厅外。
新鲜的空气,叫人为之一振,那饭厅里的喧闹与污浊空气,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还有假山流水,四下有隐隐约约的轻音乐,古典管弦,丝竹之音。困倦袭来,正是适合坐在那个独一个人的吊篮里面。遗憾的是面前的古筝第一批蓝色的全部所遮盖,而我已经遗忘了之前在老姐的古筝上摸索出来的唯一一句沧海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