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跟他说:我也觉得。。。我也老了。——一一
1
在昨晚,我做了一个春梦,当然内容很万般旖旎,不足为外人道。我也有想过把梦的内容讲述一遍,可我知道这是和谐社会。我心里恐惧无比,哪怕我隐藏在深深的网络之后,我也害怕在夜半深眠时,也许还得夜黑风高,然后我出租屋的铁门被无声无息地轰开,我不知所措,甚至连嘴角的口水也来不及抹掉,然后就被秘密逮捕了,以宣传淫秽思想的罪名。还有一个重要无比的原因是,在我醒来之后,梦境终结在睡眠里,从不被我记起。一个画面也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
当然我可以讲一些现实的东西,梦境不被允许,那我只说事实。不过以下内容可能会引起你的反感,如果现在关掉窗口的话那还来得及,不然后果自负,还有,不要举报我。
春梦之结,然后了无痕。我在半夜醒来,发现下面仍然处于勃起状态,我没有梦遗。当然我没有,一开始就说了无痕了。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醒来,如果我能够记得我梦见的具体内容,那还可以根据弗洛伊德的各种暗示剖析来寻找原因。可我没有,于是我就翻过身,万般遗憾地再次睡着了,遗憾中的遗憾就是春梦没有再续前缘。现在我回想,我并不记得我第一次梦遗是在什么时候。不过我敢肯定虽然那时生理知识贫瘠得像撒哈拉沙漠,但我仍然很淡定地处理了后事。啊,我的青春,我的青春还剩下什么,仿若鬼子进了村,一阵烧杀掳掠之后,还剩下什么,狼藉,颓败,满目疮痍。我也很想跟你说,我也老了。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也这么光明正大地讲述着。由彼及此,中间隔着一个青春的距离,如今回头望去,越清晰,越遥远,只留下一个陌生,老去的你。当然只是你,不是我。
2
我被困在了门外。我奇怪我会用困这个字,似乎说明我只有关在门内才是自由的。但这不是我要表达的本意,不要过于纠缠。困只是表明我所遭遇的一种意外的,尴尬的,且令人焦急的状况。而且在我打下第二个困的时候,一只蚊子很适时地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而且还很大胆地朝我飞过来。我没打死它,虽然我有动手了,可它的翅膀远比我的双手敏捷易操控,显然是练过的。所以不要曲解困字的含义,让我回顾一下当时的情景。
啊,不,还得从遥远的伏笔开始。
这得从早上开始说起,剔除无关紧要的细节,事情是这样的。这是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一天。啊,不,我得遵循客观事实。尽管污染严重,但阳光仍然穿透层层雾霭无数尘埃照耀着这个美好的世界,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多么的励志和充满正能量,于是我被春梦不可追这个落后腐朽现象压抑住的内心顿时迸发出了汹涌澎湃的光辉,然后和这美好世界苟合在了一起。我的脑海蹦过一条闪电,我就这样被开了光,顿悟了:我要洗外套,温暖阳光不能辜负。于是我洗了衣服,拿到了天台上去晾开。我还趁机调戏了一下像个大鸡蛋饼一样的太阳,我很友好地叫它作大鸡蛋饼,可它对我不屑一顾,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把我无视了。但我的心情朝气蓬勃,良好发酵,当然不会和它一般计较,于是我下楼了。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地流逝了。转眼到了下午三点半,我有点无所事事。不看书,不看电影,不写我所理解的生活,扫雷也玩腻了,我该干点什么呢。然后我想到我很久都没运动过了,只长膘的身体可不符合社会主义四有青年的最高身体标准,也不符合封建社会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大侠的最低身体标准,于是我决定去跑跑步。说走就走,不过因为跑步口袋里放着东西那是相当不舒服的,所以东西我都是要拿在手里。所以我就把房间的钥匙和下面大门的感应器从钥匙包里拆出来,用钥匙圈直接套在手指上,多方便。再带着手机,我就勇敢地行动去了。
壮士一去兮事必成。跑步的种种省略不讲,我就跑了半个钟,然后就有点脚软,果断终止这种自虐找罪受的行为,沾花惹草去。
平安归来,打开门,我就把钥匙,手机往床上一扔,喝水洗手洗脚,之后吃饭。
吃饱喝足,眼见太阳下山,啊,不,是下楼,我想起了晾在天台上的衣服,我要去把他们收回来。于是我很习惯性地抓起钥匙包——在这里我要提及一个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道具——手机。啊,谢天谢地,谢谢观音姐姐和盗贼姑娘,我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播放着歌曲。然后我听着歌,迈着登云步,踏上了漫长的收衣服之路。如今回想,唐僧师徒四人的西天取经之路简直弱爆了,我这么低俗卑微的日常行为都可以这么曲折困难重重而又扣人心弦,顿时觉得自己不名垂千古那才是人类史上最大的损失和最大的冤案。在途中,我还仔细回味了我顺手关门这个优雅潇洒动作里所展现出来的人体美感,不由得把自己征服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的故事正如你们所意料的那样,也正如我所不意料的那样,当我收好衣服走下来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我就当场就呆傻蠢笨掉,然后木头化了。于是大家都知道了,我没有带钥匙出来,悲了个剧的天打雷劈我是个好人呀。看我善良好欺负,是个饱满好柿子捏着有手感是吧。万事休矣,赶紧来场没有伤亡的地震吧,把门震个天荒地老的损害就行了。在绝望之中,感谢田螺姑娘的微信,我抓住了手机这根救命稻草。于是我紧张无比,额头冒冷汗,颤抖着双手,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喂,房东,你好,我是住在南街802的,我忘了带钥匙,你能不能过来给我开下门。
我现在不在呀,我要八九点才能够回去吧。
八九点呀。我的心猛地往下坠。我去,现在才是六点不到。
八九点还不一定回的到,可能要更晚。我的心一下子坠地了,正好有把竖着的刀子串了个透心凉。烤鸡翅,我喜欢吃,再附带个丸子,吃饱饱,欺负小号。
我心如死灰,灵魂在黑暗中沉沦,找不到救赎的方向。可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即使在这样艰苦的情况也没有放弃缥缈的希望,于是突然之间,滋的一下,我的丹田涌上一股热流,与我的大脑剧烈的摩擦,然后产生了世界的第一缕火苗,然后我想起我弟弟也是有钥匙的。毫无疑问,当时的情况可以用峰回路转,枯木逢春来形容。我赶紧拨通我弟弟的电话,就响了两下就接了,多么好的兆头。
有没空。我钥匙没带,开不了门。给电话给房东他说要八九点才回来。你过来帮我开下门。
我今晚七点半要开班会,你过来我这边吧。
我什么都没带,一毛钱都没有,怎么过去。
那我打个电话给班主任看能不能请假。
焦急而又忐忑的等待之中。
这里是广告时间,补充一个动画场景,如与原剧不符,算我原创。
方砖,给朕开个门。
头,两金一次。上次你都还没给钱。
欠着,下次一并给了。
电话响了,我赶紧接通。
请不了假,因为要填个什么毕业生的什么表,而且是当场填完当场交的。等我弄完,看怎样,然后我再过去。
不用了,等你弄完过来房东也应该回来了。
我挂掉了电话。电话也挂掉了我。自挂东南枝。出门忘钥匙,自挂东南枝。等门多煎熬,自挂东南枝。没有奥特曼,自挂东南枝,
生活总是这么残酷,给了你希望,让你蹦跶一下,然后再往瓶子里撒泡尿,淹死你。还是阿甘他妈说得对,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我总不能把自己埋在门口吧,而且我还拿着衣服。于是我又回到了天台,挂起衣服,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之中。等待总是漫长的,除非你是和美女约会,等待是应该的,而且在等待的过程你还可以想入歪歪,YY无下限。
3
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华灯初上,有这样一个人,脚踏劣质拖鞋,穿着起毛掉色的短裤,球衣,在冷冷夜风的鞭打之下,目光坚定,冷静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仿若老僧入定,坐在水管上,玩着手机。
由于有人抗议,所以原本接下来的心理独白就取消了,为此我还修改了一点剧情安排,这样会更符合文意。
一切为了不跑题,一切荣耀属于生活。
4
我所理解的生活,它有着岁月的沉淀,不只是一个画面,一段情绪,或者一句话,它是过往的累积,造就一个独一无二的我。它只提供可能,并不诉求,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不管是被迫或者是自愿。
我所理解的生活,它不可捉摸,一切巧合都是必然。不管我曾被捉弄过多少次,遭遇多少不如意的意外状况,被毫无意义的事物领着团团转,我都不能抱有长达分钟的怨恨。我相信生活也偶尔像个孩童一样喜欢恶作剧,哪怕有时过分了点。如果我不能宽容生活,我怎么可以宽容自己。人生处处有风景,不被负面情绪侵蚀,才能随处去寻找,去占有,然后被占有。
我所理解的生活,它并不需要有登基为王的荣耀,柴火稻米,活着,能表达,能被理解。空闲时可以跳舞,欢乐时可以唱歌,
我所理解生活,它不断地洗刷着我,让我新鲜,却又厚重。纵使我不高尚,也不伟大,不心怀天下,也不能拯救世界。但我就是我,我是我的世界里,那个发光发热的,可以被调戏的太阳。
我所理解的生活,它就仅仅是生活而已,不是游戏,也不是其他。不只有光明,也不只有黑暗。它广远辽阔,生命随意散落,各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