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为主将,嬴作为副将。你们二人后日就带兵攻辗。”和白时带兵出征?我以前都是自己带兵!可恶!难道……
听了北冥初的话,我感觉大事不妙。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吗?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这完全不是一个长期混迹官场之人的做派!
“嗯。我正好看看师弟这些年修行得如何?”白时答应下来,脸上显出玩世不恭的邪笑。
“既然师出同门,就一定要默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果然是我师父江执!江执手持折扇,踱进殿内,才吐出那四个字:“参见陛下!”“师父。”我和白时是异口同声。“丞相。”北冥初则勉强挤出两个字。不错,北冥的丞相就是江执。“丞相,你怎么来了?”北冥初眉头紧皱。
“他们二人要出征,我做师父的,自然要来叮嘱两句!”江执倒是气定神闲。北冥初有些疑惑,问:“朕并未告知丞相,丞相怎么知道今日要委以他们二人重任呢?”“陛下前段时间招兵买马,前几日停止扩招,这几日自然要出征。白时和嬴作是陛下最为器重的,自然要让他们二人出征。”
实际上这侃侃而谈不过是胡诌罢了,我心中自然明白,是喻中忠告诉江执这件事的,江执才知道我们要出征。喻中忠虽是个宦官,但是北冥初把他视为心腹,当年江执与他交好,便是下对了这步棋。
“丞相可有什么事?”北冥初问。“陛下,这次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这是要灭掉一个国家!白时嬴作虽然是您的得力干将,但不如再加上几员大将……”北冥初道:“丞相但说无妨!”江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如让赵王白亦、还有秦王慕容睿也去出征,他们二人我都熟悉,都是能文能武!让白亦、慕容睿都给白时作副将好了!”北冥初低头沉思一下,道:“那就依丞相吧!我明日早朝时宣布这件事。”
“白时,嬴作,你们后日还有出征,先回去准备吧。”北冥初盼着我们赶紧走,“丞相为我北冥日夜操劳,也回去休息吧。”“臣告退。”这不过是三个字罢了。
“师父,您为何拉上白亦和小睿呢?”我觉得奇怪。“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要再问了。对了,师父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师父但说无妨。”我和白时齐声应道。“辗是个小国,若是说把整个国家给我,我都懒得要。但是,辗王手中有一个宝贝,叫天灵珠……”“天灵珠?”白时皱眉。“对。天灵珠化世间之灵气而成,据说是上古之神的遗物,每看到它一次,便会长一年的寿命。如果吸收它的灵气,可得永生!到时,你们二人借出征之名,拿回天灵珠,我们师徒三人与天齐寿!”江执说的慷慨激昂,我和白时好像各有各的心事,这天灵珠……应该是我家的才对!
“师父你放心,徒儿会赢的!”白时在“赢”字上加重了语气。白时,还是有些天真……
七月十五,望月楼……
“慕容睿,如果我和白时注定有一战,你帮谁?”我干了手中的一杯酒,问。
“嬴作,你和白时之间,是师兄弟之间的纷争,外人……不好插手。”慕容睿表情凝重,双眉紧蹙,语气中竟带有一丝悲壮。
“不行!”我笑笑,“江执和北冥初说,让你和白亦随白时出征,你和白亦作副将。到时你想不插手也不行了!”“什么?我一个文官,也要出征?我老本行是史官,怎么把我当武官使?”慕容睿吓了一跳。我点点头,说:“江执说你文武双全呢!”
慕容睿咬咬牙,说:“嬴作,你说!我们与白时,是不是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看了看慕容睿,说:“以前倒是不用,但是现在……”我的目光从慕容睿脸上游离到清水湖的湖面上,七月十五不是什么吉利日子,湖面上自然没有渔船。
慕容睿不等我说完,便说:“我不想打!”我把手中的酒朝嘴里一倒,趴在酒桌上,道:“如今是说不定怎么回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们必须要赢所有人!”
慕容睿半晌才道:“嬴作,我们回去吧!”我起身,因为喝了些酒,所以有些没站稳。慕容睿扶了我一把,我拍拍额头,清醒一下,喝了些水,便走了出去。当然,这顿饭是慕容睿结的账。
慕容睿觉得我不太清醒,问:“嬴作,你能自己回去吗?”我振作精神,答道:“没事。我还认得清东南西北,走得了路。”慕容睿见我还好,家离这又不太远,便放心离去。
别看这天是七月十五,却是个月朗星稀的好天气。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隐约听见路旁有女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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