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1.个人情况:骨性反颌(俗称地包天),我的整牙流程是术前正畸+正颌+术后正畸,27岁开始术前正畸。就诊医院:北京大学口腔医院,正颌医生:刘筱菁,正畸医生:崔圣洁。
2.心态:正颌不是整容,它的出现是为了改变咬合等功能性问题,所以改变面容只是它的附带功能。对于正颌不要过多期望,不是人人能成换头大宝贝。
从17年来北京开始,心里有个声音:我想去看我的牙齿。
大城市里的资源是紧张的,经过app、电话等,终于预约到北口二门诊。再次确认后,我的牙齿是骨性的,要想矫正必须得通过手术。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思想斗争,手术这个词是让人望而生畏的,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何况是这么大的手术?后果我是否能承担?刚领证,我就要“搞事”,还是这么大的事,又花钱又遭罪,公婆怎么看?陈老师也是不支持的,毕竟这么大的手术,花钱不说,人也遭罪。但是我想想这二十几年,这个缺陷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如同一座大山,压着我踹不过气,反正整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趁着在北京这几年,抓住这里的医疗资源,弄了吧。
终于在18年,说服了陈老师,确定了我要矫正牙齿。确定后,接下来就是做功课,挂号攻略等。但我没有挂到传说中北口四大天王的号,当时只有一个叫刘筱菁的号,我放弃了,第二次挂,依然是她,想想那就她了吧(之后才去了解了刘的简介,整形背景出身)。挂的是6月4号下午13点的号,这里不得不夸下陈老师了,因为是第一次去总院,陈老师陪我一道去的。到了才知道,挂13点的号,13点轮不到自己。实际那天刘医生下午3点多还是4点才到诊室,轮到我的时候已经快5点了吧。刘当时看了我说你这个肯定得做手术,然后叫我第二天去拍片和取牙模,下午再找她。第二天拍完片和取完牙模后,就去找刘医生。当时刘看了我的片子就说我的牙比较奇怪,我当时只问了刘:我是否可以直术。得到否定回答后,意味着漫长的整牙道路等着我了。当时正畸医生也在,刘叫我之后找正畸医生崔圣洁,崔叫我验血去找她。我当时反馈了一个问题:我有3颗龋齿。崔叫我补完牙,验完血再找她。(这里小小的吐槽下:当时内心觉得这也太儿戏了吧,我要是不说自己有龋齿或者我不知道自己有龋齿,你只是叫我验血去找你,之后发现我有龋齿了呢?)
虽然内心有些小担忧,还是记得下面的流程,补牙,洗牙,验血。不巧6月、7月忙上天,一直到9月好点,终于在中秋假期间补了牙(省了一个请假,内心窃喜)。补完牙后幻想着自己马上要走上正畸了,漫漫长路又进了一步。兴奋的和崔联系约啥时间可以箍牙(想着验血当天去找她的时候就可以验了),却被告知验血需要三天才能出结果,且我之后还需要拍片和确认方案,之后才能正畸。啊,这又得到啥时候去了啊。这个时候好希望自己是个有钱人,挂不到号买黄牛;时间不好确定,不上班了全职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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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8,一早来找正畸崔。
1.先拍照:用个器具扒拉在嘴边上下左右拍照
2.正畸取牙模(第一次已经取了牙模,崔说那次取的不好)
3.按交代,去医疗楼4楼送牙模,拍照(崔交代的是拍照2室,但是关门了,我就去的1室拍)
4.返回综合楼6层8诊室找崔,崔告知我需要找刘写方案(不知道为啥刘没给我写病历),综合楼3层护士告知刘开会去了,下午有门诊。
(我就漫长的等待啊,等下午去堵刘)
下午又是漫长的等待,差不多到五点才叫我。刘一边解释一边写方案。(方案我也听不懂啊,疑问:为啥不能直接和正畸讨论方案啊)
刘说尽快提前正畸完,两年内吧,我现在脑子挥之不去的就是两年两年,害怕,彷徨。正畸还没开始,不知道啥时候通知?正畸过程也不知道自己的牙齿给不给力?正畸完能否顺利排到我手术?还有术后正畸?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两年的术前正畸,我能不能坚持以代偿面目示人?是否等得起?啊啊啊,捉急中忘记告诉刘我打哈欠的骨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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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6找正畸医生听正畸方案
由于请假不易(请假要扣钱),然而方案也听不懂,我想省略此过程。正畸医生强调必须要去。向陈老师说明情况,表达希望他陪同,陈老师一起陪同,预约时间10:45,11点多才到我们。听完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当时知道,过后就忘),虽然感觉医生已经尽量让我们理解。之后约的是10.30上牙套。
(明天就要上牙套了,又兴奋又紧张。为这难得的牙齿没有束缚的日子,临下班陈老师决定带我吃想吃的,可是我一时也不知道吃啥。最后决定吃冷锅串串。吃的很撑,还去逛了优衣库,买了件衬衣,吼吼。希望之后的正畸路不要太艰难2018.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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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30戴下牙套
到了才知道是只带下牙套。
上牙套过程好奇妙。躺在椅子上,紧张地闭着眼,就只感觉到医生不断用镊子类的东西和吸口水的容器。末了,医生说好了,我还诧异的很,这样就好啦?除了嘴巴一直张着费劲,没啥感觉呀。赶紧去镜子前照照,下排牙已经满是金属。
初戴牙套的兴奋被中午用餐中的痛苦消磨。因为后牙垫片,完全用不上力,吃饭用了个把小时,又急又气。
但是为了打破周边人说带牙套会瘦的魔咒,也不想自己体重下降,只有咬咬牙(咬牙现在也是个痛苦的事情)努力吃饭。忐忑的等待着医生说戴上后的晚上和头天的痛不欲生,甚至还被嘱托实在痛的受不了可以服用止痛药(但强调最好不用止痛药)。
晚上也还好,但是头几天的前牙确实,,那“酸爽”不想回忆,可是每个月都要经历。
一周之后,就除了医嘱不能吃的坚硬食物,其他如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牙套导致食物不够细碎,还是越是不能大肆满足食欲,反而让我食欲大增,仿佛回到读书年代,什么都想吃。体重反而增重了,很开心。
唯一的担忧就是刷牙会不会不干净(虽然工具都齐全),随着漫长的带牙套时间,会不会影响口腔卫生。
偶尔也会犹疑,这么长时间的煎熬,还有经济的付出是否值得?当然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只是想想不知道期限的术前正畸,每个月的复诊,每次吃饭的小心翼翼,各种禁忌,我很想拨快时钟的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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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7 第一次复诊,并戴上牙套
牙套生涯正式开始。
上牙套戴上第九天,即上下牙套一起的第九天,伴随着吃饭的痛苦,以及术前正畸时长的不确定性,术后身体的恢复,(手术对身体的创伤)效果的不确定性,经济的付出……突然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2019.4.3杂感
从整牙前的犹豫不决到第一天戴上牙套的紧张,再看这篇记录的时候,当初的每一步都历历在目。虽然历经带牙套的束缚以及对“松绑”后的期待,时常觉得时间太慢,可眼下正畸也快半年了,20天后的复诊,正畸安排我去找正颌医生手术排队算是现阶段整牙的一道曙光。
(每天盼望着盼望着能早日手术,早日结束整牙。听闻牙友们对术后icu的描述,虽然也有害怕,但期待颌面正常的自己,期待可以正视侧面的自己。)
2019.4.23
今天正畸复诊,正畸叫我可以找刘去排队手术了。漫漫整牙路,总算是看到一点希望。
刘给开了住院单,住院单上只是写了个10月(我看她在小本本上10月16写的我名字)。
看多了牙友们手术日期的延后,我有种预感我的时间也不会这么准,也可能会延后,希望到时候接到医院电话,大姨妈别来捣乱。
2019.7.6(周六)
第8次来正畸复诊了,今天又拿着个器具扒拉着嘴巴照相了,痛,像要被撕烂嘴试的。(而且我的手是不是很笨,总是不听使唤,苦笑.jpg)以及整个颌面的拍照。这次没有换钢丝,只是换了上面的螺丝似的的东西(崔说这个钢丝一直到手术都不换了,除非断掉了)。今天复诊最重要的是挂上了皮筋,刚挂上也不觉得,晚上到家,牙齿那个酸痛+无力感上来了。
也不知道这皮筋跟之前复诊换钢丝似的,只不舒服前几天呢;还是每天都“酸爽”呢?
今天正畸复诊第二天,还是无力。更要命的是左后牙又跟半年复诊那会似的,牙后的肉痛,感觉是咬合问题导致咬到的肉痛。
啊啊啊,什么时候可以脱离整个整牙的苦海啊啊啊啊?(还听到牙友说正颌会复发,我也是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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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陈老师回来说,堂姐电话叫过去,南方的哥哥们都过来了。
我真的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啊,但是我拗不过陈老师。苦了带牙套的我啊,术前正畸我真的是不想见人,不想见人,不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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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去见了。
2019.8.3(周六)
今天交完术前正畸的60%费用了(我的正畸费用是分六次,10%,15%,15%,20%,20%,20%,术前正畸交完60%)
,真是不喜欢欠钱,交完钱一身轻。虽然这个月24号要还2次的费用。(7月6号的正畸交费刚好也在这个信用卡还卡周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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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5 今天来公司发现qq有个群友发消息我,她在好大夫上看到刘回复别的患者说9月还未排满,叫我问问刘是否可以提前到9月手术,真的很感谢了。我激动地去咨询了,9月能安排上那真的是太幸运了哦。我现在焦急的等待筱菁医生的回复,隔几分钟就要刷新下页面,是否有回复,也看看其他患者的咨询时间,不知道刘会不会“翻我的牌”呢?
开心了。不到12点,刘在好大夫上回复我助理联系我。不过一会她助理就电话我,微信也加上了,问了基本问题。现在开始手机调成铃声模式,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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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9月份能排上,生理期、身体状况都给力,祈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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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7 很不好意思的给筱菁助理发个微信消息,问时间是否有排上,并没有回复。
时间好慢,好难熬。
………………
8月23号,周五下午花花助理微信问我生理期以及钢丝时间,问到手术时间,告知第二天再联系我。
8月24号,周六中午,花花助理真联系我了。问我对口院及国际的要求,时间等。我个人是希望能在口院啦,便宜点,安心点。要是能排在九月底更好啦。
8月26号,周一下午,花花助理联系我第二天取资料。感觉离手术更近一步了。离目标越接近,原先的期待变得有些紧张了。
………………
8月27号,周二,八点不到来口院取资料,没成想也弄了一天。说方案不到一分钟。(前面长的好看的妹纸说了好久,嘿嘿)
虽然我总说正颌不是整容,变美要看个人底子。但经受那么大痛苦,我希望自己正常的同时,也能变好看。🤔🤔
…………
每天盯着日历看,盼来盼去8.31号助理通知我在国际住院。虽想着这下花钱多,纠结中还是答应就在国际做了。9.6开台进行正颌。
现在已出院在家,陈老师也上班去了。盼星星盼月亮的事总是盼到了。而如今,发愁的是还未下发的工资。(术前虽然也没发工资,想着自己总是上班了的,钱总是我的)这要看信用卡就要还了,我全身就5千块了,这如何是好啊。谁成想,在我这大消费的档口拖欠了这么久的工资,住院期间看群里中了2个标,一时觉得放松不少。这出院回家都快一个星期了。还没一点动静。
急。公司再不好,能发薪就是好事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原本计划在这里干到陈老师毕业,不想频繁换工作,还想着这会是目前我干的最久的一份工作了。诶,不长久啊,不是主动离就是被动离,长久工作咋就这么难呢?
…………
10.14周一,今天是术后第一次正畸复诊。
看到有群友说感觉做完正颌,人生其他事都不是事了。躺在病床上的我也如是想。没有比身体重要的了,无病无灾是最大福气。
而真正术后一个多月里,我发现自己还是焦虑着。公司岌岌可危(10月中了,7月还有一半工资未发;公司内部也是人心惶惶)。我没有勇气再踏入找工作的洪流,而我是在北京还是回武汉呢?回武汉,我能应付独自与公婆相处的问题吗?
1月需要交下半年的房租了,过年回广州的路费、人情开销。开年后还得面临40%的正畸费和拆板费。(希望今年不要叫我交正畸费)
物质上的捉襟见肘真的好难,还是我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