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诗人、音乐家这些艺术家皆是通过崇高或美好的作品来满足人们的审美,但这同人类的性本能有相似之处,都有野性粗狂的一面;艺术家将作品展现在你面前,同时也将作品更伟大的人格展现出来。
艺术是情感的表露,用情感表达的语言应该能为所有人理解才对。
人类天生具有制造神话的特性,对于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人们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奇闻轶事往往好奇心极强,编造出一个个传奇故事,然后对此深信不疑,达到近乎狂热的地步。这其实是浪漫主义对平庸生活的一种抗议。
我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的话:要想修心养性,人们每天必须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情。要说此人还真是个聪明人。
“牛奶的味道不错,特别是加了几滴白兰地,但奶牛却恨不得早早地把奶挤出来,想必是肿胀的乳头怪不好受的。”
生命本就苦短,文明人将自己的才智浪费在无聊的应酬上实在令人费解。
我当时还没觉察到人性是多么矛盾,不知道真挚的情感中会有多少矫揉造作,高贵优雅中会有多少卑劣低贱,也不知道罪孽中会有多少良善仁慧。
过错方毫不犹豫地把犯下的罪行悉数揽下,那要规劝的人还有什么用呢?
只有诗人和圣徒才会深信在沥青路面上辛勤地浇灌能开出百合花来。
我怀疑他的灵魂深处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创作本能,却被他的生活境遇掩盖,然而这种本能却在不断地膨胀,如同活体组织里不断长大的癌细胞,最后,他被这种本能完全征服,无从抵抗。如同杜鹃把蛋下在别的鸟巢里,等到幼鸟孵化出来的时候,会把它同巢的鸟儿挤出去,最后还会将孵化它的鸟巢毁掉。
但是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可,恐怕是文明人最根深蒂固的一种本能。如果有人告诉我他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意见,我断然不会相信。这不过是无知的虚张声势罢了。他们认为别人不会发现他们的微笑过失,所以无须害怕人们会指摘他们。
现在我才明白:渺小和伟大,恶毒和善良,仇恨和爱意是可以在同一颗心里并行不悖的。
有人说苦难会让人变得高风亮节,其实不然,有时幸福的生活才会让人的情操变得高尚,苦难大多数情况下只会让人变得心胸狭窄,苦大仇深。
我也不喜欢蟒蛇,但我对蟒蛇的心理活动倒挺有兴趣的。
当一切结束后,你会觉得自己格外纯净,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脱离躯体的缥缈灵魂,你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倒美,美仿佛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
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丈夫,我觉得她对他的爱,不过是女性对于关怀和舒适的回应而已,很多女人把这种感情当成爱情。这是一种被动的感情,任何对象都能将之唤起,就好像攀缘植物能在任何树木上生长。而面对激情,这样的情感则毫无招架之力。
有时候,一个人的外表很难和他的灵魂如此联系甚少,实在是一件不堪言的事。
或许正是通过恶棍的角色,作家才能使深深隐藏在内心的本能得到满足,因为文明世界里的风俗习惯已将其内心深处的本能逼到了潜意识的深处。赋予角色虚构的血肉,作家便让自我的一部分复活了,除了通过角色,那部分自我根本没有表达的方式。作家的满足实则是一种自由的快感。
作家更关心的是了解人性,而不是判断人性。
或许我们下意识的很重视我们影响别人的能力,这个能力则透过别人对我们的意见尊重与否来体现,我们影响了谁,便会憎恨谁。
有些人追求真理的愿望非常强烈,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把他的生活彻底颠覆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