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即农历新年,是中华民族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之际,各地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吉祥,举家团圆,各自表达对新一年生活的美好祈盼。春节也因其丰富的文化内涵,成为文人骚客笔下钟爱的主题。春节,即农历新年,是中华民族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之际,各地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吉祥,举家团圆,各自表达对新一年生活的美好祈盼。春节也因其丰富的文化内涵,成为文人骚客笔下钟爱的主题。
今日精读沈从文的文章,颇为GOOD AND NICE。深有感之,似身入其文之中。沈从文的创作常常以湘西为背景,以至于他已成为湘西的一个文化符号。对于湘西的年俗,沈从文先生在《忆湘西过年》中进行了回忆:
“ 我生长的家乡是湘西边上一个居民不到一万户口的小县城,但是狮子龙灯焰火,半世纪前在湘西各县却极著名。逢年过节,各街坊多有自己的灯。由初一到十二叫“送灯”,只是全城敲锣打鼓各处玩去。白天多大锣大鼓在桥头上表演戏水,或在八九张方桌上盘旋上下。晚上则在灯火下玩蚌壳精,用细乐伴奏。十三到十五叫“烧灯”,主要比赛转到另一方面,看谁家焰火出众超群。
我照例凭顽童资格,和百十个大小顽童,追随队伍城厢内外各处走去,和大伙在炮仗焰火中消磨。玩灯的不仅要凭气力,还得要勇敢,为表示英雄无畏,每当场坪中焰火上升时,白光直泻数丈,有的还大吼如雷,这些人却不管是“震天雷”还是“猛虎下山”,照例得赤膊上阵,迎面奋勇而前。 我们年纪小,还无资格参与这种剧烈活动,只能趁热闹在旁呐喊助威。有时自告奋勇帮忙,许可拿个松明火炬或者背背鼓,已算是运气不坏。因为始终能跟随队伍走,马不离群,直到天快发白,大家都烧得个焦头烂额,精疲力尽。
队伍中附随着老渔翁和蚌壳精的,蚌壳精向例多选十二三岁面目俊秀姣好男孩子充当,老渔翁白须白发也做得俨然,这时节都现了原形,狼狈可笑。乐队鼓笛也常有气无力板眼散乱的随意敲打着。有时为振作大伙精神,乐队中忽然又悠悠扬扬吹起“踹八板”来,狮子耳朵只那么摇动几下,老渔翁和蚌壳精即或得应着鼓笛节奏,当街随意兜两个圈子,不到终曲照例就瘫下来,惹得大家好笑!
最后集中到个会馆前点验家伙散场时,正街上江西人开的南货店、布店,福建人开的烟铺,已经放鞭炮烧开门纸迎财神,家住对河的年轻苗族女人,也挑着豆豉萝卜丝担子上街叫卖了。有了这个玩灯烧灯经验底子,长大后读宋代咏灯节事的诗词,便觉得相当面熟,体会也比较深刻。”
作沈从文笔下的春节图沈从文笔下的春节图者所生在湘西一个人口不到一万户口的小县城里,儿时己在成年的笔下形象刻画为 活活的小顽童闹新年。
偏远而又人口偏少的小县城,过年的阵仗却在湘西久负盛誉;这样的年味,在作者心里,究竟有着怎样浓烈的感受。“我照例凭顽童资格,和百十个大小顽童,追随队伍城厢内外各处走去,和大伙在砲仗焰火中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