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最爱的作家是三毛,我爱她的万水千山走遍,我爱她体验民生疾苦,我爱她对于灵魂的忠实,有人说啊,这并不值得一提,他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我说我的梦想是关于文学,关于人文,关于文化,有人说啊,这看起来很可笑,从你喜欢三毛就可以预见,你在文学的道路上并不会走多远,你没有未来,你所说的文学在我眼中不值一提;我说我喜欢胡彦斌,我喜欢他唱起歌来最自信的样子,他一笑我就觉得我的世界里开满了花,有人说啊,看着他就不舒服,不红还没有颜。
后来啊,我才知道,原来他口中所说的他身边像三毛一样的人是拿着单反到很多个旅游景点拍几张照片再配上一点文字发到朋友圈里,文艺青年。原来他口中所说的值得一提的文学是完全摒弃甚至蔑视语言文字的功力,去掉生动的描写,只要有了思想就不需要任何语言上的服务了。原来啊,他没有读过任何一本三毛的书。原来他也喜欢看胡彦斌为音乐总监的秦时明月,喜欢听胡彦斌演唱的月光。
原谅我那时年少无知,错把天生毒舌或者后天恶意当成了真实坦率,错把口不择言当成了远离虚伪,我问他,既然你说我我走不远,那要怎么做才能走得远呢?他说啊,这与我无关,原谅我那时年少无知,还不知道所有没有建设性建议的批评和否定都是在耍流氓。
我无意抨击任何一种旅游方式,但是请不要说三毛到撒哈拉定居是在旅游,三毛和印第安人亲密接触是在旅游,三毛去中南美体验民生疾苦是在旅游,如果说她想旅游,为什么不去发达的欧美,要去落后的中南美?这种旅游文艺青年受不起,分不清旅游和旅行,请不要去随便定义那个去旅行的女子,她一尘不染,独一无二,没有相似,更没有一样。原谅我那时年少无知,不知对一个人最起码的尊重是不拿别人的喜欢说事,一个人的喜欢不可侵犯。更可笑的是,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原来啊,只有他嘴里的喜欢是喜欢,别人心中的喜欢就是可以被他拿来随意讽刺的。
如果你无法以一个理智客观的态度看待我的世界观,我的喜欢,我的梦想,请你在我的世界里绕道而行。你说我总是活在梦里,但是我想说,我是梦是醒还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愤青可以存在,你可以继续选择对世界充满恶意,但是我也可以选择远离不必要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