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1979年，初夏，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里，扎着两个大麻花辫子的大丫儿已经刚好十八岁了。初中毕业后她想在家里帮父母多分担一些家务，然后照顾好下面的三个弟弟，就没有再继续读下去。因为是家中老大，所以父母从小就把她当“男孩儿”培养，于是养成了大丫泼辣的性格。此时的她已经是做豆腐的一把好手了。大丫儿喜欢每天在点卤水前，喝一碗滚烫的豆浆，她喜欢那种滚烫的感觉，一碗下去，浑身大汗淋漓，特别的爽快。在豆浆的滋润下，大丫儿的身体越发的丰盈，皮肤也光亮红润。出落成大闺女的大丫儿，每天在院子里挑水、劈材总能看见她在院里忙活着。用一句时髦的话形容，就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了，所以引得同村的那些同龄的小伙子们经常有事儿没事儿的往院子里面凑合。在他们眼里大丫儿早已经是村里的头排村花儿。在父母的眼里，觉得这丫头有些招风，为此着实为她的将来担心，总是怕这唯一的闺女管理不好自己，将来自己吃亏，于是对她的要求也分外的严格。
第一章 大丫儿的初恋
大丫儿咋没在家啊？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刚刚进门的大丫儿父亲辛老二看见闺女没在就急切的在问大丫妈，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闺女大了，不好好的看管着，出了点什么差子，将来怎么嫁人啊！我的闺女将来是要进城找对象的，这帮兔崽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想惦记我闺女，他们也配？然后焦急的指挥此时在家的老二、老三和小四儿赶紧出去分头去找。父亲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六子这小子最近经常来咱家，肯定是这小子对咱大丫儿动了歪心思，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让他再敢来家里勾搭我闺女！话音未落，辛老二就拿起立在门后的洋镐把直奔小六子家走去。
此时，大丫儿和小六子正在村后头的树林里，迎着初夏的晚风，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在散步。大丫儿上身穿着一件绿军装，领口处露出一块儿褶边的小白衬衫，微风撩动着大丫儿额前的头发，留海儿下虽是单眼儿，却是大大长长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清秀的五官，标志得实在无可挑剔。晚霞的余晖从树林中穿过映在大丫儿红润的脸上，此时小六子眼中只有这位眼前的姑娘，他再也不想让自己矜持下去了，于是含情脉脉的对大丫儿说：今天你真好看！是真的吗？你竟拿好听的话儿来骗我？大丫儿反问道；小六子把头慢慢的伸过去，大丫儿羞红着脸把头一转，然后用手轻轻的推开小六子，闭上眼睛，喃喃的责怪他，你真坏！小六子看见大丫儿有些害羞，更激发了他想进一步征服的斗志，于是又凑过去，然后轻轻的在大丫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大丫儿羞涩的睁开双眼，拿起两个拳头轻轻的敲打着小六之子的胸前，嘴里依然是喃喃的责怪着，你敢欺负我！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大丫儿觉得天色已晚，我该回家了，否则我家人该着急了，大丫儿推开小六子的手，转身要离去，小六子看着大丫儿泼辣的外表下隐藏着小女人娇羞的一面更加的喜欢，于是在身后又紧紧的把大丫揽在怀里，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故意拉长语调的说道，我想…和…你…好…，那声音小的似乎只有小六子自己能听得到，大丫儿装作没听到，红着脸挣脱开小六子，然后边跑边笑着回头说道：你想的美，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你好呢！小六子看见大丫儿消失在暮色中，然后把双手放在嘴边，围成喇叭状，朝着大丫儿回家的方向大声的喊着————我想跟你好！之后自己也跟在后面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味着他和大丫儿刚才的一幕，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辛老二拎着洋镐头来到小六子家，发现小六子也没在家，于是更加的断定是小六子拐走了自己的闺女，他一定和大丫儿在一起。没有多问转回身就往村东头的大河边方向走去，小六子他爸贾皮匠看着辛老二气冲冲的样子。赶紧在后面追着，边追边喊道。老辛二哥，老辛二哥这是咋的啦？是不是我家小六子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有事儿你可直接跟我说啊？没事儿，没事儿！你赶紧回去吧！我再出去溜达溜达，贾皮匠在辛老二的制止下停下了追赶的脚步。望着辛老二往河东边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电灯，大丫儿和辛老二脚前脚后的回到家中。一进家门看见大丫儿在家。辛老二来不及问清原由，就先劈头盖脸的对大丫儿开始大声的训斥起来；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让我跟你妈省心？你看看你，再看看天天在咱们家院子里晃荡的这几个小混混，一天天的只知道游手好闲的逛，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帮他爹妈干点活儿，那贾皮匠浑身都是病，小六子还一直在家闲逛，我真是半啦（东北话用半个眼球瞧人的意思）眼珠子都看不上他，你想跟她好没门儿，我坚决不同意，再说了你跟他们混有什么好处？万一哪天你出了事儿，将来怎么嫁人？等今年过年你大表哥回来，快点让他把你带到城里去。让他快点在城里给你找一个对象，直接在那嫁人得了，这闺女大了，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再留了，太让我操心！真是气死我了！辛老二边训斥，边拿起烟袋，装上旱烟沫，然后划着一根火柴，点着烟后，委在了炕头边儿上开始一口接一口的抽着闷烟儿（东北人管吸烟叫抽烟），老二老三和小四儿看家里的气氛不对，也都蔫蔫的悄悄溜到炕稍依次躺下睡觉了。而大丫躺在最炕稍的位置，望着窗外的星星辗转着，临睡前她自己拿定了主意，我一定要跟小六子好！
第二天清晨，天刚朦朦亮。大丫儿便早早的起床。挑着扁担往院中心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做豆腐需要的一缸水就挑满了。从那次与大丫儿初吻后，小六子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对大丫儿的喜爱。他与大丫儿的交流中，得知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特别反对他和大丫儿的交往。于是再也不敢走进大丫的家门。只能在大丫儿家的院子外来回的踱步，有时实在看不到大丫儿，他就去求隔壁杨婶家的儿媳妇邵小坤给送信儿，小坤和大丫儿是好朋友，又愿意看到两个有情人在一起。有时大丫儿就借去小坤家串门时，偷偷的和小六子约会去。傍晚，小六子早早的就来到小坤家等大丫儿，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小坤老远的就看见大丫儿从大门那边走来，大丫你可来了，然后使个眼色示意她小六子在屋呢，接着又故意的说：大丫儿你把手里拎着的套袖扔过来，嫂子顺手帮你揉一把，今天儿好一宿就干了，不影响你明个干活戴。小坤是个干活非常麻利（东北话就是又快又好）媳妇，性子跟大丫儿很像，所以她一过门就跟大丫儿成了好朋友，就连大丫身上穿的白衬衫，都是她和大丫一起设计然后用她家的缝纫机缝制出来的。
一天晌午，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大丫儿的小六子在大丫儿家的院墙外蹲着，正急得跟狗要跳墙似的时候，大丫儿来到院子里凉晒豆腐包（做豆腐用的白纱布），小六子闻声起身，着急的抬高右手挥舞着，用不敢大声说话的口型示意大丫儿过到墙边来，大丫儿看见小六子是即兴奋又想责怪他，你干啥啊？上我家来找我，要是被我爸发现了，我就死定了！我想见你了，小六子说。大丫儿趁机劝着小六子，想天天光明正大的见我，得先过我爸这关。你回家也得帮你爸妈干点活，别总指着你那两个哥哥，你也让我爸看看，你是可以下地干活的，行不行？顺便在小六子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转变下你在我爸心目的印象。小六子边咧嘴喊疼边答应，他看出来大丫儿对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于是这次约会就这么灰溜溜的结束了。当天下午，小六子真的和两个哥哥下地去干活了。
日子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全村的人都知道贾家小六子喜欢上了辛家的大丫儿头。妈，你去求求前院的杨婶儿，去老辛家帮我提亲呗？我想跟大丫结婚，小六子在家的炕头上把头躺在他妈腿上，撒娇的央求着他妈楚香云，楚香云用手摸摸老儿子的头，语重心长的跟儿子说，傻儿子，你现在结婚不合适，先别着急结婚，你再等等，等你两个哥哥成家了再给你操办也不迟，你先结婚了，你那两个哑巴哥哥就更难找到媳妇了！再说了，你跟辛家大丫儿也不合适，那辛老二心气儿那么高，眼里那能看得上咱们家，妈太了解辛老二的脾气，他不会同意的，我听你杨婶儿说过，他们想让大丫儿进城找对象去呢！妈咱先不管辛二大爷咋想的，也不用着急我大哥二哥，他们就是将来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我跟大丫儿一起管他们俩，这个你放心，小六子依旧不死心的劝着楚香云，楚香云一看，自己的儿子铁了心要娶辛家的闺女，自己又不忍心看着儿子像当年自己一样，最终与自己的心上人无缘走到一起。就勉强的答应了小六子。就住在大丫儿家隔壁的杨婶儿。看着大丫儿和父母在地里干活回来已经有一阵功夫了，估摸着晚饭已经吃完了。就翻墙来到了大丫儿家。进门后看着辛家一家人还在吃饭，在大丫儿妈的招呼下，自己坐在炕沿边儿上先卷起一支烟抽着，杨婶观察着辛二哥的脸色，判定他今天心情还不错，于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地里的闲话。为接下来的正事儿做着铺垫。杨婶看大丫儿爸吃完饭后，也凑过来要装满烟袋吸烟，杨婶试探的问大丫儿爸，二哥，今天我是受人之托来给咱家大丫头说媒的，大丫头是咱村里最漂亮的闺女。很多小伙子们都惦记着呢。咱得给大丫头选一个合适的人家。这不小六子他妈已经来我家好几趟了。说小六子在家闹着非要娶大丫儿当媳妇儿。我知道，二哥你不咋喜欢这小六子。可是你看那，小六子这孩子尽管平时懒一点，可是他没什么其他坏毛病。与村子里边其他的小伙子相比，他还是一个本分的孩子，最近也着天儿的跟两个哥哥开始下地干活呢！人长得高高大大的，高高的鼻梁，浓眉大眼睛的，在咱村里也算标志的小伙子，跟大丫头站在一起般配着呢。这孩子聪明将来也错不了。等他们两个成了家之后，她成了真正的男人，身上有了责任，就知道过日子了。你看两个孩子又互相都喜欢。咱当爹妈的也就随了他们的愿吧。
得知杨婶儿的来意思后，辛老二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在他心底，他不同意这门亲事儿其实有两个原因，一个让他久久不能释怀的就是，小六子他妈楚香云。当年还没有小六子和大丫儿时，有一天辛老二喝了一点酒，然后来到小六子家，他看见家中只有楚香云和两个在炕上熟睡的小六子哥哥，楚香云穿着件收身碎花背心在灯下纳鞋底，花背心后面那条深深的乳沟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立体，加上一张白皙又韵味十足的脸，吸引着有些微醉的辛老二。他借着醉意壮着胆儿，抓起楚香云的手，还没等楚香云反应过来，就直接把她压倒在炕头上。楚香云非常理智，她边对辛老二求饶，边小声的说到，你这是干啥，咱俩都已经有自己的家了，是不可能的了，过去的就都过去吧，别把孩子弄醒了。趁他爸还没回来，你赶紧快走。谁让你当年不学点手艺，你要是像贾皮匠一样，有一点吃饭的手艺，我爸不就同意咱俩的婚事儿了嘛！此时的辛老二浴火正在燃烧，哪里能听得进去楚香云的劝阻，嘴巴直接扑到楚香云的脖子上，然后开始猛烈的“攻击”。楚香云非常理智，看阻止无效，就一口下去咬在了辛老二的耳朵上，瞬间辛老二清醒了过来，用手摸了摸已经流血的左耳朵，然后起身扬长而去。从哪以后这件事儿也就成了他们年轻时，两个人的秘密，从此辛老二也跟楚香云成了永远解不开的仇敌，这敌意只有他们俩个知道。表面上，大家都知道当年是楚香云另攀高枝嫁给了贾皮匠，因此辛老二才对对楚香云没什么好感的。
另一个不同意大丫儿婚事的原因是，小六子身上，还有一对双胞胎哑巴哥哥，还都没有娶上媳妇。双胞胎哑巴是小时候因为发烧，贾皮匠外出干活好几天没回家，楚香云第一次就生对双胞胎，根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就没能及时的去县城治疗，活生生的烧成了哑巴。两个哥哥到是不傻，也勤劳肯干，于是就宠坏了家中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六子。辛老二不想看着自己的闺女，过门后要侍奉公婆的同时，还要侍奉两个将来有可能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的大伯哥。
于是，辛老二转过身对杨婶儿说。大丫儿的婚事先不急，容我们再考虑考虑。几天后杨婶再次登门提起此事儿，父亲发现他越阻止，这两个孩子走的越近，表露出来要在一起的愿望越更加的强烈，于是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尽管自己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也都暂时放在一边了，在杨婶的多次撮合下，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儿。
大丫儿和小六子明天就要进县城去买准备结婚的东西了。两个亲家母还在因为要为孩子们结婚买几床被子的事争吵着。大丫儿妈跟亲家母说最少也得为孩子准备四床结婚的被子。以后家里来个且（东北话就是家里来客人要住下）啥的，也有个被子盖，楚香云为了节省结婚的开支。坚持说，好事成双，只要两床被子就很好。两个亲家母一来一回不停的争论着谁也不肯让一步。还是辛老二看不过去，就对大丫儿妈说了一句，两床被子就两床被子吧！楚香云又提出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这四大件，都买我们家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是有钱我也不能都花在一个儿子身上，我还有两个先该娶媳妇的大小伙子在家等着呢，万一哪天有闺女愿意嫁过来，我一分钱拿不出也不行啊亲家母，你看咱能不能先从他杨婶家借一台缝纫机，他儿子去年结婚时买的缝纫机也不旧，咱先借来结婚时临时撑个场面，等到年底卖了粮食有钱了，我再给大丫儿买一台新的？本来就不想把女儿嫁给贾家的辛老二父亲，在一旁听着，生气的把手中的烟袋吧嗒一声往炕上一扔。然后走到楚香云面前，我说亲家母。你们家既然娶不起儿媳妇，干嘛还要这么着急娶我们大丫儿过门？我们辛辛苦苦把这么漂亮的闺女养大。还没张嘴跟你家要一分钱彩礼呢，只是为孩子结婚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你们都推三阻四的，你四邻八村的都去打听打听，有我们老辛家这样不要一分钱彩礼就肯嫁闺女吃的吗？是想白捡一个儿媳妇过门吗？我姑娘不是嫁不出去。村子里有大把的小伙子排队等着娶我闺女呢！楚香云看见辛老二这样的激动。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他几句。辛老二你给我听好了！要不是我儿子非得死气白咧的要娶你家闺女。我也不想跟你做这门亲戚。想起你年轻时在我家的那副德性，就能想到你家大丫儿将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上梁不正下梁歪！辛老二听着楚香云这样的不待见自己的闺女，将来要是真过了门儿，这日子怎么过啊？
大丫儿的父亲生气的，顺手拿起炕沿儿上还没有喝完的半茶缸子水（东北喝水用的水杯），直接泼在楚香云的脸上，生气的骂道，你给我出去。我家闺女就是将来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嫁到你家去。更不能跟你家小六子结婚。咱这这门亲事儿就抓紧黄了吧！（东北就是解除婚约）杨婶看着吵架的俩亲家，着急的先拉着辛老二的胳膊，然后把他俺在炕沿上坐下，那边又去拉楚香云，可是受到这么大屈辱的楚香云再也不肯低三下四的求辛老二，我儿子也是咱村里数一数二的帅小伙儿，没了你们这个臭鸡蛋我们还不做潮做糕了呢！（东北话形容老式蛋糕）转身摔门扬长而去。杨婶跟在后面拍着大腿，瞅瞅你们这两个倔脾气，为了这门亲事打仗升天的（东北话形容吵架很激烈），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唉！我这媒人当的里外不是人了，然后也跳过墙头回到自己家去了。
转眼又一个夏天到了，大丫已经年满20岁了，在那个年代，大丫儿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两家亲家退婚、争吵并没有阻止到大丫儿和小六子在私底下偷偷的往来，反而让他们之间走的更近了。一天，他们俩依然像往常一样，在地里干完活回来后，又悄悄的在村后的小树林里约会，小六子突然转过头拉着大丫儿的手说：既然咱们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咱俩的婚事儿，干脆我带着你，咱俩一起私奔吧？咱俩一起去阿荣旗，去找我的堂哥，他那里是林区，听说他在那里混的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打一些零工，等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再回来，到那时，咱们的双方父母，也该接受咱们了。这次小六子的提议，大丫儿没有直接的反对，只是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小六子把两只手放在大丫的肩上，温情的望着大丫儿那水汪汪的眼睛，像变戏法一样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纱巾来，大丫儿看见这份自己已经想买很久的礼物，小六子替她买了，心中窃喜，嘴上却说你咋又乱花钱呢，也不知道攒点钱，以后怎么过日呢？小六子看出来大丫儿非常喜欢，就帮大丫儿围在脖子上，然后由衷的赞美着自己的心上人，你真好看！接着低下头嘴角慢慢的靠近大丫儿的脸部，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唇，小六子依次的轻轻的吻着。随着大丫儿的回应，渐渐的小六子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跳也在加速 ，大丫儿羞涩的闭上双眼，高大的小六子紧紧的把大丫儿揽入怀里，然后让自己的舌尖在大丫的舌尖上尽情的翻滚，一股暖流瞬时间打通了两个年轻人的全身，小六子感觉整个身体的血管都在膨胀，瞬间觉得整个天地都在随着他们旋转，那感觉就像在天上飘荡的云，小六子的手不停的在大丫的身上抚摸着，理智的大丫儿似乎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急忙推开小六子的手，转身要离去，小六子在身后又紧紧的把大丫包在怀里，然后大胆的在大丫儿耳边小声的说道，咱们去后面的苞米地里坐一会好吗？大丫儿红着脸挣脱开小六子，然后一溜烟的跑向回家的方向，边跑边对小六子说愿意去你自己去吧，我该回家了，然后消失在暮色中。
然而好景不长，一直在城里工作的大表哥李胜利回来过年了。辛老二热情的接待着大表哥。在席间，辛老二试探的问了一句，胜利啊，这次回去能不能把大丫儿带上？让她到城里也见见世面，帮她也找份工作，如果将来有合适的人家，再帮她介绍个对象。闺女大了，我又不想让她一辈子都跟我一样，窝在这庄稼院儿里。巧的是胜利这次回来，就是想带大丫儿进城去他家里，帮他带一段时间孩子。大丫儿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喜忧参半，欢喜的是她也可以进城了，可以跟城里姑娘一样，穿漂亮的衣服。忧的是他要和小六子暂时的分别。想到这些，弄得大丫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可是，她还是选择先去城里，因为她了解小六子，于是想到不久就可以跟小六子在城里约会了。她心里特别高兴。临行前小六子没有敢加入送大丫的人群中。而是选择一个人在村头去往县城的西山坡上。远远的望着大丫儿和表哥离去的背影。此时小六子的心中很惆怅，因为他也了解大丫儿的性格，他知道走出去的她就不会再回来了。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跟大丫儿的最后一次道别。于是他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好好干，等存够路费钱就进城去找她。小六子垂着头，右手拎着摘下来的狗皮帽子，从西山坡上失落的往家走去。
第二章 大丫儿进城
进城后不久，聪明伶俐的大丫儿，很快就适应了城里人的生活。他也不再像刚离开家时，那样的想念小六子了，而在家里等着大丫儿回来的小六子一刻也没有忘记大丫儿的好（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