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顶的云朵之小C姐姐
文/宋晨曦
你我都是恒山顶的云朵,像是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只因缘分使然,多看了一眼,便多了一次今生难忘的回忆。
也许,是前世注定。
“姐,你冷吗?”
每当想起小江西,这句话就会萦绕在我耳边。
“小江西你快问C姐冷不冷?”冉冉怪腔怪调的说。
“姐,你冷么?”我这时总会蹩脚的模仿,然后哈哈大笑。
“姐,你冷吗?”小江西这时讲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眼角会带着一点点笑,声调是江西人特有的味道。
普通话里的“姐”是一声,而小江西总是说二声。二声是小江西的味道。
或者我和冉冉会使坏。
冉冉说:“小虎牙,你冷吗?”
我配合的点头:“嗯,冷。”
“那就再冻一会。”冉冉说完这句也总是会忍不住笑。
“嗯,好的。”我会假装瑟缩声音发抖,然后哈哈大笑。
我想给你们写一个故事,可是我写的故事从来都只会是故事,不是我们。
我会闭上眼,想着你们的笑,然后把我们之间的故事记录下来。
第一次见小C姐姐的时候,是刚到绿岛洗漱收拾完。在床上坐着休息的时候,进来一个半长发的女生,戴着黑色绒线帽,穿着黑色毛衣和蓝色牛仔裙,有一点点可爱。
“你似(是)义工还似来玩的?”她开口问我,是可爱的南方人傻傻分不清楚“s”和“sh”的音调。
“来玩。你呢?”
“我也似啊。你要不要去恒三(山)?”她抬头看我一眼又去摆弄床铺。
“恒山?”
“对啊,就似那个北岳恒三,你要不要去?”她右手食指开始毫无目的的绕圈,“我明天要去恒三,如果你去的话,我们可以叫老板给我们拼策(车)。”
“好啊。”
“就似如果它是在你的计划里,那你就去。如果不在,就算了。”她的手说话的时候总是在绕圈。
“我去呢,我们一起吧。”
“那我们待会叫老板给我们拼策。”她顿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你似一个人出来玩的吗?”
我笑道:“是啊。”
她惊讶地望着我:“一个人?”
“对啊。”我肯定地看着她,“你呢?是和朋友一起的吗?”
“哦,我也似一个人。”
我们聊了一会恒山之后,她就去客厅玩了,走的时候说:“你也一起粗(出)来玩嘛。”
“好的,我吹完头发就去。”
“那你吹完头发就粗来一起聊天哦。”
“好的。”
小C姐姐问事情,总是喜欢在确定之后,换一种方式再问一遍,确认一下。
比如在恒山寺庙的时候,她想跟庙里的师父要点热水。
“你好,你们有了(热)岁(水)吗?”她歪着头问老道士。
“没有。”
“现在没有吗?”
“是的。”
“那哪里有?”
“都没有。”
“这里都没有了岁?”她的食指又绕了半圈。
“嗯,没有。”
“我想喝热水。”这回是朝我,又像是自言自语,眼神有点迷离,看了一眼手中的保温杯,噘起嘴巴。
我忘记我说了什么,可是就算记得,那句无能为力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懒懒(冉冉),我要等你给我送早餐哦。”
“懒懒,你赚钱要带我去哪里玩?”
“小虎牙,你要在明信片上写上你们的名字,不然我很快就会忘记。”
“小江西他只要小米粥就好了,不用给他带别的。”
送她离开的时候,她搂着我的肩膀:“怎么办啊,妹妹,我走了我都放心不下你。我们走了以后,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哦。以后要是能遇到一起的女生就一起,遇不到的话,就一个人。”
我点头。也只会点头。
我会永远记得,2016年,在北岳恒山,我们爬到了2016米。
2016年3月27日凌晨于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