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故事】毕业那年/05.连环骗局

说来是一出悲喜,老黑的确被自己苦苦追求的女人揣进了地狱,或许命中注定生来为僧,本不该有七情六欲,可老黑天生又痴情纵欲,不知悔改。自和尚庙破产以后,老黑便蓄起头发,在江湖上四处漂泊。

女人对他来说,还有相当大的诱惑,他找女人的目的也很明确,只想拥有一个儿子,因为母亲生前郑重地告诫过他,无论如何,要找个儿子传宗接代。老黑一直遵循母亲的遗言,为了一个儿子而追求女人!在他的生命中,老黑曾迷恋过女人,碰撞出如同荧火般微弱的爱情,但很快便消失了。经历过与尼姑的劫难之后,爱情便荡然无存,他再不会刻意追求哪个女人了。在他心中,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与男人手中的玩物,再不然,女人就是一潭纯净的水,被男人越洗越脏,而这潭水却又是生命之源,人类必不可少的一种物质,这或许是他这么个普通百姓的女人观!

女人真是让人难懂,除了充当工具与玩物之外,如今,她又是当今社会炽手可热的商品,无论网络、电视、电影、广播中,还是报纸、传单、街头广告上,到处弥漫着女人的风骚味。她们在男人的手中卖来卖去,或者租来租去,比任何一种东西都要抢手。不知这是女人的优越之处,还是人们对此采取一种歧视的态度。总之,女人一直成为世界的焦点,就连老黑这样的贫民百姓也在街头巷尾时时刻刻议论女人,说这家的女人便宜,那家的女人丑,仙花公司的女人脾气暴躁,水月集团的女人不要交保险便可弄来两个!

老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完美,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照顾他。在家乡,娶个媳妇少说上万元,甚至几十万,他因为没有钱,才娶不上媳妇,要不然,他也不做和尚赚几口饭吃!来到这座城市,看到如此疯狂的事情,老黑才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都大学毕业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先有个儿子是正经,这一直是老黑孜孜不倦的追求,也是他一生为之而奋斗的目标!于是,老黑买了许多报纸,以便研究哪个公司货美价傔。他还上网查找了大量资料,有百年老店,也有新上市的公司,他还向有关权威部门咨询过。经过一周的对比与调查,老黑终于决定去萍水相逢有限责任公司,这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上市已经十年,信誉非常好,而且该公司的女人很有姿色,温柔贤慧,性功能强,生育能力肯定也不赖!想到成功在即,老黑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老黑拔通经理的电话,约好九点钟见面。见面时,经理却要求老黑预交两千元的抵押金,理由很简单,因为老黑这是第一次,公司对他不能完全信任,怕他拐走女人,更怕他闹事,无缘无故把公司告上法庭!老黑觉得有理,只好按规矩办事,但资金不足,老黑穷得都做了和尚,到哪去弄两千块钱?但想到女人,想到儿子,老黑不得不想出办法来!

就是这天晚上,老黑喝了点酒,拿了把菜刀,这把菜刀还是下午从一个餐馆里偷来的,虽然有点生锈,但用来吓人还是挺管用的。十一点钟,他把这把刀架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要求她的男人立刻拿出钱来!男人很听话,规规矩矩地拿出一箱子钱,恭恭敬敬地递给老黑。说句良心话,钱对老黑的诱惑远不如女人,确切一点,远不如儿子对他的诱惑!因此,老黑只拿了两千块钱,剩下的满箱子钱又扔给那胆小鬼。

后来,老黑才隐隐约约地听说那天晚上被抢的懦夫是一县之长!随后,老黑躲了起来,怕县长报复,但不久便把心放宽了。或许因为县长感激老黑没有完全剥夺他的财产,所以没有命令人去抓老黑。起初,老黑惶恐不安,慢慢地才明白过来,暗自觉得自己可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持刀抢劫。

老黑找算命先生挑了个好日子,光明正大地直奔萍水相逢有限责任公司,见到经理,满怀欣喜地把钱递过去。经理接过钱,却又附加了某些条件,比如说,客户不准与出租物有身体接触,更不能生孩子等等。经理似乎看透老黑的心思,才故意说出这些话。老黑大惑不解,他至今还是一个天真的男人,赶忙问道:不让生孩子干吗出租女人?你们公司服务项目上不是明确规定租出去的女人可以由客户自由支配吗?

经理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们公司服务项目上确是这样写的,但必须有附加条件,否则,我们公司会乱套的,整个社会也会陷入混乱。你想想,如果每个租出去的女人都生个孩子回来,出去一次便生一个,我们公司不就成了生产孩子的工厂?这要让计划生育的人知道了,不把我们的公司炸掉才怪呢!

我才不管什么工厂不工厂,什么计划生育不计划生育!我租个女人就是要她给我生个儿子,要不我才不租!老黑气愤地说。

对不起,老黑先生,如果你执意要孩子的话,那我们这笔买卖就做不成了。

天下的出租公司多的是,我有钱还怕没处花?把钱给我,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你已经租了女人,并交了钱,那是不能退的。这是我们公司的规矩。

放你娘的屁,我租的女人在哪?

经理拿出一叠纸,指给老黑说:你看,这不是你签的名字?它已经生效了。

老黑正要把那一堆发酶的纸抢过来,却被敏捷的经理藏起来。无奈之下,老黑突然抱起前厅的一位女士,转身跑掉了。回到家,老黑把她挷在卧室。老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他觉得这一次赚大了,比先前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赚便宜。

晚上,老黑为她松了梆,并温柔地问她,能否给他生个儿子。没想到女人扬起手打了老黑一把掌,把他打得仰面朝天!这时,老黑突然清醒地爬起来冲向门口,把门关死。他知道女人极端聪明,自己能对付她的办法也只是把她捆起来!老黑七上八下,东奔西跑,终于逮住女人,用一根长二百米的绳子把她狠狠地捆住,只给她留下呼吸的空间。老黑这才松口气,点燃一支烟,啪嗒啪嗒的抽着.

半支烟还没抽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沉默中惊醒。这让老黑有些恐惧,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钟,谁会敲门?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老黑的朋友!掐掉烟,老黑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口,透过门缝,除了漆黑,老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时,他又想起女人,这可是他唯一得到的女人!他急忙跑到女人身边,用一块湿布堵住她的嘴,把她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关掉灯,老黑似乎变得很平静,慢慢地来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在开门的刹那,闪电般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如同雷鸣般的恐吓让他感到恐怖:你在做什么?那群人一边问,一边冲进屋里,好像这间屋子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

老黑被这支强大的军团撞倒了,被踩在脚底!但他不得不忍着巨痛,十分勉强地爬起来,万分迷惑地回答道:我没有做什么,听到你们敲门,便来为你们开门了。

没做什么?有一个人好像是队长,手里提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愤怒地问,这是什么?听说这是你从外面弄来的女人,为什么不去登记?你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老黑更加迷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弄个女人来?而且从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搜出来?这可是我自己的房间,而且是我刚开凿的秘室,绝对没有人知道!而这群人,难道一直偷偷地跟踪我,等我成功在即的时候,狠狠的揣我一脚?

老黑无法容忍这群人的卑鄙行为,但面对这支强大的军团,就像蚂蚁遇到大象,即使他有摧枯拉朽的神功,对他们来说,也只不过被蚊子叮了一下,隐隐地痛一阵,过一会便恢复!如果这只蚊子叮的过于狠毒,咬他们的同时,注入致命的毒品,他们似乎也不怕,因为他们当中有十来个人扛着一个巨大的针管,看来这群人是医生,不仅会预防,还会自救!

别无选择,老黑只好一一供认,说自己租了一个妻子,但上了当,不但没有得到妻子,连钱都赔了进去。老黑不甘心被人骗得叫苦不迭,结果随便抢了一个女人,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这个女人给他生个儿子,实现母亲的愿望。

队长好像被老黑的一番话感动地哭出了声,十分体贴地说:要孩子当然是件好事,为我们中华民族传宗接代,但只能要一个,除了那些大人物可以生好多个,毕竟他们生的孩子聪明,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我们防艾滋病中心的工作人员,为了保证你的优生优育,并且杜绝艾滋病的传播,我们决定给你和你的妻子打预防针,这已是最后一站,针管里虽然只剩下这么丁点药物,但足够你们两个使用。现在时候不早了,大伙都盼望着回家,请你们配合我们,干完这点活,咱们大家都休息。

老黑看到那支令人恐怖又让人作呕的巨大而肮脏的针头,的确紧张异常,相对结扎来说,这已是把痛苦降到了最低,这是他们动用几个亿的科研经费,上万名专家,经过数十年研究出来的最人性化的措施!

可这一针打下去,非要了人的命不可!针尖上淤积的血垢与肉汁使得那根针越看越像罗马古斗兽场的立柱!老黑是不敢让这吓人的东西扎入自己体内!于是,他跟女人搂在一起,伸出她的两支胳膊,各打一针。由于光线黯淡,再加上那群人超负荷工作,早已积劳成疾,昏昏欲睡,他们草草打完便收工了。

说来真是个奇迹,打完这两针之后,女人竟然苏醒过来!老黑依然坚持与她生孩子,甚至肯求她,女人最终还是拒绝。她说,她还是个处女,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绝不会把自己的身体送给任何人!老黑真的有点良心,没经别人的允许,他不会强迫别人。

这时,老黑又觉得她可怜,便给她松了梆,弄了点吃的。突然,门又呯呯地响个不停。老黑又紧张起来,还没等他想出怎么办时,门突然破个大洞,从外面钻进一个人来,此人正是队长!进来之后,他站在老黑面前,恶狠狠地说:你竟然没有付钱,你以为白挨两针就算了!我们这针是收费的!

可你没有问我要钱,也没有说打针是要收费的!老黑哆嗦着说。

狗日,你真不识抬举,挂在嘴上的常识还用说!一针一百,共两针!快点!大爷还要睡觉呢!

可我没钱……

去你妈的,没钱不早说,白白地浪费两针!这两针要是打在别人身上,不知能救回多少命!队长一脚把老黑从西墙踢到东墙,然后在房间里捡了几件值钱的东西,扬长而去了。

第二天夜里,依然是这支队伍,照样扛着那支大针,还是往女人胳膊上各打一针,仍旧搜几件值钱的东西,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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