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好像和秋天纠缠不清,虽然立秋多日,但天却热的要命,本来我在黄陵老家,把躺椅搬到核桃树下,扇子都不用拿,别人热的要命,我却凉快的有点像冰淇淋。可是,儿子的儿子从京城回来了,女儿的女儿从省城回来了,我想这样也好,享受天伦之乐。
这酷暑难耐的夏天,回来就好。结果他们俩个呆了十天不到,孙女说这早冷午热下午凉的天她受不了了。吵着要回西安,我在老家没享受几天凉快时光,又来到酷暑难耐的西安。每天热的我晕头转向。虽然立秋了,但这秋是夏,夏是秋?好像秋、夏老天爷并没分开,照样热的跟孙子一样。每天不是开空调,就是进超市,为的是看着表洗着澡舒服一秒是一秒。
孙子要回北京了,我和他一块进京。本来想这都立秋了,天应该一天比一天凉,但夏季不愿走,秋又抓住夏不松手,这秋与夏你来我往互相嘶哈嘶哈眉来眼去,一个不想走,一个不让走,这就苦了芸芸众生。人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昨天这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今天早上天气放晴,天空蓝的亮瞎了眼,就像水洗了一样。我五点起床孩子们还在睡梦中,我悄悄的悄悄的不带响的开了门,只怕惊了他们的好梦,匆匆忙忙下了楼,流星大步出了小区。
金色的太阳悄悄的、偷偷的、不带打招呼的从大家都知道的方向升起。街道上的行人可以数清,车辆少之又少,忙了一夜的红绿灯不情愿的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出门的人懒洋洋的好像没有睡醒,没有吵闹没有鸟叫,一条不起眼的、综色的、胖胖的、卷着毛的、小小的、尾巴夹在屁股沟子里的,跟在像一捆干柴一样的瘦女人屁股后,一步三回头,想走又不想走。一个像东瓜的男人和一个像丝瓜的女人领着一个像西葫芦一样的小姑娘进了莲花池公园。
莫到君来早,更有早来人,公园里,有用背使劲撞树的,有弯腰伸腿的,有上气不接下气跑步锻炼的,有在湖边高声咿咿呀呀练嗓子的,有头朝下脚朝上倒立的,有在单双杠上翻筋斗的,有跳广场舞的老妈子,还有下棋的老爷子。
我急匆匆去湖边拍照,我这几天总结了一下,天晴比天阴拍出来要好,早上比下午拍更好,手握手机刚到湖边,那些退了休的,还有没退休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扛着长枪短炮,站在湖边,有弯弯绕绕的,有指手画脚的,有伸胳膊缩头缩脑的,还有拿手机拍照的,有的三角架子上支个摄像机,有的支个智能机,有单独的,也有一双一对的,有专业的,也有滥竽充数的,我不是专业的,也不是滥竽充数的,只是个爱好摄影的。我进京每天也学城里人,这跑跑那逛逛,这不前几天又去了一趟天安门。进去看看无非就是拍个照,散散心。
这进广场的队伍像蚂蚁搬家一长串一长串,人们热的汗珠子掉地上摔成了八瓣十瓣十一瓣十一瓣半,来到广场上这人群又像一群一群山羊绵羊公羊母羊,又像乱了营的蜜蜂,到处飞来飞去,这里一队小红旗那里一队小蓝旗,还有小黄旗小绿旗,就是看不到小黑旗和小白旗,到处一片嗡嗡嗡的声音,天热的个个像流泪的红蜡烛,又像化了的雪糕。一会云偷偷的,偷偷的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太阳,有大胆的云把太阳抱到怀里藏起来了,这凉风不知道是从北面还是东面西边轻轻的轻轻的吹过来,一会这夏悄悄的悄悄的溜溜达达逃走了,放手吧秋天,不要揪住夏天的尾巴,秋天真的来了。
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
黄陵县作协会会员
李明芳二零二四年
八月二十七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