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放大的炎热,筑起“凉州不凉”的城堡。
聒噪的蝉鸣,肆意生长在风的内部。
两只猴儿,隔着铁栅栏,望穿半截凉州。
凉州之大,展不开一只老孔雀的屏。
几只疲倦的飞禽,悄悄收起羽翼,把天空和自由埋在心底,把目光圈养在三尺栏栅。
季节流动,云朵生锈。大地泛着羞涩的光。
这些带着枷锁的鲜活的事物,像一只外表光鲜,内心却被虫儿吃坏的杏。
打开历史的铁门,反倒是那些假设复活的恐龙,跨过时间的维度,站在现代化的大树下,展现着虚假的威严。
我站在桥头,把目睹的一切扔给细细的河流。
它耷拉着脑袋,任凭一两声蛙鸣颠倒它内心的秘密。
日暮乡关,晚霞落伍。疾行的车子扯着黑夜的幕。
光阴落在七月的额头。最后一粒鸟鸣摇摇晃晃的站在一根枯草上,似睡未睡。
十万盏星光落下,惊起冷风一片。
而我,正在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