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2.19正月初十.周一.雨水
2024.2.20正月十一.周二.雨
2024.2.21正月十二.周三.普降冰雹
草稿修改之1
记忆中的吆喝声
曲赣江
时光轻浅,望春谷中望春花开,没二日,复降冰雹,春抑,如一声叹息。不经意,曾经少年霜浸风染,多少有了些许沉沉暮气的皮囊,眼睛依然明亮。边城一隅,透过春晖,那双眼睛恍惚,似乎又听到久远的吆喝声声。
巷道开阔,那双眼睛恍惚,总觉着有啥声音在耳畔,侧耳细心捕捉,又没一星半点。“老了……”那双眼睛里多了些许黯然神伤,只一刻,耳畔里,那些声音豁然清晰。
“磨剪子唻~戗菜刀”,磨字音长,刀字音短促有力,耳畔里的价,从3角听到1元、2元,渐渐消失于记忆深处。一并消失的,“修伞,换伞骨”修字音短促,伞字音冗长,谋生逼切,一声声吆喝都能抓住行业的魂;“鸡肫皮牙膏袋……破粪舀子换糖吃”,或是街巷的主旋律,无处不在彰显边城人俭约之风;劁匠、泥瓦匠、白铁皮子补锅匠、还有箍缸补缸的,吆喝声,温馨了九拐十八巷,烟火气息浓郁,让贫瘠巷弄充满生活张力,魅力十足,撩人心魄。
边城,尤为耳熟能详的,贵为年末充斥涡阳老侉崩爆米花的缄默,不用多吆喝,随着锅匠自带糯米、玉米的一两声,饱蘸着糖精味的爆米花香甜味,方圆几里的人便从天明排到天黑……没人说:“涡河,老子的发祥地。”,“哦,你是老子家乡的。”母亲们抱着节衣缩食的糯米,小心地用量杯量出一锅锅少年的香甜。条件好的,惜糖如金,捧出一罐白糖,眼睛不眨,舀一勺放入黑漆漆的“粮食放大器”,引发周边一圈艳羡目光,却不会有一人开口讨上半勺……
曾经,童年少年,单纯如歌;曾经,谙熟的记忆,尘封于愈来愈排尚、幢幢高楼林立的“鸽子笼”;一并不再的,还有曾经你我的欢乐、轻松。
2024.2.18于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