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这个城市

灰色、雾霾,渲染着、包裹着整个城市。深深浅浅的冷空气、闷热,抑或干裂,冰冻抑或炙烤着这座城市的所有角落。

谈不上喜欢抑或厌恶。七年的合肥生活,无比清晰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变化无常,并不清澈的秋天、暧昧的春天以及喜怒无度的冬天。究竟,夏天还是热,天空泛着黄晕,或朝霞,或暴风雨之后的清爽、干澈,翻天覆地的热浪。

上班,从北到西,一路迷离着分不清是雾还是霾的烟雾状可见气体。灰色,灰白色,整个城市蒙上了病号口罩。冷色调,好像永远暗无天日,无法明媚如春。或许,这样的气候,更易让人想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河畔,或者萧红生活的那个年代,或者电影《小城之春》。烟雾,总是给人以遐想和并不乐观的感官想象,不清不澈,不明不亮。

到底,无法用恰当的词语形容合肥气候,雾霾给这座城市敲着警钟。沉重的雾霾弥漫在原本清澈的心,于是乎,更触景生情,回忆伤怀。可是,这座城市的原色到底在哪?

萧红说,“蓝天蓝得有点发黑,白云就象银子做成一样,就象白色的大花朵似的点缀在天上;就又象沉重得快要脱离开天空而坠了下来似的,而那天空就越显得高了,高得再没有那么高的。”天空,蓝色变了样;云朵,白色走了形。这座城市的气息,何尝不是如此?清澈、透亮的云朵,碧蓝、清明的蓝天,似乎太阳也被烧焦了红衣,似乎天空被浑浊涂抹了胭脂,浓雾乘虚粉墨登场。

突然想起上海滩中的旧上海,胭脂味、香烟、马车、探戈,喧哗声,灯红酒绿中透着上海生活的奢靡。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川流,不绝入耳声却渗透着上海的城市情调,一座城市的主色调不变。而这座城市,几年生活下来,除了变幻无常的天气、拥挤的801、堵车、喇叭声声入耳的步行街、永远修不完的路,找不到再多的词语修饰。如果问为什么留在合肥?我说是因为工作在这,住在这,爱的人在这,呆久了,习惯了。但我知道我的答案不是我爱这座城市,深沉的爱。

更多的外地人留在合肥的原因,更多的或许是因为呆久了一座城市。而爱这座城市,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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