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菜场买回了梭子蟹、小黄鱼和海鲈鱼……双休日的餐桌总要比平时稍丰盛些,当然也是为下一周做储备。
厨房的水池顿时充满了腥味。虽然水产摊的师傅已进行了初步加工,但终归是粗糙马虎的,仍然需要二次处理。
经过了夏天的海禁,又到了一年海味大量上市、肥美价廉的季节。葱姜炒蟹是我家最常见的做法,所以清理时先打开蟹壳,清理两腮,再用剪刀对半剪开,此时蟹黄常常会流溢出来,水流冲洗之下不免有些流失。鱼的清理似乎更麻烦些,剪去鱼鳍,掏净残留的内脏,鱼鳞也要用刀背再刮一次,洗净之后用厨房纸巾擦拭吸干,放入保鲜容器,送入冰箱冷冻格,这是下周餐桌的一道食材。
在清理鱼蟹时,不禁想起小时候父母娴熟处理鸡鸭鱼等各种餐食的情形。印象深刻的是宰杀鸡鸭,先要煮一锅水,一手将鸡(鸭)的头向后和翅膀抓在一起,另一只手拿起剪子从颈部剪开一道口子,下面放一个碗,接满滴下的血。然后将鸡(鸭)整只放入烧沸水的锅中,浸过后再捞起,慢慢拔除羽毛。清除干净后便是开膛破肚,去除内脏,有用的内脏(胗、肝、心等)会被保留,等待进一步的处理清洗,时常还会有已成形但未来得及生下的蛋。小时候鸡鸭之类虽然每家都养,但很少上餐桌,所以观看大人宰杀的过程只觉得新鲜,并不感到血腥。
如今我们已大都不会自己宰杀和加工,更细的社会分工让我们不必亲自动手也很容易尝到这些食物。当然失去动手机会而获取的很多食材,也因大规模的标准化养殖而失去了原本的美味,端上餐桌的美食更多依赖于调味料的润饰。
厨房用具也越来越美观精致,取用食材变得越来越方便。下班后没有时间买菜时,洗净配好加工过的净菜(半成品)也能随叫随送,只需几分钟便可完成烹饪。于是靠手把手教、一代代传的家厨技艺越来越难传承。随着厨房动手能力的退化,外卖时代的家庭餐桌,飘香的美味正在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