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铺满了天空,淡淡的、像金线一样的霞光,慢慢地、慢慢地收起了她的温柔;
吃过晚饭,云霞牵着丈夫阿志的手,又蹒跚在村路上遛起弯来。阿志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嘿嘿地笑着,站在那里不动,云霞在他身后,用手慢慢地推他一下,他就走两步,推他一下他又走两步,不推,他就又站在那里不走了。
唉!云霞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只好又牵起他的手,慢慢地向前走去……
云霞,多好听的名字,霞润染着淡淡的、薄薄的、羞涩的云;折射出万道霞光,无论是朝霞或者是晚霞、又或者是云霞,都让人想爱恋、想拥有、想珍惜、想呵护;
她的人就如她的名字一样美丽,圆圆的脸蛋、红红的嘴唇,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双眼皮、俏挺的小鼻子、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姑娘谁不想拥有;
农村的风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适婚的年龄,媒婆们都争相上门,有的想挣壶酒喝,有的想挣双鞋穿,还有的想把她介绍给自己的侄子或外甥,说媒的人都快把她家大门挤破了。这不,相来看去,最后她嫁给了本村的一个小伙子,小伙子长得不错,虽然不是出类拔萃的那个人,但是也没什么毛病可挑,能推、能抗、能挑、能干、还会开拖拉机;
那时候,每一个生产队都有一部拖拉机,能在队里开拖拉机的人那就是有头有脸的,和队长关系好才能捞着开拖拉机,阿志成天开着拖拉机,春天给地里送粪、秋天就往场院里拉庄稼,工分比别人挣得多,还不用使多少力气。后来,责任田承包到户,拖拉机直接让阿志买了,给这家送送粪、给那家拉拉庄稼、有空还去拉砖;我们村有个小型的砖瓦厂,小倆口日子过得有点小红火,有多少人气红了眼。
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转眼倆人结婚已经快两年了,云霞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先忍不住的是她婆婆,她婆婆是个小脚的女人,别看小脚,干起活来干净勤快、说起话来泼辣直爽、从不给别人留一点面子。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婆婆阴阳怪气地说:
“喂个鸡还给下蛋唻,怎么这一年多了,也没个动静,今天你们给我说道说道。”
云霞一听,拿眼剜了阿志一眼,低下头装做没听见。阿志连忙说:
“娘,俺都不急,你急什么?您甭管这些闲事,你好好的在家做饭就行。”
“是呀,不用我管闲事,人家和你一块结婚的,孩子都会满街跑了。”婆婆愤愤不平地说。
到了晚上,云霞倆口子躺在床上,淡淡的月亮隔着窗玻璃洒下冷冷的清辉,好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闷的气氛让人有些窒息,只听见彼此均匀的喘息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阿志终于熬不住了,一翻身趴在云霞身上,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说:
“要不咱俩今天晚上再努力一把,争取早日抱上孩子?”
云霞没好气地使劲一把推下阿志,把被子盖在头上,在被窝里悄悄地抹起了眼泪,是呀,结婚都快两年了,自己也在纳闷,到底是谁有问题呢?眼看着和她们一块结婚的都有了孩子,为什么自己倒现在还没怀上呢?一边想一边难过地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后云霞就回了娘家,因为是本村,所以十几分钟就到了。回家就看到母亲正在喂猪,母亲看见女儿回来,半高兴半生气地说:
“妮回来了,吃饭了吗?你又半个月没回来了,家里很忙呀?亏你还隔着家这么近。”
云霞勉强笑了笑,比哭还难看。母亲也看出女儿有些委屈,猪还没来得及把猪食吃干净,就被赶到猪圈里去了。母亲拉着女儿到屋里坐下,急忙问:“怎么了?两个人吵架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难过?我这还才看见,你眼睛都哭肿了。”
云霞哽哽咽咽地和母亲诉说着原因,正在说着话,云霞嫂子来了,云霞连忙站起来和嫂子打招呼:“嫂子,你来了,还没出坡干活吗?”
“没有,我想让咱娘中午去我家,给她孙子做饭,我儿子中午放学回家吃饭,我也想回娘家一趟。”
“嗯,好的!好的!”云霞母亲连忙答应着。
嫂子又看了云霞一眼,发现云霞眼睛又红又肿,不由地又多说了一句话:“是不是又为没有怀孕的事闹别扭啊?我说过你好几次了,让你俩一起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一下,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万一是阿志的问题,你也就不用看你婆婆的脸色了。”
云霞听后苦涩的笑了笑说:“好的,这次听你的话,到城里大医院检查一下。”
(二)
第二天早上,云霞回了婆家,婆婆正在喂猪,看见云霞回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拉着个脸,仿佛别人欠了她八百万钱似的,不但没和云霞答腔,还用撵猪的条子一边打着鸡一边说:“叫你光吃食,不下蛋,人家都抱窝了,就你不抱窝,打死你个吃闲饭的,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货!”
云霞听了,气地直翻白眼,看她婆婆这样,也不稀搭理她。心想:“可不生这个气了,今天就到县医院去检查一下,到底是谁的错,到时也好有话说。”
云霞一边想一边走进自个屋里,阿志早已送砖去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去医院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就等阿志回家。那时候送砖都是周围的村子盖房子用,远的也就二三十里地,再说拖拉机也跑不了长途,等了一会,阿志就回家来了。婆婆连忙端出在锅里热着的饭菜,让阿志吃饭。
吃罢饭,阿志就想到床上躺下歇息一会,却看见云霞收拾的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干嘛去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阿志懒洋洋的问。云霞剜了他一眼说:
“你换上干净点的衣服,咱俩今天去一趟县医院,”
干嘛要去医院?你哪里不舒服呀?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去看看,你娘成天比鸡骂狗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别磨叽了,快点的吧。”
阿志也没再说什么,顺从地穿上云霞给他准备好了的衣服,倆人就出门了。“你俩干嘛去啊?”身后传来婆婆一声不耐烦的吼叫。谁也没有搭理她。
阿志用拖拉机拉着云霞,走了二里地,到了客车站点。这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车了,公路两旁高大挺拔的白杨树,静静地站立在路两旁,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等了一会儿,客车到了,倆人坐上开往县城的客车,一路上车里别人都天南地北的侃着大山,云霞坐在那里眯眼想着心事,自己选的人哪样都好,对自己体贴入微,结婚快两年了,倆人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可就是到现在还没有怀孕,让云霞心里堵的慌,以前母亲也问别人讨要过一些小偏方,自己吃了也不管用,难道自己真的有病?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县城的车站,两个人下车,又换乘公交车去往县人民医院。十几分钟就到了,云霞说:“咱俩一起挂个号吧,你挂男科,我挂妇科。”
“我又没病,挂什么号?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事吗?”阿志说。
“看看吧,没病更好,有病早治,我也希望你没病。”云霞淡淡地说。
就这样,倆人挂号、排队,这科室那科室一圈简查下来,已经中午了。报告单下午才能出来,倆人简单地在医院门口的小吃街上,买了几个蒸包吃了垫垫肚子,就回到医院的休息椅上坐下,等着下午出来的结果。
等待的时间真难熬,阿志坐在那里,一会儿站起来走走,一会儿坐下掏出指甲刀剪着指甲,一会儿又站起来东瞅瞅、西看看,好像坐位上有个蝎子精在螫他的腚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上班,各种检查单取出来,先陪云霞去妇科医生那里,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医生,是个主任,她一张一张看完报告单,脸面上露出些微的笑容,她对云霞说:“你没问题,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相信你很快就会怀孕的。”云霞听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地放回肚子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谢过医生出来,又去男科医生那里,门口还有两个人在等候,他们只好坐在那里等着。等那两个人看完,叫到他们,阿志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医生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这样不安过,噗通、噗通心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医生看完报告单,抬起头看着阿志说:“以前有没有到别的医院检查过?”
“没有。”阿志快速回答。阿志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医生的脸,医生被看的心里发毛,只好狠狠心说:
“阿志,是你的问题,你患有不育症,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再去别的医院看看。”
阿志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这个信息把他砸蒙了,好在云霞还理智一点,一路买票、换乘公交车、客车都是云霞张罗着,到家后,阿志就一头倒在床上,拿过被子蒙在头上睡觉了,任凭云霞怎么喊也不起来吃晚饭。
云霞婆婆一看儿子这样,以为儿媳妇欺负她儿子了,急忙跑进儿子屋里说:
“志,怎么了,谁惹你生气啦?”
阿志在被窝里说:“没有人惹我生气,娘,你出去吧,我没事。”一连两三天,阿志也不去送砖了,每天也吃顿饭也不吃的,云霞好说歹说,他全当聋了,根本不答腔。把云霞急得都哭了。她婆婆慢慢地也知道了缘由,这会再也不敢指桑骂槐、比鸡骂狗了;还颠颠的做好饭媚声媚气地说:
“霞,吃饭吧,你看,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云霞硬把阿志拽出来吃饭,他不吃云霞就也不吃饭,就这样好歹过了十几天,阿志也慢慢地好起来了。
时间就像白驹过隙,转眼过去了二三个月,这天吃过晚饭后,阿志郑重其事地和云霞说:
“咱俩离婚吧,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云霞听了摇了摇头说:“你不用多说了,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要是我和你离婚,我也会良心不安的。我想好了,咱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听云霞说完,阿志感动地抱着云霞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他哭得一边耸动着肩膀一边说: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此生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你让我上西我决不上东,让我撵狗我决不撵鸡。”
“噗嗤”一声,云霞被他逗笑了。倆人把话说开了,阿志心情大好,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去拉砖了。
转过年来,他们托亲戚帮忙领养了一个女孩,云霞也和婆婆公公分家过日子了,因为她还有一个小叔子。所以,分家只是迟早的事。
(三)
唱戏的腿快,说书的嘴快,时光如梭,岁月匆匆,平淡却又温馨的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他们的女儿已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到城里打工去了。
云霞倆口子也从青年步入了中年,阿志后来也不拉砖了,他们在村外盖了一处养猪场,养了几年也没形成规模,后来就干脆不养了。就只理整着那七八亩地,农村也兴起了劳务队,云霞倆口子有空闲的时候就跟着劳务队打点工,因为就一个孩子,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挺好的,比别人家的生活水平都要高一些。
不知道老天爷是睡迷糊了还是怎么的,转找一个人坑,就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也吝啬地不让云霞拥有,差一点就把阿志带走了。这天云霞去妹妹家帮忙去了,云霞妹妹家种着好几个大棚,大棚需要上薄膜,要找七八个人帮忙,云霞理所当然地去帮忙了。
因为一天没干完,第二天早上还接着干,云霞就在妹妹家住了一晚上,云霞妹妹家离云霞家十几里路,干完活天就黑了,所以就没有回家。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云霞邻居想借她家浇地的水管子用一下,去她家推门推不开,门还从里面关的死死地,邻居就纳闷了,几点了还不起床,怎么喊也不答腔。咋睡地这么死呢?晃门都听不到。
邻居就奇怪了,回家抗来梯子,搭在墙上就爬进了云霞家,一看屋门也闭着,也没听到声音,福山轻轻地推开屋门,又推开东厢房的门一看,吓得妈呀一声!就见阿志仰躺在床沿上,双眼紧闭,嘴角和鼻孔里还血迹斑斑的。连忙大声叫起来:
“阿志!阿志!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福山一看叫不答应,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腿肚子发颤,声音变调地喊起来: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阿志不行了!”
人慌失智,一点也不假。福山慌慌张张地都忘了打120,幸亏福山媳妇提醒,才赶紧打了120。打完120又给云霞打电话,告诉她阿志出事了,昏迷不醒、嘴角和鼻孔里还流血了,云霞接到电话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妹妹和妹夫赶忙问出了什么事情,听云霞说完情况,她妹夫二话没说,立即用摩托车把云霞送回家去。
云霞回到家里,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云霞的哥哥,阿志的姐姐和弟弟,加上好几个邻居都在焦急地等着120车的到来。
云霞到屋里一看阿志躺在床上的样子,立即吓得蹲在阿志身边哭喊起来:
“阿志,阿志,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云霞啊!”云霞哥哥急忙把她拉起来,伸手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着云霞说:“没事的,一会救护车就来了,会没事的,别哭了,快准备好去医院要用的东西,一会跟着去医院。”
云霞听话地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一些东西,喝水的杯子、吃饭用的快餐盒、筷子等等;又拿了几件衣服,她刚收拾好,救护车也响着刺耳的声音到了,大家帮忙,七手八脚地把阿志抬上救护车,云霞和哥哥也坐进车里,救护车一路鸣叫着开去了县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直接把阿志推进了手术室,经过了漫长的、六七个小时的等待,云霞觉得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阿志终于被推出来了,云霞和大哥急忙扑倒病床前,看见阿志身上插满了管子,阿志双眼紧闭。云霞带着哭腔问医生:
“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说不准。”医生说完吩咐护士把阿志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时间就像停滞了一样,把云霞煎熬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这期间,女儿也请假过来陪着妈妈,阿志的姐姐和弟弟也来了,想把云霞替回家休息一下,可是,云霞说什么也不回家,熬到第五天中午,阿志终于醒过来了,一家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阿志虽然醒过来了,被送入了普通病房,可是智商却回到了七八岁年纪,有时候认识人,有时候不认识人,只是笑眯眯的,说话也说不清楚了。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医生说:“就这样了,再治下去也没什么进展了,出院吧。”
在医院住院这些天,云霞不知道流下了多少眼泪,苍天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呀!你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力,你又让我的丈夫失去自理的能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这样惩罚我呀?再怎么质问,苍天是不会回答她的。
就这样,阿志出院了,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大包小包的拿着礼物来看阿志,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嘿嘿地笑着,说话说不清楚,拉尿不知道,吃饭你让他吃他就吃点,你不说话他守着饭也不知道吃,谁看了都愁得慌。唉!总比一下子没有了好吧,别人都这样劝说着云霞。
日子再难也得过,从此,云霞就像领着个孩子一样,无论是出坡干活,还是赶集串门,都要领着阿志。有一次在坡里浇葱,天黑了,云霞卷好管子后,就找不到阿志了,无论她怎样大声吆喝,阿志就是不答应,云霞吓坏了,赶紧打电话和她小叔子说,让他赶紧帮忙去找阿志。
她小叔子阿军接到电话后,又叫上几个邻居一块帮忙寻找,大家拿着手电筒满坡里找阿志,家里也有人找,寻思着他一样是回家了,结果大家找到夜里一点多也没找到。云霞急得泪流满面,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坡里大声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和心酸都统统地哭出来;
在大家的劝说下,云霞才止住哭声,和大家一起回家,准备第二天再找。第二天天还不大亮云霞就起床了,拿上手电筒刚要出门,电话响起来,接起来一看是邻居福山打来的,她急忙接起电话:“喂,福山,什么事啊?”
“我碰到阿志了,我在南岭浇地,你快来吧!”
云霞听完,急忙挂了电话往南岭跑去。原来昨晚上阿志自己走着走着就掉到一个地阡子下边去了,下雨的时候冲出了一个小坑来,他正好掉到小坑里去蜷坐在那里,起不来了,仗着是五月天,要是冬天的话,一晚上就冻死了。亏得福山去浇地发现了他。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这一晃又是十几年过去了,四十多岁的云霞,现在已经六十岁了,她女儿已经出嫁了,并且有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这十几年里,云霞受的苦和累、心酸和委屈、以及有些人的不理解和嘲讽;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表达的。
今年正月我回娘家,碰到她领着阿志上我大哥家玩,云霞就指着我问阿志:“你还认识她吗?顺增的妹妹。”阿志看着我只是嘿嘿地笑着,那模样真是令人唏嘘。
云霞无怨无悔地侍候着阿志,每到晚上,夕阳西下,金色的霞光铺满了天边,云霞就会牵着阿志的手,一步一步走在村里的公路上,夕阳得余晖洒下她倆长长的影子……
我的心里话:
这就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家庭故事,我为什么要把她写出来呢?就是觉得像云霞这样的女人,值得歌颂,她的爱朴实无华,她的爱没有花言巧语,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海枯石烂的承诺,有的只是默默无闻地付出和不离不弃的照顾,还有永远的相知、相爱、相伴、相守;
人人都想拥有爱情,渴望爱情,歌颂爱情、羡慕爱情,可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样的爱才算是真爱?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就是云霞这样的,舍弃自我,用无言的爱、用实际行动诠释着爱情的真谛。
现在的离婚率居高不下,就是想写出来给现在的年轻人看看。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不相离。
爱情有时候不单单是爱情,由爱情走进婚姻,爱情就会变成亲情、责任和义务。所以,爱情是美好的,婚姻是有责任的。愿每一个人都享有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爱情,珍惜并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