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方山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爱往山里跑,可能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缘故吧,一到山里面,就有种安心的感觉,就像回到家一样。

这边的山(南京江宁方山),我已经来过很多遍了,尤其是今年,周末常来爬山,但从未感到厌倦,反而每次来都有新的发现。

这次,我发现了一簇簇白色的枯竹,可能是到了枯萎的季节吧。老家的竹子是常青的,大部分植物也都是四季常绿,不像这边物候变化那么明显,而这正是常常让我感到欣喜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冬末了,再过几天立春就要到来,山上还是一片的苍莽,光秃秃的树木随处可见。褪尽了叶子的树木,向上生长的姿势却从未改变, 躯干站得笔直,枝丫向天空、四周伸展,形成简洁流畅的线条,多么写意。


山上鲜艳的颜色并不多,主要是腊梅、还有初开的梅花、山茶花。

腊梅是冬至前后开的,初开的时候,还特地过来折过几枝拿回去插花,花开堪折直须折嘛,幸好这边种得比较多。走在山路上,经常能遇到路旁花枝招展的腊梅,闻到腊梅散发出的阵阵幽香,这真是对游人特别的礼遇,倘使花不醉人,人亦自醉了。

相比于开得旺盛的腊梅,梅花可是羞涩多了,大部分还是满枝刚露头的花苞,星星点点的红,需要靠近些才能认出来。初开的梅花 ,往往零星而独立,即少而难得,若等到全部盛开的时候,恐怕少有人独独地为一朵花而停留了吧。


山茶花是红色的,红得鲜艳大方,我老家门口也种了两株,每逢过年的时候,花开正盛,红红火火的,更增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


过几天也要回老家了,站在这里,却不住地思念家乡,家乡就在群山环绕的村里,为何到了城市,却依然想往山里去?或许正如电影《那人 那山 那狗》里所说的那样吧:“山里人住在山里,就像脚放进鞋子里,舒服。”


唯一大片的绿,也只有茶园才有了。来到茶园,视野就开阔起来,可以远远看见山下错落有致的建筑,远远地听见城市的喧嚣,那是自己生活的地方,熟悉而又陌生。

暂且把茶园当作自家田地吧,何处不是自己的人生风景。想像自己像农人一样倚锄观望,欣赏这劳动的成果,呼吸这丰饶的气息。


茶农养的猫也比较可爱,趴在路上晒太阳,不怕生,来来往往的游客,它可是看多了吧,悠然地在人前打哈欠、伸懒腰,还会猫起身子往你腿上蹭,让人心生爱意。


午后的阳光最是温暖,光线也比较充足,照得栗子树叶闪闪发亮,引得路人不住仰望。

下山的时候往往伴着夕阳柔和的光线,无论顺光和逆光,一路都有好看的光影。

下山的路上,往往小孩跑得最快,大人还在慢慢地走,小孩就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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