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爱吃爱说,可以嗑一下午的瓜子,也可以唠一下午的嗑,就是那嘴合不上的。
金芳大姐忙着商户递来的的电卡,又不忘向隔壁记账的王连丫头说着自己的烦心事。“哎呦,现在的娃子真是叛逆,不好管着呢。”王连写好了收据,将充好钱的卡一并递给商户,商户道谢了一番,匆匆走了。王连接过话头“是的,现在家长不容易。”
金芳大姐的娃子在念职中,今天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娃子逃课又挂科,得要留级,金芳大姐忙赔不是。想着上次过节寄给老师吃的茶叶该是吃完了。虽说上次自作主张寄了一份快递给娃子班主任,后来老师收到了做了一番询问才知是哪个学生的家长送的,推脱不行,可又不知地址,问学生那也是个僵,把老师为难了一番。这不又在草稿纸上写写划划,组织语言,想老师放娃子一马,这可不好办呢。屋里那口子,又生气说,如果娃子留级就不要念了,尽是丢人。真是操碎了心。屋里那人这十几年了,越看越不顺心,什么都不管,家里娃子不管,狗儿不管,花也不管。屋里老爹什么的,都是自己一人操心操办着。平常回家也没个讲头,唯有班上那几个同事听得来,懂得来。
金芳大姐又看了看新来的丫头,想着心中的苦闷可以讲一讲,权当告诫晚辈,得当心婚姻。“你就说吧,屋里那个人吧,那个年代,谈个恋爱时都是脾气挺好的,你说那人长得不好看吧,起码脾气顺呀,当时就觉得以后应该不会吵起来,也应该是个管事的。可是你看看,娃子这都十七了,那人什么也不管,说他两句还不高兴。男人嘛,就是这样,到手了就原形必露了,也不隐藏了。唉,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就是薄情,女人就是长情,你啊,可得担心着点,眼擦亮一些。”说完,甚是担忧着瞅着王连,王连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好含笑点头。
一楼服装店的苏老板,拿着卡走进来,听着这话,忙是赞同,一手递过卡,“是的这理,你说一男的要是离婚没过两、三月定会再娶一个,而女人嘛为了娃子可是几年不会找了或是就不找了。就跟你们讲一讲。我那庄头的,老婆怀了二胎的,生孩子时难产,也不知那男的怎么处理的,最后小的没保住,大的也没保住。听说发了个朋友圈,说老婆孩子没了,那一群人呦,都点赞,这算什么事呦。就过了两个月,又结了,听说新来的也是个二婚,刚离婚,带着个八岁儿子。那男的本就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儿子也气呢,逃课上网吧,叛逆的很呢。”有几分姿色的苏老板,讲完这事后,啧啧叹了几声,接过办好的电卡,道了谢走了,出去也不忘道声,这世人就是女人好呢。
金芳大姐又向王连分析了一下,这恐怕以前两人就在一起了呀,女的刚离婚,啧啧,真不是个好东西。恰巧,一男商户进来办业务,眼瞅着这两办事员面露煞气,也不知说谁不是好东西呀,赶忙递卡交钱,接过收据走了。
楼上办公室的李芗下来递张条子,金芳大姐忙叫人坐下,不着急上去,又将从那女商户那听来的故事,说了一遍,一起又骂了一通。不提还好,一提也来气,李芗家里也不顺心,屋里小姑办信用卡,留了自己号码,这欠钱了,银行一劲打电话催,唉,都是屋里那男人害的。“你说,他妹妹欠钱,一个劲朝我打电话有什么用,一要埋怨,那婆婆又不干了,又嫌她儿子又是女儿的。你说说看,娃子上学我出钱,上班也算体面,她儿子有什么出息,我说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守着一个没出息的人得过一辈子,我这不就是为了娃子嘛。婆婆也知道,也不敢跟我吵,也怕我离,一家没个着落。哎呦,真不能说呦,一提就来气。”一看时间,也待了五分钟了,不行得上去了。
见伴走了,那王连丫头又是一个不说话的人,商户这时也没一个一个来凑热闹,金芳大姐又低下头,勾勾画画:老师,娃子还是想要好好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