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下昨天的梦:爷爷家不再是他死后长满大白杨的破落阴森的院子,但是也不是记忆中有篱笆有花架的蜂飞蝶舞的花园——在苍白的日光下,一个狭小空旷的小院:厕所在东南角;西南角有个小屋,窗前的土堆上长了几棵野草;东面是个菜园,只种了几株豆角,底下还有几从野花;北面的房子依旧幽深,一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旧家具的潮味,还有老人独居的孤独的味道。
我有幸再回到那个地方的原因是放暑假了,爷爷被接到叔叔家住,爸妈很忙,我就和发小一起生活在那个院子里。白天我们就摘豆角,晚上还有别的朋友来找我们玩,闲暇时还在胡同里的老槐树下玩过家家,好像还有暑假作业要做。后来开学了,十一放假又回到了那个地方,才经历一个月,院子被风吹雨打的破败的不成样子,爸爸好不容易打开生锈了的锁,我进院之后摘了点豆角,一个少年拿着两根豆角立在窗前的土堆上,我说:“你的豆角都长虫了。”
总之,是一个过去和现在,童年和青年,虚幻和真实结合起来的梦境。
最近做了很多噩梦:从阴暗的房子里爬出来的大蛇,在旧器皿里蠕动的蛆虫,淹没整个城市的洪水……总算有了一个带点温情色彩的梦,是不是我想家了,毕竟明天就是中秋了。今时今日我还有个残破的家可回,他日我该归往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