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奇遇”一路行

--------黔东、湘西调研侧记

郭家立

6月14日---21日，我们一行十几人在黔东、湘西调研一周。从南昌到株洲，转车去铜仁，马不停蹄去印江，返铜仁，兵不卸甲调研学校，奔松桃到保靖住永顺。车在崇山峻岭中穿梭，虽然颠簸，一路行程倒也顺利。一帮有“身份证”的、熟悉的老男人为一个响屁也能调侃半小时的氛围，冲淡了困乏，一条条蜿蜒的山路、一座座挺拔的楼房散发的人类的顽强，驱散了惊恐。

一    缠绵首八峒

至保靖，住到首八峒。因为过了12点又要收一天的房费，所以计划上午在保靖民族中学调研到11点半，回首八峒退房，然后13点出发去永顺。学校领导十分豪爽：“呵，在保靖，还能这么难???我电话搞定首八峒，先吃饭，12点半去退房。”当即电话，果然讲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手挥关掉的手机：“搞------定。”

租好去永顺的车，带我们去首八峒退房，车停300米外，时间紧迫，老兄一个个急急忙忙拎下行囊上车，正襟危坐（租的车车主是校领导的亲戚，不敢造次）。车外艳阳高照，车内挥汗如雨。老师傅急忙开空调，不好，空调罢工了。“没有关系，马上就走了，走起来就不热了。”老兄纷纷安慰老师傅。等啊等啊等，就等卢晓军主任结账办完事情，一等二等不见影。张有义兄耐不住性子，回首八峒探实情，虽然被讥讽为回去吹冷风，张老兄还是一去无影踪。一小时许，我也回去探实情，才知道开发票的事情还没有办成，虽说是个简单的事情，但是电脑不工作办不成。我坐到大厅里和大家一起等，后悔讥讽张老兄，回来就是为吹冷风。很快姜振宇老总喜迎迎：“老郭福气真是行，一来事情就办成。”卢总急急忙忙接过发票，眼睛瞪的圆圆的：“天那，废纸一张。”江西金太阳打成了江亚金太阳。抓紧修改呗，卢总派我和张有义老兄上三楼去催促跟踪。办好后为赶时间，没有等电梯，快步跑下来，和大家一起上车。车子发动，卢总急忙叫停，少了王志华老兄。这老兄，在我们跑步下楼的时候，坐电梯去追寻我们，找了整整一个三楼---------。

二    电梯总关情

车子从保靖直接开到永顺一中，学校老师已经等了好长时间，我们急忙把行李放到一个办公室，上楼去会议室。结束后已经19点多，急忙去宾馆，放下行囊就要急忙下来，因为学校领导在等。下楼时我们鱼贯而入，13人就差贺清和老先生。从5楼顺利到1楼。突然“轰隆”一声，电梯直接坠入根部，动弹不得。12人面面相觑，汗珠从额头滚滚下流。确定是坠在了一楼，大家开始镇静自如，卢总电话对外联系，张亚涛、王志华、蔡晓等几位老兄开始调侃搞笑，袁泉、邓冈峰等老兄积极想法子透气。不久，电梯内门可以打开，但是一楼门无法打开，可以听到外面学校领导、酒店工作人员与我们喊话，酒店工作人员紧张的去联系找钥匙，学校领导强行撬开门缝，撬出手指大的缝隙，塞入木条和矿泉水瓶。贺清和老先生操着我听不懂的湖南话安慰我们，然后用衣服、纸张向里面给我们扇风。酒店工作人员拿来钥匙，但是一楼的门就是打不开，然后去二楼，从二楼上面打开了门，一个个笑嘻嘻的爬了出来，拥抱贺老先生。

三    火车不好行

从永顺去长沙，要到张家界去坐火车。12点到张家界火车站，被饭店老板宰过后去赶13点半的火车，取了票急忙进站，验票员悠闲的告知：“因怀化遭遇暴雨，道路塌方，正在抢修，本次列车晚点，时间待定。”

在长沙周围地区调研2天后，6月21日总算有了回程。一批坐特快11点18分开，一批坐动车11点35分开。袁泉老兄家里有事，和张亚涛换了票，坐动车快点。我们坐特快的按时上车，心里踏实很多，美滋滋的。动车一行晚点2小时，电话不时骚扰我们。

我们美滋滋的味道持续不久，心里就拔凉拔凉的。12点多卢总安排去餐厅吃饭，因为我上车前预备了两个鸡腿、一包酒鬼花生、二两小酒，所以自告奋勇留下看行李。我的鸡腿一个还没有吃完，几位老兄就回来了------火车餐厅无饭。后来卢总只好从小推车上给大家买包方便面充饥。蔡晓兄后来道出实情：“我假装不认识你们，去问厨房怎么不卖给你们，厨师说你们一看就不是好人。”

列车喇叭哼着靡靡之音，不时插播车长训话“各位旅客，由于降水原因，列车限速，预计晚点------”。省略号的时间不断加长。19点再买方便面，列车员说：“对不起，没有了。”

过了向塘，大家兴奋起来，因为从向塘到南昌就20分钟的时间。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火车已经减速，停了。车长的话真是气人：“火车马上就到终点站了，请带好您的行李和物品，多谢大家。现在是临时停车，请大家等一下。”这一等，一小时左右吧。

四    躺着也中枪

在长沙住最后一晚，第二天就要回了，我和一个房间的邓冈峰兄睡的那是个香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邓拍醒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两个警察一个服务员站在床头。审视过我的身份证后问我：“你的眼镜在哪里？”我一头雾水。

邓兄说：“他从来没有戴过眼镜。”

“哦，12点左右进入你们房间的是哪个，戴眼镜，大肚子，格子T恤。”警察用手描述着。

“我们早就睡了，不知道有人来啊？”

“他们一行人还有哪些房间。”警察对着服务员说着话退出了房间。

最后找到了王志华兄。

志华兄正躺在床上翘着腿看世界杯，手里夹着烟，床头柜上有半桶喝剩的“来一桶”。看到警察不请而来，王老兄本能的拉被子盖上双腿。

“你是不是刚才去下面的超市了？”警察问。

“是的，我买了桶面。怎么了？”王老兄瞪着眼，掐灭烟。

“拿出来吧，拿出来什么事都没有。”

“拿什么啊！！！”

“手机，超市门前卖鸭脖老板的手机。”

“我又没有拿他手机，我怎么给你。”王老兄一听，马上直起了腰，黑脸变成了红紫色。

“拿出来吧，有监控的，拿出来没有事，就此结束。”

“好好好，有监控，我们去看监控。”

一行人到了一楼监控室。首先看到了王老兄托着“来一桶”悠闲的进入宾馆，上到四楼，走进我们的房间。

“我去只是买了面，监控哪里看到我拿人手机啦？”王老兄急切的说。

“我们宾馆外面有监控，看看能不能监控到那个区域。”服务员对警察说。

“好，调一下看看。”

监控清楚的看到王老兄走进超市，拿着“来一桶”出来，看着卖鸭脖的，点上一支烟，转了360度，就回宾馆了。另外一个人把鸭脖老板的手机拿走了。

志华兄躺着中了一枪。

“你个鬼，买了面到我们房间干什么去了。”我们打闹着问他。

“去叫你们看世界杯。”

“那怎么转一下出去了。”

“你们没有锁门，我推门进去，看你们睡的呼天喊地像死猪一样，心生怜悯之心，没有叫你们，就走了。”

这个死鬼，自己中枪还不算，还带着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