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豆蔻换一碗离乡的韶光。
她爹娘,被命运唤往天堂。
五年的跌撞,勉强吃穿的二姑娘。
被苦难哽咽出茧的手掌,想要学吹拉弹唱。
清水出芙蓉的标致长相,邂逅十八九岁有情郎,年纪相当。
二姑娘爱得肝肠寸断,阴霾的高空飞了一朵云翔,石板上的誓言滚烫,等海枯石烂。
情话飞快荒凉,成长被迫慌张,失恋的二姑娘,想要一首歌唱,唱风中的玫瑰铿锵绽放。
稚嫩的肩膀,硬扛行囊加梦想,一路风沙迎她漂向北方。
生计拿捏她在街角饭馆,洗了三年碗,人海茫茫她还迷茫。
木吉他弹不响,她的歌声绕梁天桥跟小巷,听得游子泪两行。
二十八九青春散场,她的知音三三两两,凋零了面相,谈不拢的对象。
她跟她的吉他还有歌唱,不屈的梦想,她明媚的笑颜生长在路上。
三十三她熟稔吹拉弹唱,唱尽人情冷暖,两袖清风于大街游荡,飘过家乡山岗,她不知乡愁值几两?
梦想看上去牵强,败给刻板时光,谈婚论嫁的新郎,吊儿郎当。
她面色枯黄,身材走样,她男人嗜赌欠下一笔高息的账。
她沮丧她不安她在夜夜笙歌里歌了唱。
荆棘的成长,换不回红豆一碗,家乡的稻草青了又黄,曾有个少年,为她吹一口青涩的笛腔,问候一声二姑娘。
三十五账还完,他男人丢她在红尘绝望。
不死的梦想,她歌唱得凄凉,三十七她又唱尽人情冷暖,听得过客心惆怅,。
沙哑的喉咙唱遍大街小巷,她歌唱人生有希望,唱得荡气回肠。鲜花跟掌声捧场,却没人叫她二姑娘。
她斜在眼角的泪光,想起儿时她爹娘,叫她二姑娘,笑她哭声洪亮,长大后该好好歌唱。
梦想是破茧成蝶的彩虹斑斓,二姑娘不再孤单,玫瑰灿烂,是她嘴角的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