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向往自由之人(不自由才期盼自由),喜欢没有计划地过日子,无所事事最好。
与朋友相约已月余,终于在台南见面。在台湾第一次独自出来游玩,我在台铁站迷失了,我向来不是多么聪慧的人,人总有短板,所以常比别人多花一些时间。
所幸,朋友与我性情相似,但又不似。随性之人,我自然是非常欢喜的。台南街巷里,我与朋友用胃来感知当地口味,用脚步来丈量城市。我们任凭感觉,几近晌午,我们已经来了两次永乐市场,皆是后知后觉,我喜欢这种后知后觉。
“小确幸”在平常生活中实在不多,一旦遇见,自然是激动又珍惜的。我与朋友没有攻略,持着好奇与随意,竟正与不少景点打了个照面。草祭二手书店因为装修没有营业,失望之余,竟发现旁边就是窄巷咖啡。这条巷子顾名思义,尤其入口极窄,进咖啡店需由楼梯通向二楼。绿植将老屋翻新,顾客很少,很安静,很安静,一切都在表示不愿被打扰,因此我们二人只在楼梯口驻足,便选择离开。
朋友是西安人,在西安生活了二十年,方向感自然不会差,当我们走到较偏远的地方,朋友便根据地图和记忆走回正路。我向来是不愿想事的,所以一旦有人承担这些,乐意之至。朋友不急急忙忙游玩,我会觉得我们有性情相似,自然十分愿意亲近;朋友主动承担旅行途中寻路工作,于我,对她更添喜欢。
其实想来,我只不过是给“懒”换了个好听的名字——“随性”。我自知一定是性懒之人,但恐怕实在未必是随性之人。随性自然,是便是了,不是便不是了,终究只是一种生活状态。如果将随性自然说为人生态度,那我更不是了。贪婪与退缩,皆是我的外衣,这辈子都难以脱下。
归巢的鸟儿
尽管是倦了
还驮着斜阳回去
双翅一翻
把斜阳掉在江上
《秋晚的江上》刘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