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的学习,已尽尾声,畅然若失。1个月的坚持,历历在目。总是懒于将读书的感受分析清楚、条理分明,这次的学习,让我克服了这一障碍。学习弄懂,反思梳理,归纳整理,体悟着学习,是这次最大的收获。
嘉靖戊子冬,德洪与王汝中本师丧至广信,讣告同门,约三年收录遗言。
继后同门各以所记见遗,洪择其切于问正者,合所私录,得若干条。居吴时,将与《文录》并刻矣,适以忧去,未遂。当是时也,四方讲学日众,师门宗旨既明,若无事于赘刻者,故不复萦念。
去年,同门曾子才汉得洪手抄,复傍为采辑,名曰:《遗言》,以刻行于荆。洪读之,觉当时采录未精,乃为删其重复,削去芜蔓,存其三分之一,名曰《传习续录》,复刻于宁国之水西静舍。
今年夏,洪来游蕲,沈君思畏曰:“师门之教久行于四方,而独未及于蕲。蕲之士得读《遗言》,若亲炙夫子之教,指见良知,若重睹日月之光,唯恐传习之不博,而未以重复之为繁也。请裒其所逸者增刻之,若何?”洪曰“然”。师门致知格物之旨,开示来学,学者躬修默悟,不敢以知解承,而惟以实体得。故吾师终日言是而不惮其烦,学者终日听是而不厌其数。盖指示专一,则体悟日精,几迎于言前,神发于言外,感遇之诚也。
今吾师之没未及三纪,而格言微旨渐觉沦晦,岂非吾党身践之不力,多言有以病之耶?学者之趋不一,师门之教不宣也。乃复取逸稿,采其语之不背者,得一卷。其余影响不真,与《文录》既裁者,皆削之。并易中卷为问答语,以付黄梅尹张君增刻之。庶几读者不以知解承而惟以实体得,则无疑于是录矣。
钱德洪叙述了出版《传习录》一波三折的过程及目的。师徒情深,学问传承,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