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那个炎热的夏天我们毕业了。她离开了。我们本来说好的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可她为了男朋友放弃了考卷的最后一题选择为爱去了远方。而我,虽然流泪可是却为了心疼她说着祝福。她走时候拉着我的手说,亲爱的对不起。我直摇头抱住她,要幸福。
我和柳缇萦从小一起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写作业。我每个秘密都有她,有时我都觉得我这辈子不能没有她。高中时候她喜欢上临街一个上军校的哥哥,那个哥哥很高很帅很爱笑。第一次见他时我心跳好快,可我没有萦萦的勇气,把第一次的脸红心跳藏在了心里。
萦萦说她真的喜欢哥哥,一定要去他的城市上学。我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她。火车出发了,我小跑着和萦萦道别。渐渐地她离开的我的视线也听不见我哭泣的声音…..
萦萦走后,我也离开了家去学校报到。怀着期待和小失落踏上了新路程,那个城市离我家不远也不近,坐着大巴需要几个小时。我一直睡着,梦着整个夏天。
车子到了一个新路口停下来,接二连三的上来了一群人,隐隐约约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他轻轻碰到我的胳膊,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车子大概驶了几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该死,腿麻的站不起身。我难过的直咧嘴,用力的想要站起身,他突然伸出手拉着我说:“你是我见过最能睡觉的人,刚才车上小朋友哭那么大声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说着把我拽下了车。我不好意思的一直低着头,连说着几声谢谢迅速闪人。
我办好了所有的事情找了附近的一个饭馆准备美餐一顿。可没想到的是,遇到了在附近读研的远房表姐要带我去她租的房子玩。我想着太好了,就不用要和新朋友尴尬的住在一起了。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慢热,要是新交朋友至少要从半年开始计算了。可怎么办,没有萦萦在身边我还是要自己面对,幸好表姐在,至少往后推一推我这无能的社交能力。
表姐一边和我说着她这几年在外发生的很多事情,一边给我洗水果拿很多零食。
“你呀,早就该出来了。咱家那小地方会把人呆傻的”
“你上学时候不要太拘谨,大家都一样”
“好好学习很重要,但是交男朋友也很重要。”
“你想吃什么就来找我,我平时没什么事我做给你吃”
“你缺什么跟我说,我能帮你就帮了,别怕什么事有我呢”
“对了,你那很要好的小伙伴呢”
………
我什么都没说,一直点着头。
说起表姐,他是我家最聪明的孩子。学习好长的也漂亮。可是就是大三时候她突然跟家里说自己怀孕了,整个吓傻了我们。后来她消失了很久,没去学校,没回家,也没去朋友家。直到去年她凌晨给我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短信,我才联系上了她。
晚上她拉着我谈心,有些事我很好奇也很关心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生怕提起往事表姐会不开心。可她却看懂了我的心,笑着摸了摸了我的头。
“我这几年挺好的,虽然为了他吃了点苦,不过后来遇到了好人渐渐的也就从伤痛中走出来,只不过有时想起时觉得自己很傻,就只是很傻而已。”
“那时候我成绩很好,偶然一次看到了家教工作,薪水很高。想着赚点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后来就遇到了他,他是那个孩子的哥哥,同父异母,比我大很多,十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可是那时候我才20岁,不知道爱情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还没等他说出口我就一股脑的扑到了他的温柔漩涡里。”
“后来呢?他伤害了你?”
“没有,他从来没伤害过我,只不过….,只不过我还没准备好为了他放弃整个世界。”
“我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时候他才离婚,他叫我和他一起去美国。当时我开心的快疯了,可后我就整个傻了。他回美国之后很久没有联系我,我以为他后悔了一气之下去医院做了人流。可是几天之后却听到了他出了车祸的噩耗。他跑过马路是为了去给宝宝买我在网上看见的那件公主裙。”
“姐姐……”
“我好后悔,我该在他回国时候在告诉他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姐姐说她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个人,在那家人面前不敢抬起头。失去亲人的痛苦都变成的对姐姐的愤怒,做出了很多让人难以承受的事。就在姐姐还没有恢复好身体时却被那家人从楼上泼下来整整一桶水。之后姐姐就永远的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我不知道姐姐是怎么从那些可怕的日子里活过来的,看着姐姐说话的样子似乎看到了恐惧和绝望。我拉起姐姐的手变得哽咽一时说不出什么。
我和姐姐聊到了很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我发现我已经迟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妮子,害你迟到”
说着递给我洗漱用品,手忙脚乱的帮我准备早餐。
“不用了姐姐,没关系我下课随便吃点就好了”,说着跑出了家门,留下了一脸紧张的姐姐。
小心翼翼的糊弄过去一上午,饿得不行。下午开个小差买了个面包蹲在墙角狼吞虎咽了几口。
“你是,温初萸?”
我猛地抬头看见一个可爱的女生微笑着看着我。
“恩…你怎么知道?”
“刚才老师点名只有这个名字没有喊到,而你就出现啦”
我去…还是没躲过去。
下午我回到了宿舍,整理了一下午有些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一群女生的叫声吵醒。看了看时间,直奔出门。
“你好,我是佟画”
“我是郁叮”
我的室友叫住了我。
我们互相寒暄几句之后,就这样被架去了食堂。
刚到食堂就听见好多人在议论什么。有点大声,却又听不清什么事。我和佟画点着食物,郁叮在找位子。
“你们听说了吗?,数学系有个天才,脑袋好使不说长得特帅!”
“知道知道,我今天听咱们班好多人说呢,还有人看见他去领奖学金了呢。”
“是吗,我怎么就没看到。不行,明天我一定去数学系那边看看,一睹真容!”
“我们一起去?带我带我!”
说着佟画和郁叮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看着一边安静的初萸。
“你去吗,初萸?”
“我?去!我还不知道咱们学校有数学系呢,你说数学系长什么样?想想都好激动!”
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都没在听…..
算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本来是可以安然度过一天,可把早上教授留的作业落在了宿舍,这时候宿舍都关门了大家也睡了我怎么办。天啊,为什么在姐姐家玩了一天都没想起来。
我试着推了几下大门。锁的死死的!这时从隔壁宿舍出来一个戴帽子的男生。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多希望他能发现我。可是,他就那么淡定的路过,没回头。希望落空了,我真的要成为第一个没做完作业的人吗…..
突然宿舍老大爷出来了,我急忙喊着:“大爷,这里!”。大爷看了看我一脸的不情愿给我开了门。
幸好昨天大爷出来的及时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可能真的丢人了。下午的时候表姐说好在门口等我一起去超市,我早早收拾好东西在门口张望。
远远看到表姐的身影我急着挥手跑过去,这是从路口冲出来一个人狠狠的撞了我,幸好表姐上前拉住了我。
“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生急忙道歉。可熟悉的声音我愣住原地。
“萦萦?”,
“你怎么在这?”
萦萦好像并不想我认出她,急忙跑开。我上前拽住她,发现了她满脸的眼泪。
和表姐约了下次,我把萦萦带回了宿舍。她脸色苍白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莫名的也流着眼泪就好像也感觉到她的难言之隐。
“你过的好吗?”
她忍着泪水对我微笑着说。
我不好,没有你怎么会好。可我看到你这样更不好,至少我心疼你不在我身边那些受伤的日子。
“我好啊,挺好”
萦萦一直是个敢爱敢恨的水瓶座,从没见她不是大哭着对我发泄着她遇到的不满。她常说自己是一支开在悬崖的花,想要她可得有真本事。这次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直到熄灯最后一秒都没法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想着给她买份早餐,可醒来时却发现身边的萦萦不见了,她留了封信给我:
亲爱的,谢谢每次都有你在我身边。我没事了,哭过之后还得继续生活不是,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记得吃饱穿暖,你喜欢的巧克力我放你衣柜里,记得吃。
经过这些事我才发现,女生其实很轻易就会知道这个男生是真的对好还是只是想得到你。别拿爱情做赌注,因为最后你都输的一败涂地。”
我知道,她和哥哥结束了。
周末萦萦给我打电话说了很多她在学校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还说有机会我去北京一定会带我去几家特别好吃的餐厅。我笑着听她讲完那些事,我认识那个耿直勇敢的萦萦又回来了。
晚上宿舍的小朋友带我去附近的一家台球厅玩。郁叮还带着她新男朋友,虽然她一直说的那个神秘的数学系天才没有泡到,不过这个物理系看上去挺可爱的,呆呆的却也看着聪明可爱。
“佟画,你见到数学系了吗”
“我多想每天看见他,然后把他存在脑海里,歌声里,我的心里…..”
说着做着花痴样完全忘记的打球,郁叮趁机偷偷耍赖。
“每天都是数学系,你们真是够了。我们物理系好多帅哥好吗!”
“是吗?”
郁叮和佟画一脸的不相信,撇着嘴看着他。
“黄茨轩,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你们系长得好看的叫帅哥,而我们的数学系叫神上帝!”
黄茨轩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旁边涂指甲的宋青椒,顺手叫了服务生,
“给我一瓶水,冰的!我脑子热。”
我从开学那天就耳熟能详的数学系事件可惜没见过本尊,想想肯定也是她们夸张,如果我们学校真有那么了不起的人那他怎么不去清华北大呢。
“可是,我真的好奇你们的神哥哥他如果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屌怎么没去一等大学?”
“看来你这孩子真的什么都母鸡啊”
“远洋,人称外号数学系。父母在国外生活自小在外祖父家长大,一直没上学直到前年才参加成人高考考到我们学校的数学系,我们学校虽然不能跟一些高等大学比,不过数学系还是在全国数一数二的。这位来自乡间的天才少年不仅文武双全更是国球高手,听说他曾经参加很多比赛赢过很多国家级的高手,轻易不出手,出手抖一抖啊。为了保护这位稀有野生的民间宝物学校在附近特设一个小区,听说那个小区只有少数的几个神级别的在住。而本科生只有他。”
“那个小区不会都是博士生吧?”
“当然……还有博士后!”
这样看来他还真的挺传神的,我一定要目睹这位太乙真人的庐山真面目。
我还真是佩服郁叮那恋爱中的脑子,说好和黄茨轩看电影却忘记带上电影票。我晚自习还没上完就急忙给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送票子。
“远洋,远洋来上晚自习了?”
远洋?远洋是….数学系?
我跑到说话的女生面前激动的拉着她们努力观望她们指的方向。可是完全没看见人影,想着这些女生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我听错了?
“人在哪?我没看见啊”
“哦,他刚才进教室了”
我去,这么快消失,难道他会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想想都觉得好笑。算了,我还是送电影票去吧。回来还要洗澡,太晚会来不及。
紧赶慢赶还是回来的太晚,女生洗澡间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想想莫名的有点害怕。不过还是得快点不然澡堂会熄灯。话音刚落灯就灭了,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幸好我洗完了出去穿衣服就行。可刚打开门,一个不小心脚滑整个人摔在地上。痛的我大喊出了声。这一摔顺手把头上的钥匙甩了出去,我忍着痛在黑夜里摸着寻找地上的钥匙。
“你没事吧”
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男生的声音。我急忙躲在角落里。
“你别进来,别进来!”
他可能觉得我挺好笑的,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好笑。他笑着开了门。
“我看不见”
“你怎么进来了,看不见也不行”
“你没穿衣服?”
“废话”
“好吧,那我也看不见,没有灯”
死变态,你的意思有灯你还想怎么着我是吗。为什么男女在一个楼里洗澡,学校也变态,都变态。
“你刚摔倒了?伤着没?”
“我没事,你快出去”
“恩,我把衣服给你,下次还给我就行”
说着他试探着找我的位置,我伸手接到他的外套紧忙穿上了身。
“你叫什么,我怎么找你”
他推开门,“远洋,数学系”
原来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愣在原地很久。
回宿舍时大家都睡了,只有宋青椒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你新买的衣服啊?”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走心的哦了一声。
“有点大”
哦。
趁大家吃午饭的时候我瞒着大家偷偷的去澡堂把衣服拿回来,可是却没有急着去还那件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怪怪的心里。
直到远洋在走廊叫住了我。
“钥匙找到了吗?”
郁叮和佟画直接傻在原地。她们肯定在心里OS我好多问题,只不过只长了一张嘴有一时不知先问哪个就愣愣的看着远洋咽口水。
“找到了”
“哦,那就好,我先走了回见”
说着和朋友推开教学楼的门,还送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去,甜甜的是怎么回事?微笑怎么是甜甜的了。完全凌乱了我。当然,凌乱的不会只是我自己,还有那俩个脑残粉,我直接被架到宿舍问话。
“你怎么认识远洋?”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什么关系?”
“发展到哪一步了?”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这一句和声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长叹了一口气,拉着两位的手。
“不认识,他认错人了”
靠,俩人直接丢下我出门左转结伴去了台球厅。而我,心情变得复杂。也许刚刚我会觉得怕麻烦而欺骗她们,可现在一点也不是了,最可恨的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了。
为了理清自己,我选择快点结束这种神秘让我不知所措的奇怪感觉,我去数学系找到了远洋。
“这外套给你,上次谢谢”
他这表情怎么好像有些失落呢,好奇怪。远洋接过我手中的外套。沉默了几秒,挑了一下眉。
“你想不想做我女朋友?看在我这么帅的份上?”
什么?你确定你现在能完全理智的对你说过的话负责?我疯了还是他傻了……
“要不你再想想”
……..我竟无言以对。
回到宿舍我辗转反侧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那两个脑残粉。告诉她们我会被笑死?还是被活埋?亦或者是直接丢到楼下?我看我还是不说为好。
“数学系今天跟我表白了….”
……………
…………….
……………
啥情况?没什么反应。
“温初萸,这种玩笑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今天就原谅你”
“别以为带点乡土气就可以说你来自大自然”
哦,当我什么都没说。
午饭时我和宋青椒、佟画来到食堂。今天的菜我都不太喜欢吃,想着就算了回头去表姐家蹭饭。
“你怎么不吃?”
不知道什么时候远洋站在我旁边,端着盛好的饭菜。
“我….我….”
“你们真在一起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急忙解释,“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我以为你默认了”
“你不是说让我想想?”
……..
表情明显很生气的宋青椒 和佟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留下我走出了食堂。我看了看远洋,我去,帅的我真没法拒绝。
“我先走了”
说完跑出了食堂,追上两位脑残粉。哦不,我的朋友们。
“对不起,我其实也觉得奇怪来着,对吧”
“你们不能怪我啊,我说过你们不相信”
“也许是他一时之间神经错乱?”
………….
“我看错乱的是你吧”
我怔住了,在你们眼里我真的有那么差吗,虽然配不上你的男神,但是,我也挺好的。
是吧…..
“你还想一想,这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你这样对他,他多没面子,想什么想!”
什么?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生气?…..
“不用想,答应他,不管他是不是神经错乱。至少我现在是男神女朋友的闺蜜,战斗升级!”好吧,既然你们原谅我,那我就别客气了。
整个夏天因为远洋的出现,好心情遍地开花。可转眼就大二了。我和萦萦还只能是偶尔煲电话粥,她说的北京好吃餐厅我还是无缘试吃。表姐去外地出差,走之前把钥匙给了我因为那只猫还需要照顾。
表姐家和远洋的宿舍很近,偶尔我会做好吃的东西叫他到家里来吃。远洋也很给面子每次好不好吃他都会吃完,虽然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是远洋对我真的很好,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愿意像这样和他长久下去。
饭后我们坐在落地窗旁喝着咖啡聊天,远洋给我讲的好多他小时候的趣事。我也说起了萦萦和哥哥的事。
“我和萦萦一样,被那个甜甜的微笑给迷惑。我喜欢他却不敢说,萦萦喜欢追逐到身边。可结果都一样,都难过”
“是被拒绝了吗”
“具体不知道,萦萦很伤心我不敢问”
“一见钟情很容易,两情相悦真心难啊”
“那我们呢,我们算容易吧”
“我们也许以前很容易,但现在难了”
“什么意思?”
“你刚刚说他笑容很甜,有多甜一个大老爷们能笑出蜜吗?!”
……..哇哦,这是在吃醋吗?
“反正,很甜”
“来来,你把他那甜甜的微笑采集一个数据我要到医院给他检查是不是什么病!”
我去,只是说说而已,何必当真。
“撩妹综合症!”
此话题谈崩了之后两人好久都没话说,温初萸看了看时间,放下手里的咖啡。
“很晚了,你不回去吗?”
远洋看着温初萸慢慢的挤初个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温初萸想起来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一时没忍住笑出来声。
远洋收回笑容,无表情的看着温初萸。
“你笑起来很美,美到天边去”
说着还顺手在半空中形容,可是气氛怎么变这样,是不是离他太近了,温初萸下意思把前倾的身子往后退,可被远洋的吻截住。
第一次被男生吻的温初萸身子僵硬不知所措,可那个软软的嘴唇却让她舍不得打断。甜甜的应该是这个味道吧,不知不觉温初萸闭上了眼睛。远洋搂过温初萸的肩膀抱上了床。
清晨第一缕阳光吵醒了羞涩的两个人,温初萸还很害羞的低着头依偎在远洋的怀里。远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的不知该不该笑。
“你,不去上课吗”
一句话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早上,是啊不仅要上课还要交作业,可昨晚…..
周末,远洋约温初萸看电影,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几个钟头后终于选好了心仪的衣服匆匆跑下了,想在第一时间扑到远洋的怀里。可刚下了却看到对面的柳缇萦。
“萦萦?你怎么在这”
“surprise!”
柳缇萦拉着温初萸边走边说好多她的事,可温初萸却心不在焉的但心着约会。
“萦萦,其实我今天…”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知道一个片子我想看好久了”
“哦?”
哦,好。温初萸不想让萦萦觉得自己重色轻友,更何况她从大老远跑过来。
温初萸和柳缇萦来到电影院买好票,等待进场时却看到了郁叮和黄茨轩也在旁边。
“真巧,你们也在啊?”
“你在这啊,我刚还问远洋你去哪了,更巧的是我们看同一场哦” 说着还挥了挥手里的票。
“远洋是谁?”
“远洋是她男朋友啊,她没跟你说吗?”
这时,远处的远洋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大家,发现了柳缇萦。她怎么在这?
柳缇萦没想到这个远洋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三个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旁的郁叮误以为是因为她说错话才是现在的局面,拉着黄茨轩不知所措。
“初萸,我突然有别的事先走了”
初萸还没来得及解释远洋已经走远了,一旁的郁叮忙拉着温初萸和柳缇萦说:“快一起吧,电影开始了”一旁的黄茨轩目送三人进了影厅。
“我是不是多余的?,他们俩才是!”
,温初萸根本没在意电影演的什么,满脑子都是远洋看到柳缇萦的表情,难道他们认识?为什么远洋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而柳缇萦也是一脸的尴尬。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告诉对方的存在?不,他们肯定有什么。
电影结束后温初萸和柳缇萦走在回表姐家的路上,两人都不知道谁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最后还是温初萸说了话。
“远洋,他是我男朋友”
“哦,看出来了”
“我没告诉你,你生气了吗”
“没有,对了,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和你男朋友约好了害的我们那么尴尬”
你也没给我机会跟你说啊,温初萸这样想。两人又回到了沉默。温初萸没有明目的问柳缇萦,既然她没有说也就不好意思问下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温初萸下课后准备找柳缇萦吃饭,走到小区路口却看到了远洋温初萸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远洋和柳缇萦的争吵声惊在原地。
“我知道那时候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道歉?你说过无数次了,我不接受”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想我怎样!”
“时间是在走,可是你留给我的伤疤我这辈子都在痛!”
两人越吵越激烈,在一旁的温初萸还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可是上前该说什么呢。这时柳缇萦突然跪在了远洋的面前。
“远洋,对不起!这么多年我真的也不好过”
柳缇萦抓着远洋的衣角泣不成声,可是远洋冷冷地推开柳缇萦的手转身离开时说:“有些事不是时间长了就淡了,有时候时间越长越无法原凉”。
当远洋转身的那一刻温初萸迅速的躲到一边的墙角看着远洋离开。即便是看到还在原地哭泣的柳缇萦温初萸的双脚也没有上前。大概是为了柳缇萦的自尊心,从没见过那么卑微的她温初萸大概也需要时间清醒。
下午温初萸路过远洋的教室,还是担心他的温初萸在窗前翘首观望,却并没有看见他。温初萸试着打给远洋,可无人接听。
晚上温初萸送柳缇萦回了附近的酒店,一路上柳缇萦都低着头,温初萸也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问明白,她相信柳缇萦会在准备好的时候告诉她的。
可是远洋呢,他为什么消失了……
再次见到远洋是24小时后,远远的站在宿舍路灯下抽着烟,看到温初萸后掐掉了手中的烟冲着她就是一个微笑,可温初萸第一次发现远洋那双清澈却又忧郁的眼睛,那么的干净却那么的不快乐。
温初萸什么都没说走到远洋面前抱住了他,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试着倾听他内心的声音还有那些遥远的故事。
“想我了吗?”
“恩”
“有多想?”
“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走不了路,看不下韩剧”
远洋被温初萸突然的表白酸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站在那傻笑。温初萸看着远洋的眼睛欲言又止。远洋知道她想知道联系不到的时间里他去了哪,可是现在说好像还不是时候,还是等个机会再说,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他只希望她永远开心就够了。
远洋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远在海外的是他的父亲和继母。在他9岁那年本来说好了要带远洋去国外念书可是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
远洋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有早早的去念书,兰海洋从出生就是和远洋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好朋友,他会把在学校里的所有事讲给远洋听。初一那年兰海洋从学校跑回来告诉远洋他喜欢邻校的一个小女孩。远洋虽不去上学却写得一手的好字,远洋第一次的替笔情书落在了当时还有些胖胖的柳缇萦手里。柳缇萦一下就喜欢上了那封有着清秀文字的情书,顺而和兰海洋交往了。
兰海洋再也不只读书了,他会和柳缇萦去河边坐船,去电影院看爱情喜剧,去书店买柳缇萦喜欢的明星周边,去田间和柳缇萦放风筝。渐渐的兰海洋的学习成绩迅速下降,经常被叫家长生气的远洋也再不帮他写情书。可是当远洋第一次站到柳缇萦面前时,柳缇萦就喜欢上了这个皮肤有些黑却有一双清澈大眼睛的男孩。可是她知道他们很难在一起,因为她发现这个男孩是妈妈新找的男朋友的儿子,摆在家中的那张照片她后来偷偷的烧掉了,可留在她心里的他却再也抹不掉了。
初三那年柳缇萦和很多男生常常混在一起,兰海洋知道后和她大吵,远洋只能在一旁不言不语。就在中考前几天兰海洋接到柳缇萦的求救电话,兰海洋拼了命的往出跑当跑在路中间时被突然冲出来的车撞到,当远洋赶到医院时兰海洋却变成了一个不再说话的植物人。远洋以为柳缇萦会出什么事急忙报了警,警察找的柳缇萦时她却说那时候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远洋当场就给了柳缇萦一耳光,远洋当时的眼神柳缇萦一辈子也忘不了。
后来,远洋的爸爸要带远洋、柳缇萦妈妈和柳缇萦去国外生活,远洋和爸爸大吵了一架,最后谁也没去成,爸爸一个人走了。
远洋之所以没有去好的大学是因为他知道柳缇萦考到了北京的大学,还有就是他的朋友兰海洋在这座城市,远洋每个星期都会去医院看他,跟他讲学校里的故事。
这些事他不知道怎么该跟温初萸开口,毕竟她和柳缇萦那么要好,这些不愉快本来就是不该她承受,如果她可以永远的不知道就可以不会烦恼,至于他和柳缇萦只要一辈子不见面就可以了。
这几天温初萸被教授的作业折磨疯了,社会调查这种事怎么会落在她头上,肯定是班上叫扬言的女人暗地里不知搞什么鬼。
“初萸,你以后别理那个扬言,她就是那样见不得谁比她好”
“对,上次我看见她找远洋来着,说什么她在社会调查,去死吧,我们那时候有个屁社会调查啊”
“而且我听说她还悄悄给远洋送过早餐甜点什么的,她早就知道你是他女朋友的”
“此女子有妖气,施主要慎重”
“我知道学校里喜欢远洋的女生很多,但是不至于要这样对我吧,我跟陌生人说活我都抖,我怎么办啊!”
这时我身旁的小胖子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你按这个打一个表格找你要采访的那个人让他写一下就行了”
我拿过来一看,太厉害了他竟然写的这么详细,这样回来写个总结就好了。从前以为只知道吃的小胖子此刻我绝对要对他肃然起敬。
我早早的来到一个商业区的咖啡馆,坐在角落里等人群寻找目标。突然窗外一声的急刹车我凑过去张望,只见一只狗血淋淋的躺在那里。人们都在旁边七嘴八舌也不知是谁的狗,看着它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这时身穿白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摘下他的领带熟练的给狗做了紧急处理,他的白衬衫染上了大片血迹可他却还是温柔沉稳的给狗包扎。不时还安慰的摸着小狗的头,直到狗被带走他一句话都没说。
我回到了咖啡店,本来想着可以让他做一下我的问卷,因为看他的包扎手法像个医生吧,医生还是有权威有说服力的。
可他却从咖啡店的后门进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抓住机会上前问他,
“先生你好,您能帮我做一份问卷吗?”
他看了我一眼,选了个座位坐下伸出了手。
我急忙拿出问卷,递到他手上。他很快的在旁边奋笔疾书填写问卷,我在一旁无聊的玩弄桌子上的小熊玩偶。突然看到了他手上红红的一片,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凳子。
难道那只狗有什么病菌?他手不会传染吧,想着我特别的想抽回那张卷子。他转头看着我,
“筹备的“筹”怎么写?”
我拿出手机写给他看,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几分钟之后他写完了,把纸和笔递给了我。
这时旁边的服务员走过来:“老板,你要的药”随手递给了他。
看吧看吧,说不定真的会传染呢。我小心翼翼的收回纸和笔不情愿的放在书包里。
“我对动物的毛过敏,放心,不传染”
他边擦药边笑着看着我,随后还帮我叫了杯咖啡。
“我请你的”
原来他是咖啡店老板怪不得几分钟时间他换了一身新衣服。主要是那东西不传染。
回到学校时候已经天黑了还下着小雨,刚回到宿舍就被所有人围住。
“远洋怎么样?”
“他还好吧”
“没事了?”
我被他们问的无厘头,推开他们放下书包。
“什么?你们说什么呢?”
“远洋今天心脏病突然犯了,120都来了你不知道?那你这么晚回来你去哪了?”
什么!我急忙跑出宿舍没来得及给她们解释,只听见宋青椒大声的喊着:“人民医院!”
我傻傻的奔跑在雨里,淅沥沥雨滴打在我的脸上看不清前方的路和车,可是双腿不停地奔跑着好像一下子就跑到医院,跑到远洋的身边。
远洋惊愕的瞪着眼睛看着已经快湿透的我,他急忙拿过毛巾披在我身上抱住我。
“你怎么回事,着急也打个车啊,不然会生病的”
温初萸突然大声的哭了,不知道是因为自责还是害怕,她抱住远洋发着抖哭湿了远洋的肩膀。远洋安慰着拍着她的头,没事没事着说。
远洋拿过自己之前的衣服塞到温初萸手里说:“你先穿着吧,别感冒了。”温初萸乖乖的拿到卫生间换好。她知道远洋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他特别害怕生病,哪怕身边的同学生病他都会特别的关心更何况是他那么喜欢的自己。
“我在这陪你,你不用害怕”
远洋亲昵的掐了一下温初萸的脸:“你还保护我呢,看你吓的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
温初萸紧紧的拉着远洋的手,轻轻的趴在远洋的床边:“你不要生病,我不要”。
眼看大四了,很多同学开始找实习的单位,清风下的少男少女开始学会皱着眉头扛起责任心做着成功的梦咬着几块钱的面包。远洋却收到了美国著名大学的通知书和来自大洋彼岸父亲的久久问候。爸爸现在在一家公司做高级工程师和继母依旧过着两个人的生活,在信上远洋第一次听到了父亲那来自内心的抱歉。远洋沉默了很久那很久没记起的烟又出现在指缝间,他吐着烟圈呆呆的看着那封信。
“你去吧,我等你不管多久”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找到一家广告公司做个小助理,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远洋每天在公司附近的路口等我,他最后还是没有去美国,选择留在学校读研。远洋说他想留在我们身边,我、外祖父母还有他。
他第一次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也说起了他们和柳缇萦之间的事。我从小和萦萦长大却从没见
她提起过他们,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和兰海洋交往过的事。看着瘦瘦高高的兰海洋躺在病床上我也心疼的忍不住眼泪。
现在也理解了远洋当时对萦萦的态度,可是萦萦当时还那么小这样的失误对她来说该是多大的负担。
“远洋,你不能原谅萦萦吗,她那时还小啊”
“我其实早就原谅她,只是不能原谅自己”
“你们都没错,错就错在当时的你们都不肯低头”
萦萦喜欢远洋没有错,兰海洋喜欢萦萦没有错,远洋爸爸要带远洋去美国没有错,远洋要留在祖父母身边更没有错。
可萦萦你现在还爱着远洋吗?
我想要的答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她站在我面前目光坚定。她告诉我她还爱着远洋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回答她不可以还是给她耳光骂她不要脸。
我知道,我都做不到。
“什么?她怎么这样?”
“亲爱的,这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说出口的!”
“她都把那个什么海洋害成什么德行了,她还好意思说爱这个爱那个?她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直接叫她有多远滚多远,朋友别做了”
“你别心慈手软,有些时候爱情和友情就会起冲突”
“这事远洋知道吗,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我想象不到。可是我知道远洋我放不下,萦萦我不能辜负。现在的我根本就想不到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萦萦约在我上次去的咖啡店见面。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记得小学六年级我们因为一件事吵架很多天都没理对方,今天很尴尬就像那次”
我硬生生的挤出个微笑,差点就流出眼泪。她也低着头不说话,颤抖的手出卖了假装坚强的她。
“对你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对不起,可是我不能不告诉你,你知道我的性格,但是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恩,我知道,我不怪你”
“这么多年远洋有多恨我我知道,可能就因为这样我忘不了他,每次害怕.、哭泣、伤心、恐惧都会在梦里见到远洋仿佛他就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一直对我微笑而不是恨我”,
“可是,那是我见到你和远洋在一起说他是你男朋友时候我真的特别害怕,害怕他被你抢走也害怕最后连你也失去。”
“如果你当初告诉我这些,我根本不会插进你们之间”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插在你们之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现在这样谁都会觉得是我插入你们,可是我先喜欢他在先!”
“远洋他是我男朋友,你让我怎么办,他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不是吗?!”
“对,都是我贱,莫名其妙的喜欢人家男朋友那么多年,都是我的错!”
“你怎么能这样觉得,我们不是说过要彼此没有秘密的吗?”
“没有秘密?没有秘密你和他交往怎么没告诉,要不是我撞见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会,我只是没来得及说”
“你是怕我嫉妒你吧,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比较受欢迎,你看见我被甩你有了男朋友怕打击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你是在可怜我吗?!”
“你还不是一样,从小到大你都觉得我比你差,不该被好男人喜欢在你身边永远的配角!”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好啊,对!你就是不配,你配不上远洋!”
“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你活该被甩!!”
十几年来我们第一次吵的这么凶,第一次被对方伤害。我们哭着咆哮着,甚至站起身嘶吼着。原来我们也没有心里想的那么要好,其实我们在对方心里是有那么多缺点的人。萦萦走后我我不敢找远洋哭诉,只好在咖啡店角落里独自哭泣。
“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原来是那个做问卷的人。我躲开他的眼睛,摇着头说我没事。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叫了一杯咖啡。
“你刚和你朋友吵的很凶还说没事”
“她不是我朋友”
“你们是因为男生吧”
“你怎么知道?”
“通常女生之间吵的很凶的都是因为喜欢上同一个男生了”
“说的你好像阅人无数一样”
“呵呵,我还真阅人不少”
“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装什么成熟男人”
“其实我是和你一个大学的,不过我今年博士毕业”
“一个学校的?哪个系的?”
“数学系”
“又是数学系!我跟数学系还真有缘~”
“那就是说你们喜欢的那个少年也是数学系的了?”
“要你管,可是你怎么会是这的老板?”
“我和我表哥合资开的这个店,其实我在一家投资投资公司上班”
“哦,那很好啊”
“可是,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的好朋友喜欢你的数学系?”
“跟你又没关系,你那么好奇干嘛”
“你看,分享一下,让我开心开心”
“变态,卖你咖啡去!”
他撇着嘴站起了身,转身跟旁边的服务生说:“看着她,她要喝桌子上我留下的咖啡记得收她钱。”
他这样一说还真把我逗笑了,其实他这个人还挺好的,就是小气了点。我做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学校要关门了,看来我今天就得去表姐家了。我刚要离开那个老板叫住了我。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正好我也走学校的方向”
“不用了,我不回学校”
“那你这么晚去哪?”
“我去保利罗兰,你要去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门卡,“我们还真是有缘”
不会吧,他也住那个小区,说好的世界那么大呢。
一路上我们都尴尬的没有说话,他时不时的接个电话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就这样我们走到了小区门口。
“你先进去吧,我有别的事要出去,你自己小心点”
“哦,好,你快去吧”
他挥手走了反方向,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下来。
“如果你真的不好选择,你可以问问他,毕竟这件事和他有关”
说完他就打了个车离开了,我还愣在原地。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既然我和萦萦都不能做出选择,那就让远洋选择好了。
“什么事要问我?”
远洋怎么在这?他突然这样问,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在做社会调查,所以回来的晚”
“你不接我电话是因为社会调查?”
“不是,我手机没电而已”
“我们约好见面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你社会调查做完了吗”
“还没,还没呢”
“初萸,你说谎了对吗”
“对不起,其实我今天……”
“你确定你说的我该知道?”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今天和萦萦在咖啡店大吵了一架”
“所以呢,就该说谎吗”
“难道你就没对我说谎吗?”
“什么时候?”
“萦萦喜欢你,你怎么没和我说?”
“那又怎样!你不相信我?”
“谁知道你当初跟我交往是不是为了报复萦萦?”
我忽然意识到话有些重急忙上前拉住他,可是被他推开了。远洋看着我,
“我现在不想报复她了”
我想我们分手了。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我都是失败的,有些事即便是我再努力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可是我真的累了。说好一起抓紧的手我没有力气再坚持,也许这就是爱情,会让人无能为力不由自己。
或许我们都该冷静思考,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做才不那么委屈自己也不需要盲目成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变得轻易认为对方不够坚持,自己不够勇敢。
我一直忍着没哭直到表姐开开门那一刻,我扑到表姐怀了紧紧抱着她告诉她我被甩了。
“没事,丢了一个他就再找一个他”
“我想留住他,可我不知怎么办”
“在爱情里谁都想活的冷静,可事与愿违也是没办法的事”
夏末,我到了毕业的日子。我的大学生活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流着泪和我说了再见。郁叮拉着我哭着说,亲爱的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做的一切,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朋友请一定记得我,别把我弄丢。
那天我喝了好多好多酒,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唱歌也第一次拉着从未讲过话的同学哭着说不舍。再见我乱七八糟什么都没做好的青春,再见我所有一起走过青春日子的可爱朋友们。愿君多珍重,浮华一生荣!
毕业以后我和很多人一样,忙碌的工作有时焦头烂额心情烦躁,有时因为做好一件事被认可而重新充满信心,有时寂寞到公园遛狗看大爷大妈下棋开茶话会,有时和朋友谈心泡吧说着未来的事。可有时想起远洋时,我抬不起头。我怕眼睛遇风花了妆。
周末佟画约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我们很久没见了,在她结完婚之后。
“结了婚的人是不一样啊,神清气爽的”
“对呀,姐姐幸福着呢,不要太羡慕哦”
“羡慕,羡慕死了”
“呵呵,你把在工作上拼命的劲头用在发现身边的美就行了”
说着给我飞了一个眼神,指着在旁边工作的倪显扬
“你们在一起得了,人家对你那么好,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停,少在一旁乱点鸳鸯谱”
“我怎么叫乱点呢,当初在众多人当中你就找他做问卷,这就是缘分”,
“你的工作也是他给你找的,房子也是,你家里什么东西他都比你清楚,两个人结婚不只是爱情还有陪伴,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人就是最爱你的人”
“我们是朋友,这么久了习惯了”
“你不会还想着他呢吧,半年了,你们联系过吗?”
“我没有”
“你少来,你还能骗的了我,毕业那天你喝多了抓着咱班一个男同学哭着说我弄丢了你,我不想弄丢你之类了,你真是惊呆了所有在场的小伙伴啊”
佟画看了看手表,
“我得走了,你可得把握住,他才是你的幸福”
幸福,我大概还在跟自己较着劲词语。可能我得过了我心里这道坎才会张开怀抱迎接它的到来。不知道多久,反正我能等。
晚上倪显扬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来往的人群忙碌着,欢笑着,哭泣着,迷茫着,也许这个城市它理解我们每个人的故事,所以他选择默默在身后坚守。
小区前因为小货摊儿堵车堵得很严重,倪显扬一直按着鸣笛。他就是这样不将就任何人和事,永远都争锋相对锋芒毕露。
“算了,我走过去吧”
“我一定给你找新房子,离开这个地方”
我笑了笑,下了车。
走了不远听见他叫我,我回了头。却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我尘封了许久的盖世英雄。可这次他的眼里没有我只是站在路边不耐烦的擦身上被过往的车嘣上的泥点子。
我穿过人群焦急的走去他的方向,我不知道我是要做什么,我们之间能说什么,甚至不知道我上前这一步他是横眉冷对还是喜笑颜开,但我告诉自己我只问他这半年过的好不好,哪怕不关我的事。
他看到了我也朝我的方向走来,还有一米,一分钟,60秒。
他轻轻用手推开了我,
“对不起,我过一下”
我怔住了,耳朵里塞满了这句话。他说对不起,他还说,我过一下。
我被倪显扬拉到路边,他的样子很生气又好像很着急,可我流着眼泪看着眼前的倪显扬。
“对不起….”
他深深吐了口气,上前抱住我。
我撕扯了这么久的爱情,其实就是一场我假装不醒的梦。可梦终会醒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只不过就是他不会另眼相待的路人。
我把那段岁月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胸膛,那段温馨的请客吃饭成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见证,我选择了双人床的新人生。
婚礼前一晚宋青椒、佟画、郁叮我们聚到一间房庆祝我单身的最后一晚。
“没想到毕业后最早结婚的是觉得男人没用的佟画”
“没想到毕业后最讨厌陌生环境的宋青椒出了国”
“没想到毕业后最讨厌学校的郁叮成为了老师”
“没想到毕业后最坚持的温初萸也抵挡不住美男的诱惑进入了婚姻的殿堂”
说完我们没心没肺的大笑着,嘲笑着那些不靠谱的年轻时光。
说着说着大家都睡了,我小心翼翼的收拾桌子上的杂物,转身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快递盒子。上面柳缇萦的名字醒目着。
里面是个MP3,还有一封信。
我打开信,
“新婚快乐,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祝福是不是你需要的,不过我真心希望你幸福。最近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很幸福。最后的选择不一定是最好的,可庆幸的是最后我们都有了不同的选择。现在我才明白在一段感情中投入多的一方最先有分手的想法,但却不一定想分手。先提出分手的,却是最不走心的那个。我伤害了兰海洋,伤害了你和远洋,虽然我现在和远洋在一起,可不知怎么,在一起越久就越觉得他像我以前喜欢的人。是我把大家的幸福毁了,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是不想错下去”
我打开MP3里面是远洋的声音,
“我要和海洋换心脏了,他坚持不了我强大的那天,我其实很高兴能和他一同拥有生命,一起喜怒哀乐,像小时候那样。可是,我怕我失去对你的心跳,所以亲爱的,你能答应我在我醒来的第一眼就陪在我身边,死死的拉着我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相信我。因为,你是我最心动的相遇和最舍不得的告别”
“远洋有偷偷来看过你,很多次。在你睡在公交上他帮你关上了吹冷风的窗户,在你和同事聚会忘记带雨伞时是他叫店员送给你,在你一个人走夜路时是他修好了你门前的路灯,在倪显扬出现时他忍着泪水成全了你的幸福。可我本来想告诉你这一切时他却意外出了车祸提前做了手术,醒来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他后来找过我,他说一个女孩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可是看不清脸也记不起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的,哪怕它曾经照亮过你整个世界。”
郁叮说完,拿起旁边的纸巾擦着眼泪。
“他没有因为爱情留下遗憾,你也应该微笑着幸福成全”。
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活的冷静,遇到问题总是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却总是因为亏欠做着对方不知道的事。我们不知道怎么爱着别人,又无法接受失去对方的可能,过着是最错的状态。直到最后一切的一切都来不及也弥补不起。
许久之后我才想明白当时执拗着不肯的事,他因为曾经不被信任过所以敏感的不许任何人挑衅。而我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将问题推给无辜的人。
或许,
那些年我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