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是书名,我不喜欢的人是白岩松。
我不喜欢两种人,一是无端谩骂者,二是思想如渊者。很明显白岩松属于后者。不喜欢的原因,是 现在的白岩松正是我希望的中年的模样,锦衣智者,镜片也遮不住他犀利的目光。就像我不喜欢一首歌《为你写诗》,因为这也是我会做的事,为你写诗,为你精致。我更怕的是,等我时至中年,只有他的沉静闷严,独缺他的睿智幽默。
所以,对于白岩松,我很少细读;对于他的书,我更是不愿轻易翻开。也没有探究过这种情绪有没有道理。但对于《白说》,我想总会看的,书名很有韵味。我更好奇,此字为白,是白岩松之白,还是无效无果之白。
这两天在罗列新的购书单,在推荐书单中再次看到这本书,文里文外,不难看出推荐者对白岩松和《白说》的推崇。及书到手,急觅幽林,急需一阅。至此时,浅读一遍,文字并不优美,自然没有阳春白雪之嫌,也许和他新闻人的职业属性有关,直述、直白、直拨心弦。即拨音弦,幽响不绝,总有深思。印象较深的有两个词,有一句话。
一个词是,开始。合上书,出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词就是开始。如果理解开始,我认为它是种行动。每天总是晚睡早起,第二天的工作总是无精打采,因此总是状况百出,即招骂又招嫌。好,我要早睡早起,精力充沛去完成新一天工作,有这个想法还不成,当天晚上十点钟就躺进被窝,这种行动才叫开始,而把这种行动坚持下去才叫进步。
白岩松提到开始更多是强调它的态度,他赋予了这个词乐观的深意。举个不甚合适的例子,俩个人打架,白老师应是会先各自批判一番,末了加句:“打架本不是件值得推崇的行为,但它至少是两人解决矛盾的开始,而不是把这个矛盾继续埋下去,给它继续壮大的机会,也许因此他们就找到了解决矛盾的方法,避免了非你死即我死的悲剧。”开始,就预示着成功,不管有没有走反,因为它是种积极态度。而我们最该推崇的,不也正是这种态度吗?
开始,是个能给人希望的词语。
一个词是,信仰。我很少用信仰一词,谈到信仰,给我的感触就是特别隆重的仪式感。儿童时期,居住的镇集附近山上有个寺庙,叫香山寺。小学时期,学校组织春游总是香山脚下,如果有老家过来的客人,时间允许也总会领去一观。所以,有机会见到纯粹的佛教徒,一脸端庄,慎言拘行,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他们礼佛的仪式简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进门有讲究,上香有讲究,拜佛有讲究,听经有讲究,他们一脸虔诚。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给我感觉一定不会是坏人。
为什么要有信仰?白岩松在书中有句解释:“有敬,有畏。”是啊,只有心存敬畏,才能时常惶恐。科技发展,破除迷信,本是好事,但好像也剥离的人们的信仰,我们好像处在信仰迷失的阶段。寺庙道观,仍旧香火旺盛,但多是中男求财富权势,少女求姻缘美满,学子求学业前途,老妇求健康长寿,唯独少了问心解惑。是那里出了问题?
信仰是什么?其实信仰不是繁杂庄严的仪式,它更应该是人心的底线,而底线的高低,缘自人心的敬畏。白岩松信仰忠诚、友情、家庭------,他说信仰不简单是宗教观。我们也该搜寻当下值得信仰的东西,能让我们敬畏的东西。
一句话是,“我觉得最幸福的生活状态,应该是总有一个踮起脚能够着的目标,吸引你踏踏实实始终向前走。”现在,正是该谈梦想谈目标的年纪,正是有力气有心劲的年纪。学生时代,我们牢记的多是父母的目标,他们想让我们上哪所高中,他们想让我们学什么专业,甚至于他们想让我们从事什么工作。而那时候唯一发自我们内心的目标,可能只是追上某某女生而已。
而到了工作时候,离了父母的目标牵引,猛变脱缰之马,没了方向,特别是独自在远离父母的城市里。其实也不是没有目标,因专业技能不过关倍感尴尬时下定决心要后来居上;因欠缺运动身体抱恙时决心要朝夕锻炼;因厨艺不通挨饿难忍时决心钻研菜谱。这些目标像绚丽蝴蝶,举着双手追赶的小孩总是跑跑停停,落得两手空空。这样当然不幸福。
白岩松说,最合适的目标是踮起脚能够着的,我自问有这样的目标吗?我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尾记里,白岩松说写本书的初衷只是想说一个更好点儿的未来,至于《白说》是不是白说,白岩松没有答案。我读《白说》的初衷,是想自己有个更好点儿的现在,至于是不是白看,我没有答案。
也许,我还需要看第二遍,因为我不喜欢他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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