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
一
夜，漆黑如墨。
风，如横扫的刀。
一灯如豆，就亮在如此深广的黑暗中。
这落寞而温暖的灯，让人想起一颗鲜红的橘子。
如果你渴了，饿了，这样的一颗橘子就会分外美丽，
那灯下的人呢？
灯下的人，安静得如同夜色本身。
你听，他甚至没有呼吸。
你看，他甚至不会动。
但是，黑夜中分明有一种强烈的声音。
对了，你没有听错，这是他的心跳声。
原来，这不是一个死人。
死人本是不需要灯光的。
人总在光明中出生，又在黑暗中死去。
这几乎是一种真理，无情的真理。
你总要学会习惯真理，否则会很麻烦。
但这一盏孤独的灯依旧亮着，似乎还有人不曾习惯。
二
灯下有一张木桌，桌上一书一剑。
桌前坐着一个满脸痛苦的人。
他难道受了伤？
他难道失了恋？
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空气中涌出一连串漆黑的问号。
“诗书的意义何在？”
“剑刃的答案是什么？”
“什么是文字背后的真相？”
“杀戮和战斗有什么分别？”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灯光忽然暗了，又忽然亮了。
沉重的问号砸入了寂静，惊起一声叹息。
“手中的剑为什么而挥动，只有靠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句话是一位前辈说的，真是无比正确。
三
书剑到心头，名利莫问候。
这就是江湖，很近又很远的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千万不要相信，这实在是一个华丽的借口。
无论如何，你总会有选择的权利。
妥协，反抗。
抑或，屈辱地活，光荣地死。
最重要的，你要做你自己。
书，千秋览史知功过。
剑，荡尽人间不平事。
江湖路远，莫忘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