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都有二十来度,说不像是冬天,倒像是春天。昨日温度骤降,今日竟然只有四五度。前几日我在上海,也是温暖舒适。昨日朋友圈里上海就飘起了雪花,今日的上海已是白雪皑皑了。冬天,一下子入了江南,甚至使人有几分瑟瑟发抖。
早上,穿了一件毛衣、一双单鞋,觉得实在是冷。下午出门便披上了棉衣,穿上了厚厚的冬靴。又怕自己穿多了,给人笑话。到外面转一圈,到处都是穿棉衣的人,说明真的是冷。等公交的时候,有几个学生在寒风中发抖,双手抱在胸前,似乎那样便能给自己取暖。这个冬天,来的这样猝不及防,也难为那些学子了。
外面寒风刺骨,一刻也不想多待。此刻坐在室内,虽没有暖气,也没开空调,究竟比外面暖上几分。外面的寒风也远了,似乎那刻骨的寒意也散了。抬头看看窗外灰蒙的天,我知道寒意并未走远。更甚者,随时都可能飘下几滴冷雨,使寒意加深几分。
那才是冬天的本色,并非我们想象中的温柔可人。面对冬天,我们多多少少带有几分惧意。畏惧它所带来的刺骨的寒意,畏惧它没有温度的笑容。深雪,森冷;深冰,森寒。
温州的冬天气温都在零度以上,偶尔有几天很冷,也不会持续太久。在温州,飘雪的日子是少之又少的。我在温州待了也有好几年,遇雪不过一次。很期待看雪,却始终没有机缘。或许,只有走的更远,才有机会看到期待中的风景。
风花雪月,文人笔下最缠绵缱绻的四个字。雪,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之一。在北方,下雪是再正常不过的。在南方,飘雪的日子屈指可数。每当下雪的时候,南方人总会有点小兴奋。人们喜欢雪,一则是因为它的诗情画意,一则是因为它的洁白无瑕。
有人说: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也有人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可见,在人们心中,雪是纯洁的、干净的、美好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有雪的世界,没有了其它浑浊不堪的颜色,似乎也带走了天地之间所有的肮脏污秽。那样的洁净,似乎也令我们蒙尘的心再一次得到了净化,故而,心中欢喜。
如果只有下雪才能使我们的心灵暂时得到宁静,那需要下多少场雪呢?冬天的雪是顺应天时的,六月的雪是怨气冲天的。窦娥招来六月的雪,那是因为她蒙受着不白之冤。她是那样的弱小,那样的孤苦无依,那样的含冤莫白。冷酷的尘世,并没有给她一次机会洗清冤屈,而是让她带着无尽的恨而去。
果真六月飞雪,斯人却早已化作尘土。如果不是神话,她的冤又何能昭雪?即便昭雪,又能让她起死回生吗?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凄凉的笑话。
世间不必有六月雪,因为不能有窦娥冤。生命那么宝贵,又怎么经得起任何的错误?雪本就属于冬季,不必妄动。生活也有自己的规律,不必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