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夏天，山东某小山城的私立学校，赵睿来到递交了自己的入学申请。

在学生发展部，王督学看着北京学校的推荐书，很惊异，打量着人高马大却又文质彬彬的这个转校生，翻看着相关资料，还是有些不理解：

“你确定自己要转学吗？”。

“是的”。

“这几年很少有从北京转学的，教育投入不一样，现在教育没钱可不行啊！”。王督学看着入学申请轻声念出转学原因：“完成自己的有关山东陶瓷文化的社会影响论文，时间一年”。

“哦。高一学生被允许做这样的一个课题很不容易。”王督学翻看着长长的评价成绩单，“即便你在北京的成绩很好，不过也要参加我们的入学测评。”王督学把眼镜摘下来，把推荐书和成绩单往垃圾桶一扔，说道，“这年头也很少有拿纸质的入学申请的。反正你也要参加测评的。”，他盯着赵睿说：“我们是私立学校，公办学校的成绩我们不认可，我们一直使用自己的测评系统，这样我们才会提供最好的教育，你或许也知道，来本校是是要参加测评的，你需要熟悉一下系统吗？”

赵睿顿了一下，回答说：“如果只是在线测评就不需要。”。

王督学说：“不只是在线测评，我还是带你熟悉一下吧！”。他转身从充电橱里拿起一个学生专用平板电脑，插到充电卡座上，屏幕上出现了教师登陆界面，王督学登陆后熟练的在教师界面操作，把系统恢复为新系统，递给赵睿，说道：这是你的测评专用PAD，以后这也是你的学习终端。

赵睿接过pad，看了一下，发现这就是用旧了的平板电脑，比市面上的pad显得厚重一些，表面有些划痕，一看就是学校定制的产品，背面打着一个飞鸽的图案，这是学校的logo，logo的下方，写着校训“德修自省，学尚自主”。赵睿按了一下开机键，机器重启后。给出了提示：第一次使用，请输入基本信息。旁边是多个按钮，分别写着：

使用我的微信账号登陆。

使用我的手机号码登陆。

使用我的身份证登陆。

使用我的邮箱登陆。

使用我的苹果手环登陆。

……

赵睿选择“使用我的苹果手环登陆”，屏幕上出现一个二维码，赵睿把带着手环的手伸向屏幕，然后在手环上刷了一下指纹。屏幕上就出现了“赵睿的终端”字样。

王督学问道：你带运动鞋了吗？赵睿说带了，王督学一边拿过赵睿的终端一边说，“学校的规定，任何终端都要在学校服务器注册。不许使用学校没注册的终端登录学校”。你除了手环，还有其他终端吗？赵睿说：“没有了”。

王督学在界面中选择“新生帮助”界面，调出学校地图：指着地图说：你先去隔壁会客室做在线综合测评，然后到体育馆做一个运动测评，最后到实验室做操作测评，做完测评后，你带着结果来找我，赵睿说：“好的”。

测评并不难，无非是一份综合题，赵睿在来之前，已经上网专门找过几套测评做过了，唯一的难度在于最后的外语对话部分，赵睿选择了英语作为第一外语，没有想到测评助手完全用英语进行交流，也没有想到交流的内容不是生活问题，而是谈论了35年前一个诗人自杀事件的深远影响，问题跨度之大，使得赵睿在测评助手的诘问下完成总结陈述时，脊背上出了一片大汗。

赵睿来到了健身楼，用终端扫了一下健身楼边上的二维码，终端中出现了多个菜单，在选择功能菜单中选择“测评”。在测评项目中，赵睿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篮球”。

篮球馆内，赵睿在教练示意下，穿戴上一个运动背心，这曾经是只有专业运动员才使用的训练指导设备，现在已经是学校学校标配了。

准备活动之后，教练把在篮球场正在三对三对抗的一组叫了暂停，把赵睿换上了场，赵睿拿球的第一攻就做了一个变向过人，当半小时后，赵睿的队伍惜败，篮球场的激烈对抗已经吸引了很多同学来观看，为这个新同学叫好。

教练拿起自己终端，调出赵睿的数据，仔细看了一下在这个半小时中的运动数据，等赵睿换了衣服，把检测背心交给教练，教练锤了他的肩膀一下说：“打得不错，你来参加我的篮球社吧！你的移动速度和垂直摸高都不错，是个打篮球的料，打过街球是吧？”

说着，教练把两个终端并在一起，把测评数据传给赵睿，然后在自己的机器上刷了一下指纹，算是签了字。完了又伸出手捏了赵睿肩膀一下：开玩笑似得说：“不许你参加其他体育社团了！”。

当赵睿在实验楼做了一个简单的青蛙神经反射实验，这个实验做过一次，所以异常顺利，做完实验测评，已经到11点了，把测评成绩交给王督学。王督学扫了一眼他的成绩，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说“你被录取了”！然后他把赵睿的终端插到卡槽，说：云端分析你的成绩还要一点时间，吃饭时间到了，先吃饭，回来再选课吧！

说着，他转身从壁橱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是一个全新的手环，比起赵睿手上的这个明显大很多，更像一个老式机械式手表，有一圈宽宽的屏幕。他对赵睿说：学校有规定，必须带学校的手环，这也是你的学生凭证。你做一下对拷吧！

赵睿开机后，首先刷了两次右手食指指纹，然后在菜单中选择了手环对拷，把两个手环对在一起，秒传结束后，赵睿把自己的手环套回右手，新手环拿在手里感到沉甸甸的，套在左手上。只听滴的一声，左手手环已经缩小了一圈，紧贴绑手腕上，再也褪不下来。

王督学解释说：这是规定，学生在校必须携带手环，只有放假才可以解开。这样可以防止出危险。赵瑞心里想。怪不得这个学校没有摄像头。

在餐厅，赵睿学着其他同学的样子，取菜之后，在一个探头前刷了一下手环，然后在餐厅中一望，看到今天与他打篮球的几个学生，就端着盘子与他们在一起。吃饭时才发现，他们手上也带着手环，而篮球场上是不带的。就问他们：你们手环是怎么取下来的？他们嘻嘻哈哈了好一阵子，说参加篮球社就可以申请时段退手环。不过传说有人破解了手环。把手环放自己宿舍，偷偷跑女生宿舍见女朋友。被发现了后开除了。赵睿多嘴问了一句：“本校开除的学生会怎么样？”队员们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完蛋了，云端有了诚信记录，永远不能成为精英了”。赵睿好奇的问：他是怎么破解的呢？

“嗨，他把他的手环套到他的朋友胳膊上，自己带了一个模型。这本来没事的，很多同学都这样做，可以逃出学校玩。但他在女生宿舍被督学抓住了，从那以后，学校如果发现两个手环的脉搏频率相同的时候，就会检查是不是有人带了两个手环”。

赵睿听了这个，看了看自己的手环。心想怪不得这么重。

午饭后，赵睿在校园散了会儿步，一遍观看校园风景，每经过一座房间，手环上都会自动连接教室的信息，显示各个教室和负责人的简介。

下午赵睿提前在学生发展中心门口守着，王督学来了后，用手环刷了一下门，开门后，看到赵睿的测评建议已经从云端下来了。

“现在你的任务是挑选指导教师。”说着，他把终端从卡槽摘下来给了赵睿，“你自己选吧！”，“诺，看这里，调出指导教师列表，选好了我可以给你参考，不过你来的太晚，很多老师的名额都满了。不过，你这么优秀，说不定有老师愿意接受你。”

“选好了老师，拿着你的测评报告，老师会帮你选课程的。”

一分钟后，王督学的终端有了一个短信提示音。王督学打开一看，和赵睿一起笑了：“我很少亲自带学生了，不过，这次例外。我收下你了！”

王督学在赵睿的终端打开选课界面，解释说：“我来跟你说一下我们学校的选课机制，A类有，数学、文学、艺术、体育是必选。除非特别申请才可以免修。b类是选修课。你可以在任意时间内修完学分，c类是本校独有课程。但是有时间限制了。如果你想选c，就要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另外，我们还会不定期聘请专家来开短课和讲座。这些课程要参加就要完全看通知了。”

王督学点着屏幕继续操作“不过，A类中有些子课程是可以不选的，A部分你自己选填吧，b类我只提醒你一个，你英语认读能力非常好，但是你的口语发音非常不标准，如果选英语，我建议你可以挑选杰米老师，另外，我重点说一下c类。这也是我们学校的特色课程。”

“对了，你要完成什么论文来着？”赵睿说：“一个有关山东陶瓷文化的论文”。王督学说：“那好，陶瓷制作手工课程，还有，硅晶体材料，泥塑造型手工艺术，山东地方史，这些似乎你都可以选择。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有一个山东历史专题讲座啊。马上就开始，你先去第一阶梯教室吧。”

“选课不着急，ok？”

晚饭后，赵睿抱着终端，拖着两条腿找到了学生宿舍，在宿舍管理员处领到了被褥。铺好躺倒在床上时，当他完成这次讲座的课后作业并且上传，已经是晚上9点了。

赵睿和衣躺在床上，却因为兴奋而睡不着。新的教学模式让他又新奇又兴奋。他拿出数据线，把学校的手环接到自己随身带来的电脑上。手环上立刻弹出密码框。他没有管密码框，只管运行程序，看着端口数据一个一个被扫描过去，一阵倦意终于涌上来。~~~~~~~~~~~~~~~~~~

忽然，一阵剧痛从左手传出！手环紧紧的收缩起来。仿佛要把赵睿的骨头捏断！破解失败了！同时，学校服务器也响起了滴滴的报警声。

而此时的王督学也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刚查过了国家云端的数据库，却没有发现赵睿的任何资料。这不可能！任何孩子只要出生在中国就会在云端有数据的，本学校是唯一一所不肯向国家共享数据私立学校。也要在毕业后把相关数据发到云端。

“可能这是一个外国出生的孩子吧。这样的孩子很多”，王督学，安慰自己说。“可是，如果赵睿是外国来的，他的口语怎么会那么差？”想着想着，王督学脑子了响起了一个炸雷！让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满头大汗，倦意全无：

难道他来自？！——“地下教育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