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把一盆叫“四季梅”的花草,用塑料袋带回了家。四季梅虽然常见,可对于我来说,却是第一年养,我并不知道它的“脾性”。邻居大哥养了好多年,一会说冬天也掉叶,一会说不掉。我认为,它的叶子是纸质的“大柳叶”,和蜡质的不同,在同属于北方的小城,如果放到门外,一定如这天天落在地上的黄叶,用不了几天,就会落光的。
深秋的这棵花草,依然花开不少,天天都擎着三四朵,和一个多月前刚来的那棵蓝雪花一样,也算是茂盛的了。每天进进出出,看着这棵墨绿的“四季梅”,很难想象它有一天要凋零的模样,趁着这几天常回家,也就带回来了,我想几天后就要供暖,它也许真得是开花的四季梅呢。
今年的这个冬天,已经注定和以往是不一样的,我在面临着一种不一样的成长,拔节的声音,如同一扇迟来的大门,我已经听见了它在缓缓地打开。这段每天的路,总能遇到一些小小的意外,心情也起起伏伏。虽然波动不大,它让我的心时刻陷在忐忑中,因此也被动地接收到一些新的体验。
静心分析一下,这些新体验,带给我的感受里,很有积极向上的能量。正是因为想过好每一天的日子,想主动迎接从来没有的新挑战,所以心才会忐忑。
人生的前半段,我任性随意,有爷娘宠爱,姐妹护让,这阳光不燥微风正好的日子,已经永远不再。如今,自己正是裸露在阳光地里的六月天麦子,虽然麦粒不是那么饱满,麦芒也已焦黄,可心底并没有失去斗志。我想,即使孤独感一日日在增加,我也要主动学着去做些什么,就像我养在身边的每一棵花草,从没有停止成长。
生活,让每个人的成长是被动的,同时也是主动的。如果人生是一段生死轮回,那么,这世间就是磨刀石。它对一个人的磨难,从来不经过谁的同意。磨难是痛苦的,不光身体痛苦,灵魂也一起同步,甚至尤甚于肉体。如果想减少痛苦,就要采取主动,主动去对抗命运。尽管这种主动,也只能是一种被迫和保守,但守中有进,才是不屈不挠的生命个性。
基因带来的这种生命的个性,随时会迸发出火花,而这,恰恰就是自己这个原体生命开放的花朵,无关于别人看没看见,只要有热爱,就值得自己去欣赏自己,去体验和珍惜,内心里的那种渴望和热烈。
我永远记得,墙缝里的那一棵开黄色花的苦菜。它在我晨练的路上,是一处背阴地。有一段时间,它每天都有花开放,有风花朵就摇几下,无风,花朵们似乎也在享受静思。我和它是一样,都是很普通的生命个体,在我的眼里,我当它是我的另一棵“四季梅”。我在欣赏花朵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关心,拥抱自己。
“每天欣赏自己,如同欣赏一朵小小的四季梅花朵,我应该这样想。”我再一次对自己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