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有一股痴气,有两个故事很像,一个是季子挂剑,一个是弘演报使。
吴国公子季札出使,途遇徐君,徐君喜欢季札的剑,却没有说出口。季札心里知道,因为要出使的缘故,没有赠送。等再回徐国的时候,徐君已经死了,季札解下佩剑,挂在徐君墓前的大树上,离开了。
卫懿公有臣弘演,出使于外。归国时,翟人已经攻破国家,杀卫懿公,尽食其肉,独舍其肝。弘演到了,报使于肝,先将出使的情况向卫懿公的肝脏汇报,然后自杀,出其腹实,内懿公之肝,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懿公肝脏的外衣。
把剑送给死去的朋友,向死去的君王尽职,他们并不是很看生死的界限,外在的环境,而是重在尽心,尽己心,仿佛是把自己的内心当作一条路,一定,要走到路的尽头。
世界变化了吗?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从春秋时代开始,到明代王阳明提出“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只要见,自己的一个本心,一个良知。
几千年痴气没断!这种倔强,因内的倔强带来的外的洒脱,是我们民族的一种风采,一种热爱。热爱何尝,不是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