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小的

           

    如果说,爹是波澜壮阔的大海,而娘则是菜园边那股细细的泉。



                      娘,个头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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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个子小小的。身高不足1.4米。手小小的,

握在我手中,像握着一球小小的松塔儿。脚小小的,买鞋子时,经常要在童鞋店里面去找。年轻时,我猜想应是长得很精致的小姑娘吧。如今,娘八十多岁了,背也驼了,小小脸上刻满了皱纹。一笑,整个身体缩成了一颗核桃模样。以前经常仰着笑的那张脸,现在只能低着头面对脚下的路沉思。对着我们笑颜,因我们忙,也就地上小草,小蚱蜢有眼福看到她最美的笑了。每年离别匆匆,定格在记忆中的竟然是小小娘倚在院门傍,望着我的那张满脸的落寞,什么时候,我们就这样把娘的笑遗落在岁月的烟尘中……

背驼后的娘,看起来就更矮了,就连五岁的小曾孙和她比高时。也会跳起说:“我比老太还要高一点,高一点。"娘听到这个话,总会微笑的看着她的小曾孙:“长高啦!长高啦!脸上每道沟中流动着幸福。"

                    糖盒,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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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有个糖盒小小的,是一个旧茶盒,亮丽中国红,圆柱形,小巧玲珑,里面也就只能放五粒花生,四颗核桃,外加二三块水果糖。母亲把它藏在枕头下,每天从盒子里拿出一小把,放在口袋里,如两三个小孩来,那盒里便剩下不多,便从柜子里拿出存货补上,叮--咚--那声音有些欢快,就如娘脸上的笑。第二天早起时,照样会拿上一小把放入口袋里,坐在屋外的走廊外,眼睛不时盯着来往的人,院子里总有些带孩子的妇人,把孩子教育得有礼貌,遇到娘时,总会笑着喊一声:奶奶好!娘就忙不赢地拿出两三粒糖,塞进孩子软软的手中,如果那孩子拿了,吃了,娘就会开心一天,有时还会啍着不知名的小调,围着爹转。如果孩子妈妈太客气拒绝“:奶奶自己吃,我们有。”娘伸出的手,蔫蔫地收回来,坐在凳子上,把掌心里的糖,数了一遍又一遍,才放入口袋里!到了晚上,又一颗颗数着放入糖盒里,卟一一卟一一声音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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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知就几块糖,娘数的是什么?是糖的数量吗?还是其它的呢?

也许在养育我们长大时,曾幻想过无数次儿孙绕膝的场景,院子里,阳光很好,门前的两棵梨树正灿烂地开着白花,墙角的草垛下四五只小鸡在啄食,黑色的小猪儿在圈里啍啍,不远处菜园青青。儿子们在抽着水烟,一起探讨春耕秋收,灶台上媳妇们在煮着饭菜,孙子孙女一起说来年的打算,曾孙辈们正在荡秋千,打飞棒,玩泥巴!不时门外有人喊一声:‘’幺婆婆,吃饭了吗?你老好福气!"

母亲的视力很差,总会抚摸着没有送出的糖,望着乡下老屋的方向很久,其实我们知道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每次发呆后,她的眼睛似乎又多了些什么?浓得化不开,很害怕此刻和她对视,怕狠下来的心又软下来,把母亲又送回去……

娘最高兴时,还是小曾孙们来访,叫完太奶奶后,小曾孙们总会很乖巧地蹲下来,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娘那张开满花的脸,嘟着小嘴亲一下。此刻娘就会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了几颗糖塞在他手中。拿了糖的小人儿,照例双手合十祈福着:太婆婆,太婆婆,福如东海,长命百岁。

孙媳妇们照例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时不时,用手机拍下来发在家人群里。在远方的我们又看到这笑时,心的忧伤便少了几份。

娘,小小的。糖盒子,也小小的。糖盒子从小竹篓,换成小纸盒,变成现在铁皮的小茶盒,盒子一直在变,里面的东西也一直在变,我们小时候,装有自己炒的脆花生,紫红薯皮,香香的南瓜籽,偶尔会有一两颗白色的打蛔虫的宝塔糖……

再大些,日子好过些,又多了些硬糖儿,红红的,绿绿的,还有几片葱油饼干也住了进来。

我们长大了,工作了,糖盒便多了一些果冻条,巧克力,奶糖……

每次去娘的家,谁发现糖盒少了,总会把糖果盒装满。眼睛一直不好使的娘,每次拿时总会在念叼怎么老就取不完呢!有人来的时候还是照例会拿几个糖……

            .纸巾,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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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娘的记忆总和小有关。今年爹中风了,左身一边不能动。娘生命中的这个大树就像被雷电劈了一半,一半的繁茂枝叶像烧焦了似的,只剩下光秃秃树丫,孤独望着天空。一向非常爱干净的爹,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口水,任由它挂着自己的下巴炫耀病魔的余威。每次抽一张纸巾,总会摸上半天,擦一下,口水便打湿了纸巾,连手上,衣服上弄得都是,地板上也会扔满地。我们也想不出好方法,只待他慢慢恢复。

待到放假,归家进屋,爹正在坐在摇椅上打着盹儿。身前桌子上,一个纸盒子里摆着手掌心般大小餐巾纸。小小的,厚厚的,整整齐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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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嘴角,下巴,前襟上都干干爽爽的,脚边小小的蓝色塑料筐中,有几块的纸也静静地躺着。冬日的阳光从窗户透过,照在父亲的脸上,多了些红润与安祥。

而一旁的娘,依然静静的,脸上略带点微笑。专注地叠着一张小小的餐巾纸,她把一卷卫生纸先拉开一段,然后折三下,扯开,再横折一下,压一压,一个小小的面包大小的特制餐巾纸便出世啦!一个一个放在纸盒里,等待着爹的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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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爹咳了一下,手自然地伸向盒子,拿起一块小小的餐巾纸,捻熟地放在嘴边,接着了要吐的痰,大拇指和食指把纸的两边一夾,便准确地扔进了蓝色的废纸篓中。又拿一张擦擦下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做完这系列动作,爹便眯上了双眼,进入他的回忆里去了。娘还是在一旁折着纸,偶尔站起身,把快要滑落的毛毯给爹掖好!阳光穿过窗外的桂花树,透过窗户,桌子上留下斑驳的画面,那盒小小洁白的纸巾却隐约染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

菜园,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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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生最骄傲的是老屋旁大大的菜园,菜园就在离老屋二百多米的竹林边,旁边有一口水井,常年潺潺地冒着清泉,泉边还站着一棵和我年龄同岁的椿树,长得高大挺拔,枝叶繁茂,直入云霄。树也是娘种的,说出嫁时为我打个衣柜用的,后来我考上学,城里结婚,那棵树便一直留在那儿陪母亲,树越长越高,坐在树下的娘却越来越矮,树冠越来越厚,像一朵绿云停在上面,娘的青丝却多了些白发,直直的背也弯下去了!园子却如剧场,一年四季上在我眼中演着茄子变紫,韭菜成翠,干豇爬架,南瓜偷懒,荨麻在齐刷刷比高,桑椹在酿着酸梅汤……在娘的眼里,这菜园,是寒冬教室里那一双温暖的棉鞋,书包里的那本有插图的书,稚嫩小手上的一支笔。是锅里稍稠的粥,是病床上外婆桌边的几粒止痛药,是爹外出时腰包中的几张零票子……

记忆中,清晨,我醒时,娘在园子里,深夜,我入梦时,那豆大的灯光,依然在园子里亮着……

梦里,常出现一个场景,月光下,娘俯下身,对着一根青菜跟部浇水。娘微笑着,仿佛聊斋中的神仙一样,还啍着一曲山歌,软软的,甜甜的,歌声传入我的耳里,我的身体慢慢浮起来,变成云朵在阳光下飘啊!飘啊……

    幼时的我,总是跟着母亲,在园子里转悠。

捉青虫,捕黄蝶,拔萝卜……

干豇挂起小项链,扁豆弯成绿月亮,摘一朵韭菜花,戴几簇菜花黄。,碰掉黄瓜花,惹恼辣椒妈……

以至于小时候,我经常呆坐在一兜兜胖乎乎地白菜前幻想:我是不是被母亲从这菜心里抱出来的 呢?

娘不像邻居的婶婶婆婆们,总会说,我小小年纪,不扯猪草,不放牛,只知道疯玩,傻呆,总担心娘养了一个愚妹子。劝说娘要管严些,在娘家多做点事,养女才不亏!

而娘总是笑笑的说:‘’我家小,很聪明,每棵菜,她都会取一个名字,晚上会在我身边等着我回家,给白菜,辣子,筒蒿……讲《薛仁贵征东》。‘’

日子久了,邻居们讲得少了,看到我们母子时,却多了几声叹息……

长大了,每次回家,刚到村口,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菜园方向去寻找娘,小小身影,总在菜园里劳作。一日又一日,娘把自己也种入这块菜园,把希望,等待,思念都一一播进土地,如坎边野生的小西红柿一样,无须打理,不必关注,年年长得旺盛,夏日里,红果,青叶,一股脑地冒来。

菜园是娘的国土,春日,娘一针一针绣下绿韭叶,刺上南瓜纹,插二根豌豆细绿的须,园子犹如娘织的一块锦,四季都变幻着不同的风景。

炎夏来临,豇豆花,浅紫含羞,悄然爬上架;白菜苔,嫩黄迎笑,灿烂铺一地;南瓜藤,碧翠曼妙,葱茏倾飞瀑。夜里,萤火虫到处巡……我认为娘一辈子都会长在菜园里,犹如出生时她为我种的那棵椿树。

秋风至时,辣椒红,芫荽青,茄子紫,绿的葫芦在荡秋千,胖的冬瓜在刷白墙。雪花飞舞时,藠头染黄了头发,白菜裹紧了破絮,还不望扎一圈稻草装将军,韭菜照样翠色欲滴……

我认为娘一辈子都会长在菜园里,犹如出生时她为我种的那棵椿树一直守护着脚下青青的菜园。

田园牧歌,在一场风雨后,总会露出生活中的一片狼藉。

八十四岁时,夏日的午后,爹中风,从此只能坐着仰着脸看娘。娘和爹被二哥接到城里,安排在校园的教师宿舍居住。开始城里人的生活!菜不再从地里来,打开冰箱便可下厨。

我闻迅也匆匆赶回来,匆匆地陪了二天。有了新家,有了电视,冰箱,沙发,液化气等现代化的新家。母亲不识字,在这称为家的地方变成了胆怯的新客人,生怕弄坏这些新主人。日子总是过得客客气气的,说不出的疏离,爱笑的娘,更多望着被防盗窗锁住的那方灰暗的天发呆。

那下两天吃完中饭后,她都会拿出乡下带来灰蓝色的小布包,把一包豇豆籽,几粒紫皮大蒜,一些黑色的,褐色,棕红色的菜种放在桌面上,一颗颗地仔细瞧……

瞧完后,照例给爹喂药,洗脸,扶他上床。又坐在窗户下望着天空发呆。

后来听姐姐说,那次她和姐夫来探望,大姐带着娘把校园每个旮旯转了一圈后,娘就很少坐在窗户下,开始出门转悠啦!

每次待爹入睡后,她拿起小小的锄头,把门轻轻一关,就出门去了。

轮到大哥陪伴时,又有新的发现。有一次爹醒来不见娘,独自坐在床头生闷气,见母亲一进屋,用拐杖敲着床头,大声地训着娘,俨然见多识广的老师,担心地说:"珍,城里乱,路也复杂,几条十字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出去转转,打落了,抓起当讨饭老婆婆怎么搞?我好了以后,带你把县城转二圈,听说世纪广场还有唱山歌的,我带你去听,看看有我当年唱得好没!”

“我从不出校门,迷路了问学生,会送我来的,儿子给我的条子我收在口袋里。"娘安慰着爹,把哥送给她的联系电话在爹面前一晃,拍拍爹的手又说道:"城里转,可是要靠你,来穿衣服……"眼里满是期待,好似爹真的会带她走上一圈似的。

看到娘每天出门转,我们做儿女怕娘在家闷坏,都私下邀娘转一下城里,但娘都笑着拒绝了。

后来打电话询问此事,爹说娘还是每天出门转,我们都认为娘太闷了,出去找人聊天而已,只是规定不能出校园,在门卫处也交待好了。因生活中杂事忙,也渐渐忘记了娘来城后的新习惯了。

过年放假,我一回到家,准备做中餐。冰箱里菜二哥已买了不少,只是缺了蔬菜,我还猜想:可能哥太忙吧。城里没有了娘的菜园,得买一些放着。正要出门时,娘自告奋勇说:"我带你摘菜去!"

摘菜?娘难道糊涂了,这不是在乡下呢?我怀着一肚子的狐疑跟在娘身后,绕过两栋教学楼,走过一段长长的楼梯,来到一座宿舍楼边的水塔下,终于见到娘的菜园。一条长方形花坛被花匠种上一些夾竹桃,有些杂乱。但靠水池的一边,却被娘用一排篱笆把一溜青的菜与夾竹桃分成了二块阵营,花匠剪枝剩下树丫条,灰黑色小山竹,被撕开的长长短短彩色的布条编织成菜园里一道软软城墙,挡住了竹桃的侵略,让阳光毫无阻挡地照在每棵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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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地很小,约一条长围巾大小,我用手量了一下,长约有九个手掌长,宽约二个半手掌长,我张开双臂,仿佛就能兜在怀里似的。数一数只七棵青菜,每一片叶子都娇嫩娇嫩的,阳光下,边缘上小小的刺也呈透明的碧色,叶脉之间那鼓起的叶片,也浅绿浅绿的,犹如被风揉皱一方绿绸巾似的。青菜边种有手掌大小韭菜地,韭菜生发很密,如深海底绿毛龟上肆意疯长一团绿毛似。还有几根快闯进青菜的领地去啦!只是颜色有点嫩黄,韭叶细长细长的,如细面条宽,浸染上碧色,无一点杂色。扯一片叶,放在嘴里嚼,带点冲鼻的韭菜香。好熟悉的味,没错,是乡下菜园里的韭菜,外婆手中就留下的特有品种。一刹那,鼻子有点酸,眼前浮现看着我大口吃韭花炒虾米的外婆,正在做鸡蛋炒韭菜灶台上忙碌的娘,还有老屋竹林旁的菜园。

正在遐思中,娘已接好一瓢水,给她的菜儿们一棵棵浇水,浇完水后的青菜欲发青翠,韭菜上也挂满了水珠。娘精心地挑了三张最嫩的青菜叶从根部小心翼翼地剥开,掐了二十几根韭菜,拿回家,做为我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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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一改毛糙的脾气,把青菜叶用水一点点抚摸,犹如摸母亲那双变得沧桑的手。韭菜一根根洗,那份特有的香,一直留在我的掌心里。

厨艺不高的我,那天炒一盘青菜叶,用鸡蛋烧了韭菜。两盘菜一上桌,爹,先生连说好吃,一扫而光。我只吃了一点点,青菜中有一丝丝苦又弥漫着一股股香,韭菜的芬芳也一直飘在家里。连娘的笑染上一份清香……

第二天,娘照例出门,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安祥,我安顿好父亲,跟着去看娘,远远望去,菜园依旧小小的,小小的娘却显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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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陪父母,观细微处,洞察爱与生活

2017年正月初一:用文字记录和母亲渡过的一天。记录小小细节,愿此时些刻能慢些!

无关技巧,只在写心。谨用此文献给天下酿造幸福的小小的母亲们。

2020年12月25日

惊闻噩耗,再也等不到我小小的娘啦!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愿意回到5岁时

站在灶台旁

等待你把锅里的一条小鱼

煎得两面焦黄

那时,

你把鱼

整整一条放入我的白米饭中

此刻

我一定偷偷把一半

埋入你的红薯饭里

而不是天真地相信

你说:

你怕见油……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愿回到15岁

静静地看你

把一团剩饭

摊薄

撒上泉水半碗

和上一颗酒曲

撷几束阳光

轻轻地说

没有一粒谷子愿意

发霉……

一星期后

你打开了一坛芬芳的米酒

如果能倒流

我不会对你说

你不识字,懂什么?

我会拥抱着你

大声地宣布

娘你是最有智慧的!

感恩我一生有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愿回到25岁

出嫁时,带着你亲手织的西兰卡普

和你相拥一夜,细数你养女的苦

用一场哭嫁,把不舍一点点倾诉

……

可是时光依旧轻轻地走过

冬至夜

就在冬至夜

在这长长的夜

把你搂在怀

摸摸你已干枯手

揉揉满是老茧的一双脚

听你一声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冬已至

寒至深

漫漫长夜

祈祷春快一点来到

陪你坐在老屋台阶上

细数梨花片片……

如果时光可以重新设置

我希望没有此刻!

此刻

我划掉一根根火柴

却划不破这黑夜沉沉

我如一个被抛弃在地狱的羔羊

从此再也找不到归家的路了!

竹林下的老屋上炊烟

只能在梦里一次次回望

台阶下的梨花

片片雪白

却泪痕点点

等待归晚的剪影

从此望断天涯路

等不来那一束山花扎上小辫

等不来你的温柔的笑

等不来那一声声的呼唤

等不来了小小的娘。

20.12.25日小泣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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