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超和陈晓霞在大学里就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甜蜜恩爱了四年,招来不少同学的嫉妒。临近毕业,一些同学幸灾乐祸,“再恩爱能怎么样,还能逃过毕业那天一起失恋的魔咒?”对此张士超却不以为意,他笑着说道:毕业后,我就去陈晓霞家里提亲!
毕业了,张士超从家里拎了些东西,骑着电摩就往陈晓霞家赶去,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陈晓霞家。好家伙,难怪这么有自信不会分手,原来陈晓霞家就住他隔壁村上。
陈晓霞的父母也挺高兴,本来就怕女儿在大学里找了个外地郎远嫁,如今找的是邻村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可陈晓霞母亲迷信,非要拉着张士超和女儿一起去算卦,看看生辰八字合不合。
村头有着二十年算命史的赵瘸子问了二人的生辰八字,看了看手相,说道:“两个孩子相处了快四年了吧?”
“对,对。”陈母面露喜色,一个劲点头。
“你们很相爱,关系也很融洽?!”赵瘸子眯着眼看着陈晓霞说道,也不知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嗯,嗯。”陈晓霞也很开心。
随后赵瘸子又说了些很笼统的话,似乎条条都对,陈母异常兴奋,一个劲地夸赞他“真准”。
作为大学生的张士超感觉有辱自己的智商,心想这瘸子跟女友家是一个村的,能不知道底细么。说什么两人相处快四年,互相恩爱啥的,都是模棱两可、察言观色的话罢了。想到这,张士超不禁说了一句:“什么玩意儿,这也叫算卦?”
陈母向张士超使了个眼色,对着赵瘸子赔笑道:“这孩子,不懂瞎掺和,大师别计较!”
赵瘸子瞟了张士超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一朵鲜花人前戴,一年四季花不开;一心想要花开时,采花之人没到来。”
陈母听了面露不悦。张士超更是稀里糊涂的没弄明白是啥意思。
回去后,陈晓霞打电话告诉张士超,赵瘸子的意思是他俩不般配,母亲不愿他们再交往了。张士超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张士超跑到陈晓霞家里对陈母说道:“你们村的赵瘸子测的不准,我爷爷认识镇上一个王瞎子,那算的才叫一个准,不如我们再去算一次?”陈母心想女儿的终身大事得谨慎些,多算一次也好,便答应找王瞎子再算一次。
到了镇上,王瞎子摸了摸二人的手掌,便说道:“这二人很般配,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陈母讶异:“这…大师是否会算错?”
王瞎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女儿大学里是否割过阑尾?”
陈母一惊,点头称是。王瞎子接着说道:“当时正值半夜,是这位小伙子送你女儿去医院的吧?”
“对对,”陈晓霞很激动。张士超竖起了大拇指:“这位才是真大师,真准。”
王瞎子:“怎么,还有假大师不成?”
张士超顺势把前一天找赵瘸子算卦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赵瘸子,我得去跟他理论理论。”王瞎子说道。
一行四人便去找赵瘸子,来到屋门口,赵瘸子听了王瞎子的理论,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难道我算错了?不行,我得和这位大师进屋好好商讨一番,你们仨在门口等着。”说完便和王瞎子进了屋。
张士超、陈晓霞和陈母三人站在门外,听到屋子里叽里咕噜地讨论,也不知道说了啥。
过了十多分钟,两人从屋内出来,赵瘸子笑着对陈晓霞母亲说道:“大姐,这次是我看走眼啦,你女儿和这小伙子命里有缘一线牵,他们很般配,简直是天作之合,恭喜你啦!”
陈母听了心里乐开了花,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陈晓霞开心得抱着张士超流下幸福的泪水。张士超却很淡定。
回家的路上,张士超越想越觉得肉痛,自言自语道:请这俩神棍演一出戏,花了我一千大洋,哎,买新手机的计划又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