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暴动的人群己撬开酒楼大门的锁链冲进来。
面对近在咫尺汹涌而来的暴民,华子熟练的将霰弹枪上弹,举枪停留片刻,终于扣动钣击。霰弹枪近距离巨大的杀伤力使冲在最前面的暴民倒下一片。
大厅瞬间一片寂静,暴动的人群显然没有提防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小伙子手里居然有的霰弹枪。酒楼外不明情况的暴民仍接踵而至冲进大厅。
华子端着枪守在一楼楼梯口,冲跃跃欲试的暴民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踏进一步。暴民们面面相觑,后面几个人突然将手里的砍刀、斧刀飞出来,趁华子躲闪的工夫,暴动的人群再一次蜂拥而上。
华子边扣动扳击边后退上二楼。几次欲抽出腰间手枪协助,便放下这个念头。手枪是最后的保障。
退至二楼,华子已经感到力不从心。蜂拥的暴民势头并没有减弱,霰弹枪几次换弹险些衔接不上。暴民们挥舞的砍刀己经扫到华子的衣服上,他开始用枪管抵挡,躲闪。脚下滚落的花瓶使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面前一个暴民砍刀马上劈落下来,华子本能得用枪身扛住。正在角力逐渐不支时,寒光一闪,一柄短刀从后面呼啸而过径直插在眼前暴民的前胸。华子抽出身来,扫了一眼身后。是杆爷。
杆爷是从隔壁楼层翻过来,手搭酒楼外电缆拉开窗户刚要跳下来,发现华子危急,情急之下飞出短刀。华子虎视眈眈盯着暴民对身后杆爷道谢:“兄弟,我刚才以为这条命交待在这了,亏有你了,那几年少林寺没白待呀”
杆爷来到华子身前,双手各执一柄砍刀摆摆手说:“别提那几年啦,白遭罪了,准头一点也没有,我刚才瞄的是你头顶的吊灯,再来一次的话,被插的肯定是你”
华子这才看仔细杆爷的装备,手执双刀,腰间两侧一把雁翎刀一把日本武士刀,背上还有一把朴刀。杆爷一笑:“今儿就不打算活着出去了,死也要带着它们”
暴民们此时己经把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华子压低声音说:“杆爷,不能放他们上三楼,筱竹和王伯老两口都在上面。”杆爷大喝:那就把这帮畜生的命留在这!
随着杆爷劈倒两个暴民,又一轮厮杀开始了。华子杆爷堵在二楼楼梯口,霰弹枪弹药耗尽,华子顺势抓起杆爷身侧武士刀搏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寡不敌众,杆爷双刀也砍卷了刃,抡起背后朴刀。二人且战且退。
退至三楼,华子焦急的大喊:“绳子做好了吗”。正在将几个床单被套系扣的筱竹应声:“这就好”。说完,将拼接完成的“绳子”顺到窗外。华子见状,挡在杆爷身前说:“杆爷,你先下接应她们,我垫后”。
杆爷收起刀,箭步跃上窗台。回身招呼筱竹、王伯夫妇顺下。
王伯夫妇却执拗地摇头:“年岁大了,下不去。虽说是外国,在这也生活大半辈子了,这帮有些情绪的当地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他们还经常来酒楼吃我烧得菜。”
杆爷急得跺脚:“老糊涂了是不是,他们现在没人性的。”跳下窗台就要去拽王伯夫妇。
己经来不及了,汹涌的暴民冲到王伯夫妇面前。华子回望,急忙掏出腰间手抢,仍是慢了一步。
王伯夫妇倒在血泊中。
杆爷也被暴民围住。只能横刀硬抗,突然惊觉身后一把利刀劈来,杆爷分身无术,只能无助地见刀落下。
“砰”,一朵雪白的脑浆迸溅到杆爷的前额。身后那把劈刀歪斜落地。
华子的子弹总算到达的及时。那个背后偷袭杆爷的暴民脑袋被手枪轰去一半。
华子硬撑着掩护杆爷和筱竹先行顺“绳子”滑下。等到他拽住“绳子”时己是伤痕累累。暴民砍断了绳子,华子几乎是自由落体摔在街面上。
杆爷和筱竹扶起华子上身大声呼喊,华子脑袋“嗡嗡”响个不停。听不见二人的声音。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观望着他们俩。
杆爷扇了华子一巴掌,华子愣了一下。听觉恢复了。紧接着他被周围充斥着耳膜的哭喊声,求救声所淹没。
华子站起来吃惊的看着眼前一切。整条街己是火光一片。成群结队的暴徒正在焚烧洗劫一空的店面房屋以及街面车辆。华裔人士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男人被砍杀,女人则被暴徒们拖到偏僻处凌辱。有的孩童被绑在街边树干上活活烧死。
原本繁华的菲国唐人街己变成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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